统的事情，就随口编了个借口，“呃……我曾经帮羌零给羌琪乐送了一封信。”

    叶尽欢饶有兴味道，“那封信我也看过，好像并无提及此事。”

    燕霜卿结结巴巴道，“我、我当时没有拆开看信，只是从羌零的话语中感觉到的。”一时有有些犯了难，剁了剁脚，“啊……我不知道如何跟你们说，总之，你们知道我不会骗你们的对吧？”

    叶尽欢与王惜昭对视一眼，彼此交换了个眼神。

    “小娘子所说之事，莫非与移魂之事有关？”叶尽欢问道。

    “是……”

    “那我便不问了。”叶尽欢了然，点了点头，又看到王惜昭疑惑的眼神，眸中多了些促狭，“皇后莫非不知道么？也罢，这事并不重要，待回去之后让小娘子慢慢与你细说便可。”

    “不……”燕霜卿皱眉，“不如今日就在此把话说清楚好了。尽欢，我一直很疑惑，你究竟是怎么知道我是移魂而来的？仅仅因为我没有认出你么？你为何不怀疑是有人假扮燕霜卿，或者是失忆了？”

    “……小娘子啊，”过了半晌，叶尽欢才悠悠答道，“你曾被聘与我。”

    “啊？”燕霜卿惊讶道，“世燕容许女子通婚？”

    叶尽欢笑道，“不提也罢。我和……原来的霜霜，从小一同长大，不分彼此，熟悉至极。”

    燕霜卿看得出来叶尽欢现在不想说，也便不提了，只是看到王惜昭锐利的双眸，不由得一阵心虚，颤声道，“皇后，我……”

    王惜昭抿唇，“回宫后解释。”

    “你们好磨蹭啊……”萧棠音的声音软软的，在床上打起了滚，“不是在讨论羌成益嘛，怎么又说起这种事情来了？快点商议才是正道。”

    “别急。”叶尽欢摸摸她的头，“我们这便快结束了。”一面又转向王惜昭，“长公主也会参与其中，皇后可还与她熟识？”

    王惜昭点点头，“长公主生性谨慎，应当稳妥。以我之见，若要成事，则要先把二皇子羌令舒调开。”

    叶尽欢深以为然：“皇后说的是，二皇子鲁莽直率，恐怕会有所阻挠。皇后可否将他……”

    “他前些日子找过我，欲与十日后的巡抚同行，望我为他争取。如今看来，正好一举两得。”王惜昭敛眉，“顺道卖了他个人情。”

    叶尽欢赞许道，“如此甚好。”

    不知为何，燕霜卿竟然觉得眼前的两人有些异样的陌生。叶尽欢满心满眼的算计，王惜昭一言不发地思考，竟然带了点慑人的气息。

    “既然郡主已与长公主谈妥，那我便也不多问了。”王惜昭轻笑道，“我相信郡主的能力，也烦请郡主，将全部计划告诉我，千万别让我蒙在鼓里。”

    叶尽欢微笑，“还要请皇后多多照拂才是。下月便是皇上的生辰……”话音戛然而止，似乎在等待着王惜昭自己去猜测。

    王惜昭挑眉道，“莫非要在生辰宴上献人么？”

    叶尽欢摇摇头，“自然不是让皇后来献，是要借由——小娘子的手。”

    燕霜卿不由得问道，“直接献上十七？可是若是在羌零没倒台之前就这样做，他会容得下十七么？十七又没什么心机，怎么比得过羌零呢？”

    王惜昭沉吟道，“所以，也就是说，在生辰之前，必须让羌零倒台。”

    燕霜卿咬了咬嘴唇，“这很难办到。羌零若是那么好对付，羌令舒和羌晟睿也不会都栽在他手里了。”

    “小娘子，”叶尽欢似乎带了些认真，“没有什么，是误会摧毁不了的。”

    “我会想办法的。”王惜昭看了眼燕霜卿，嘴角勾出一个弧度，令燕霜卿本来有些担忧的心瞬间凝滞了一下，“今日就暂且说到这里？我还需回去好好思量一番，明日会派人来给郡主传信。”

    叶尽欢有些半开玩笑道，“明日皇后不会便变卦了吧？”

    “郡主觉得呢？”王惜昭不置可否而笑，“阿卿，走吧。”

    燕霜卿心下微动，这是王惜昭第一次正式的……叫她的名字。平日里在人前，都用“贤妃”论称，私下时也从不亲昵地叫自己，以“你”来指代。

    轻轻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燕霜卿还是把自己的手伸了出去，落入了王惜昭的手掌中，瞬间被紧紧包裹着，摩擦出点点暖意。

    离开潋醉楼后，一路无话。燕霜卿知道，王惜昭还在斟酌着，便也不欲打扰她，在宫门处便就以眼神示意自己先回宫了，王惜昭却又摇了摇头。

    “先把……移魂之事说清楚。”

    果然该来的还是要来……燕霜卿默默低下头，“我们去御花园说话吧？”

    上一次也是在这里偷听王惜昭和羌晟睿说话，如今二人光明正大地漫步在这里，相牵的手隐藏在宽大的袖子下，十指相扣。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燕霜卿想了想，决定挑作为古代人能理解的部分来说，“我生活在一千多年以后……呃，实际我也不知道是多少年。我的魂魄，莫名其妙地就到了这个和亲公主的身体里，从而成为了她。”

    王惜昭没有表现出质疑，这令燕霜卿松了口气，毕竟她略去了一些内容没有说，真要被盘问起来，还真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个大陆……我只在话本里见过，是虚构的大陆。”燕霜卿顿了顿，“在真正的历史上，是没有舜朝、世燕、北羌、南越四国的，所以说，我们现在是存活在一本话本里。我移魂的契机，也正因为，我当时正在看这话本。”

    “那你可看到了话本的结局？”许久过后，王惜昭方才吐出了一句话，“究竟是谁统一了四国？”

    “我没有看到。”燕霜卿叹气，“这话本，是写舜朝太子的，对北羌几乎只字未提，我初到时

    也觉得棘手。”

    “舜朝现在的皇帝是朝无忌。”王惜昭启唇道，“太子乃是朝柳。”

    “但继位的是朝羽。”燕霜卿想了想，“舜朝的事情，以后再与你说，这其中有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王惜昭的眼眸深邃得几乎能将燕霜卿吸进去，终是又化为了柔和，“若是换了旁人与我说这话，我只怕一个字都不信。”

    “那皇后……信我？”

    王惜昭莞尔道，“你说的，我信便是。”

    “我也是。”燕霜卿眨了眨眼睛，迎上疑惑的目光，“只要是皇后说的话，不论荒谬与否，我都愿意相信。”

    王惜昭轻声道，“外边冷，现回去吧。”

    “好。”燕霜卿笑的有些傻气，伸出右手，接着刚刚掉落的雪花，“竟是下雪了吗？”

    晶莹的雪花飘荡而下，停驻在掌心和那人眸中。

    渐渐融化，只余下点点水珠。

    两人本就凑的极近，燕霜卿顺势踮起脚，温热的鼻息稍稍喷洒在颈侧，声音轻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