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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有些发白的头发,“地的事情,生意的事情,你少管。我周金在外面做生意,为了也不是这一点蝇头小利,但是,我绝对不允许别人说我养的是个给男人上的东西。”
呵,给男人上的东西,听到自己父亲这麽说自己,我还是心头一酸。
本以为已经可以免疫他的所有攻击,看来我的功力还是不够。
“为什麽我就不能是个同性恋?”我问得很小声,仿佛是在问自己。老头子听了却更是上火,直接冲过来一阵拳打脚踢,我抱著头,蹲在地上,他打了一阵,打累了,於是停下来。我松来手,只觉得肺和胸腔都要炸了。看来我确实安乐日子多得多了,久了没有领教老头子发脾气,都快扛不住了。
“你是个什麽东西我不管,总之,你马上和那个姓宋的断了。”
“不要。”
一耳光刷的甩到脸上,我这下才知道原来真的可以一巴掌把人的脸打肿,我嘴角都出血了,而且不是一点点,流了好一阵。
“那你就不准出这个门,书也不要念了。”
“爸,”我趴过去拉著他裤脚,“爸……求求你,就成全我吧。我真的喜欢宋子晾。”
“看来你是铁了心不准备再去学校了!”
“我求你了,爸,看在我还是你亲生的份上,这个事情可不可以不要勉强我了……我不想和宋子晾分开的,真的……”
“贱人,给老子闭嘴。”我被老头子一脚踢得老远,绻在角落里,听到他喃喃的说,“你跟她都一样,全他妈的是一样的下贱。”
我不知道老头子说得是谁,只觉得头昏眼花,再被打下去,我估计自己就得进医院了。
於是,我决定鸣金收兵,先跑,免得他真把我关起来。
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我一步一步的往门口挪动,老头子喘著粗气,看到我走到门口,大吼一声:“不准走!给老子跪到外面去,什麽时候想通了跟那个男人断了,什麽时候你再去上学!”
34 欲望的囚徒
我跪在书房门外,等到老头子准备睡觉的时候,他走出来,再次问我,“你自己说,还要不要去见那个男人?”
我没有回答。一来是答案太明显,我大可以一辈子不见任何人,但是宋子晾,我就当自己脑子发热,我非见不可,而且不只是见,我想我再也离不开他了。二来,我一身疼得厉害,脸也肿了,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於是不说废话。老头子见我反应是没有反应,於是哼了一声,不再多说一个字,回卧室去睡觉了。看来这次是真的更我扛上了,谁都不会先妥协。
见他回了房间,我身体一下子松弛下来,靠在门上坐著,拿出手机开到静音给宋子晾发短信。
子晾,我回家了一趟。
你爸没有为难你吧?
还好,老头子说不跟你断了就不准我去上学了。
你真是个白痴,回去也不跟我商量一下,这下可怎麽办?
我自己看著办,能跑就跑出来吧。你公司的事情处理得怎麽样了,原聿的本事比我想象的要大啊。
有些变化,你不用操心,你爸没有打你吧。
没有……林晓军是不是已经被原聿踢出去了。
是,你怎麽知道。
我感觉原聿想和老头子合作。
你爸是做房地产的?
嗯,我现在想办法出来,你早点休息。明天可能去不了学校了。
宋子晾把电话打过来,我挂掉了。这个时候要是被老头子知道了我跟他打电话,又是讨打的行为。他打了几次见我不接,於是发短信问我怎麽了,我解释了几句,安慰他睡觉,只觉得前途一片灰暗。我一个人的力量再大,又如何,胳臂扭不过大腿。他们那麽多人不要我和宋子晾在一起,我总不能这样天真下去,以为只要相爱就能抗争一切吧。
有时候,人能坚持的那股动力一旦被质疑,很快就会如同退潮一样,勇气尽失去。
再次想著这些都无法解决的事情,我确实很崩溃。
半夜很晚了,忽然听到开门的声音,我顺著光源看过去,是弟弟的房间门开了。他大约起来上厕所,抬起头看了一眼我。那眼神很平淡,甚至没有他平时的鄙夷和蔑视。
过了半晌,他从洗手间里出来,带了一条湿毛巾给我。我不知道说点什麽好,对於他突然的关怀,或者说施舍,我都无言以对。
手里捏著那条凉毛巾,我看著他回房间。也许他这种可怜对我来说并不必要,可是他做了,我还是感激。在我最需要别人帮助的时候,哪怕是一条毛巾我也感激。
第二日老头子果然吩咐家里的保姆看好我,不准我出门。
早上等他们都离开以後我一个人回了自己房间,躺在床上。身上的淤青也没有处理,总觉得就这样算了,处理不处理又有什麽分别,反正他也不让我出门,难道还要养好了快些在给他打。现在想来,老头子对我还真是越来越残暴。小时候对我那麽好的那个爸爸我是不奢望了,後来她娶了别人我也管不著,他从不挂念我念书的事,整个青春期我都没有觉得自己被爱过,但是已经过去了,我还计较什麽呢,那些发生过的事,已经离我远去了。可如今,我都长大了,他反而对我拳脚相加。我曾经渴 望他关怀我的时候他什麽也不给我,如今我到是希望他不在管我,却也逃不过那些束缚。
人还真是贱,别人之前不理你的时候千方百计的希望被注意,现在终於被人管天管地了,也不见得就舒畅了。我对著天花板叹口气,万念俱灰,我这都是他妈的什麽人生啊!
突然有点想吃宋子晾做的早餐了。从和他做情人开始,都已经不知不觉这麽长时间了。从上个秋天到这个春天,我习惯了他的存在,包括他的一切。这个到是真的很难摆脱,比感情更难,习惯深种。
不一会睡过去,却不安稳,做噩梦醒来,又不记得梦到了什麽。
我靠在床头上,摸索著找到抽屉里剩的一包烟,点起来。才发现,最近抽烟少了很多。也许我在被宋子晾改变著,或者说他也在被我改变著,这种感觉出奇的好……
但是,这次是很难说服老头子了,如果我是他心头的肉,说不定演点苦肉计还能有效果,可惜我这些多年都不讨他欢心,这也就爱莫能助了。真不知道逃出去容不容易,出去以後又怎麽办,很多事情,不是说起来那麽简单的。
中午接到一个林晓军的电话,他还不知道我这里出了什麽事情。
我接起来,他就问我能不能出来谈点事情。
看来原聿确实对林晓军做得不厚道了,林晓军也不是个笨蛋,他最终的指向还是利益。他们都是商人。
可是我现在又出不了门,而且这个样子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