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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你胆小看出心脏病!”
说完他怒气冲冲地跑去收拾比赛需要的器材,却发现除了直排轮还在之外,头盔和护肘护膝那一套东西怎么也找不到——如果不按要求穿戴,就无法取得进场资格了,曹京不由得头上冒汗。
曹佩琛见他不停地进进出出翻箱倒柜,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知道他已经忘记了之前的尴尬,当即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走进主卧里拉开大衣柜,从一个收纳箱里拿出曹京要找的东西递到他跟前。
曹京接过收得好好的袋子打开一看,立刻欢呼了一声,曹佩琛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尖,“丢三落四没脑子,那点记性都给狗吃了。”
“哼!”曹京愤愤地皱了皱鼻子,却无可辩驳——谁让自己有一堆罄竹难书的黑历史。
因为是单亲家庭,曹佩琛平时工作又很忙,曹京从小就是个钥匙儿童。有一次他好不容易在班上混了个小队长当,因为家里离学校近,老师特地委派他管理班上小书柜的钥匙,曹京当时觉得威风极了,但从此却给曹佩琛惹来了无穷无尽的麻烦。
天生马马虎虎粗心大意的曹京经常连自己家的钥匙都找不到,又怎么能担此重任,于是曹佩琛每天早上起来除了伺候儿子洗漱吃早点送他上学之外,还经常得加上到处帮他找班上书柜钥匙的支线任务。次数多了男人难免不耐烦,少不得威胁恐吓说下次再弄丢爸爸就揍你之类,还特地多配了一把小书柜的钥匙放在自己那里做备用。
有一次曹京实在是丢钥匙丢得连自己都不好意思了,也不敢再跟曹佩琛说,只好偷偷拿了父亲的钥匙串偷走属于自己的那几把,原本还打算将剩下的还回去,一转念又觉得这未免太明显,干脆将一整串都藏了起来,压根不知道他这鲁莽的举动将s市财政局预算处搞了个人仰马翻。
就在焦头烂额的曹处长陆续配齐了从家里到办公室的一整套钥匙之后不久,保姆收拾曹京房间的时候无意间在某犄角旮旯里挖出了一些可疑的残骸,她觉得有些奇怪便将那些东西交给男主人,于是早把这事儿给忘在脑后曹京那天莫名其妙地挨了一顿胖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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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活动与其说是比赛,其实还是表演的性质居多,曹佩琛站在外场看着曹京在u池里灵巧而矫健地翻滚腾挪,那在太阳下闪闪发光的样子让人无法移开双眼。
曹京下场之后觉得很热,立刻解开了头盔,曹佩琛很自然地接下,顺手递给他一瓶运动饮料。接过父亲手上的东西,男孩笑得既神气又满足,今天他发挥得很好,即使拿不到很高的名次,只要曹佩琛来看他就可以了。
根本不在乎成绩,曹京完成了自己的赛程,匆匆跟来观战的同学打了个招呼就嚷着要走。
“不再看一阵了?”曹佩琛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曹京至少会有兴趣看比自己水平高的选手表演,“后面出场的人不是滑得都很好吗?看完了正好去吃晚饭。”
“我不看了!要看你自己看!”
眼看一天又要过去,知道事情已成定局的曹京心情无法控制地烦躁起来,一转身踩着小滑轮匆匆跑开——你明天就要走了,我哪还有心思看别的人!
“小京!”曹佩琛见他好好地突然又闹别扭,车也来不及开立即奔过去想拉住他。
心里恨他将自己逼得穷形尽相无路可走,曹京假装没听见,狠狠地踩着滑轮往前飞,冷不防前面闪出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吓得他一个旱地拔葱跳上了一旁的花台,有惊无险地避了过去。
“小京,快停下来!”
听见后面曹佩琛的声音里渗着几分焦急,电光火石间曹京的心里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一个绝对可以留住父亲的办法。
根本没有多想,男孩在一米多高的花台边沿做了一个漂亮的后空翻,然后竟然骇人地在半空中最高处放弃了一切动作,就这么直直地坠落下地。
在人们的惊呼中,堪堪赶到的男人如同猎豹一般飞身上前,扑过去接住他唯一的宝贝。一阵巨大的冲力袭来,头部接触到地面时曹佩琛只觉得脑内一声闷响,接着眼前一黑。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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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曹佩琛拒绝自己搀扶,捂着脑袋从地上慢慢站起来,那动作十分迟缓,曹京吓得嗓子都哑了,再看到殷红的鲜血从那光洁的手指缝里流出,更是让他恨不得揍自己一顿。
男人受伤之后忍住一阵眩晕和疼痛,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很快有人开车过来将曹佩琛和曹京一起送进了医院,全程曹佩琛都一直沉着脸,甚至没有看身边的曹京一眼。
除了额头上被磕破一条长长的口子之外,曹佩琛的小腿上还有几处瘀青,俊美如玉的脸也被从花坛里逸出的枝条擦伤了。医生给曹佩琛清理包扎好之后说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担心有脑震荡的可能还是让他去拍了个片。
回家的路上,父子二人一起坐在后座,曹佩琛仍旧蹙着双眉一言不发,曹京则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看见父亲一头一脸的伤,又对自己冷冷地爱理不理,曹京早已心乱如麻。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一时任性竟然给父亲带来这么大的伤害——为了接住他,曹佩琛的头差一点点就磕在花坛上,如果是那样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爸爸……”
忍不住轻轻叫了一声,曹京很想扑过去看看他的伤,可是看见曹佩琛脸上冷漠的表情又退缩了,心里又是后悔又是心痛,而父亲不理不睬的样子更是让他感到一阵止不住的恐惧和彷徨——原来曹佩琛真的生起气来是这么可怕。
“小吴,停车。”曹佩琛瞥了儿子一眼,继续吩咐司机,“你下去转转,回头我打电话给你。”
车厢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不知道父亲要说什么,压抑的沉默让曹京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内疚加上心疼,他不敢看曹佩琛的脸,一直低着头缩在一角。
“小京,过来。”
曹佩琛的声音平稳一如往常,仿佛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
曹京抬起头,清澈的双眼里已经有水光闪动,他倔强地忍住,听话地将身体朝父亲那边挪了挪。
曹佩琛扳正儿子的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挥手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曹京的头偏了一下,耳朵里嗡嗡直响。
认为自己罪有应得,曹京没有像往常被揍的时候那样又哭又闹,只是觉得将他害成这样很伤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害你受伤……”
话音未落,曹佩琛已将他紧紧抱入怀中,曹京发现平时总是冷静得过头的父亲,此刻双手竟然在微微发抖。
“你以为我是因为这个生气?”男人双手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