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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急,好不容易终于让那家伙对自己动心了,看他把这份心思活活憋在心里也怪难受的,既然这么难受,什么时候才打算向自己告白啊?
廖羽程急在心里,断然不会表现在脸上,于是便在日常相处中加紧了对贺冰的撩拨。
这天晚上两个人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贺冰不时低头拨弄手指,眉头也皱了起来,廖羽程问他:“你手怎么了?”
贺冰道:“脱皮了。”
廖羽程抓住他的手拉到面前,见他指甲周围生了些倒刺,便道:“你别撕它,小心越撕越疼。”说着找来了指甲钳,握着贺冰的手小心翼翼地替他剪掉了倒刺,又道,“你指甲也长了,干脆我顺便帮你把指甲也剪了吧。”于是拿了本旧杂志垫在腿上,开始一只一只手指地剪指甲。
廖羽程一直低着头,表情认真,眼神专注,看起来正心无旁骛地做着一件再正常不过的小事,可贺冰就没这么淡定了,他被廖羽程握着手,感觉连指尖都有些发烫起来。从他的角度看下去,正好能看到廖羽程密如扇叶的睫毛和高挺笔直的鼻梁,看得他心里直发痒,头也不知不觉地挨近了廖羽程,两个人的脑袋都快贴到了一起。
廖羽程突然抬起头来,放大的笑脸在贺冰眼前晃悠,他道:“挨我这么近干什么?把光线都挡住了,我要是剪到你的手指怎么办?”
贺冰上半身立马往后一靠,脸也连忙转开,眼睛不敢看他,“我、我看你剪得真好,比我自己剪得好多了。”
廖羽程笑道:“那以后都我来帮你剪指甲吧。”
贺冰一时冲动忍不住问道:“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廖羽程说起来一副理所当然,“我们是好朋友嘛。”
这话听得贺冰心里一阵酸楚,廖羽程还要帮他把剪好的指甲磨平,他却抽回了自己的手,道:“不用,我睡觉去了。”说完起身大步走回房间,可他心情低落顾不上注意脚下,步子又迈得用力,结果一不小心重重撞到了茶几的边角上。
贺冰膝盖一痛,动作一滞,廖羽程在后面连忙问道:“撞疼了吗?严不严重?”
贺冰咬牙道:“没事。”他总觉得自己该留下个潇洒的背影,然而天不遂人愿,最后还是一瘸一拐地走回了房间。
廖羽程一个人留在客厅里,想起刚才的情景笑得连人都倒在了沙发上。
贺冰躺在床上装睡,感觉到廖羽程也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床,他替自己拉好被子,又关了灯,最后安稳地睡在了自己身边。
听着廖羽程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平稳而绵长,贺冰悄悄朝他转过了身来,适应了黑暗的眼睛此时能够看清他俊挺的轮廓,贺冰认识他快二十年了,还是第一次这样偷偷摸摸地、爱怨交加地打量着他。
廖羽程对他是真好,除了自家亲妈,再没有别人对他这么好过,可贺冰也明白,平日里廖羽程对他那无微不至的照顾,只不过是出于一个朋友的关怀罢了,贺冰一边沉浸其中,一边却又心生难过,他总是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提醒自己,朋友是他无法逾越的身份,而廖羽程的心中早就另有所爱。
贺冰静静看着廖羽程的睡颜,伸出手轻抚上了他的脸颊,贺冰知道自己得不到他,因此愈发地贪恋起这一点点看似寻常的触碰,贺冰第一次在没有入睡前抱紧了廖羽程,他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肩上,揽住他的腰,让他们的身体紧紧相贴。
即使用了再大的力气,将二人贴得再紧,贺冰的心里仍然空落无依,因为这终究是一个不为人知的,很无望的拥抱。
自从廖羽程入住贺冰家里后,贺冰的生活状态着实产生了不小的改变,就连他的同事们都难以不发觉,贺冰的衣服从几天一换变成一天一换,加个班还要给人打电话通知一声,打电话时一脸的甜蜜笑容,挂了电话还得回味一下,回味到最后又突然叹一口气。
通过贺冰身上的种种反常表现,同事们纷纷猜测他一定是又恋爱了,结果同事里几个八卦的往别的部门这么一说,贺冰的前女友也知道了这事。
虽然当初吵吵闹闹地分了手,可见到前男友分手才两个月就找到了下家,秦瑶瑶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她并没打算跟贺冰复合,可对他的新恋情还是怀着点阴暗的好奇,于是便托了朋友去向贺冰打探情况。
快下班时,一个身受重任的女同事过来跟贺冰闲扯,“贺冰,听说你最近过得很滋润嘛。”
贺冰对着电脑头也不抬,“哪来的滋润,天天加班。”
“我看你气色红润,整天也精神焕发是,该不会是又谈恋爱了吧。”
这一下正好戳到了贺冰的痛处,他瓮声瓮气地答道:“没有!”
“诶。”那女同事起了些怀疑的神色,正巧贺冰这时的电话响了起来。
贺冰一看是廖羽程的来电,忙开开心心地接起了电话,“喂。嗯,对啊,没有,今天也要加班呢,不用了,你先吃吧,说了不用了,你别来,又跑一趟多辛苦,你在家里好好休息,等我回去,拜拜。”说完甜甜蜜蜜地挂了电话。
那女同事眼睛都瞪直了,“都这样了你还骗我说你没谈恋爱?”
贺冰的脸一下就垮了下来,“真没有。”
“那刚才打电话的是谁?谁在家里等你?”
“一个朋友。”
“朋友?男的女的?”
贺冰用手指戳着键盘,“男的。”
“诶。”那女同事摸着下巴,好像是真的有些想不明白了。
等那女同事离开,贺冰突然啪地一下把头砸在了键盘上,沮丧地喃喃自语,“为什么只是朋友啊。”
?
☆、尽情欺负
? 廖羽程搬来时是五月底,现在已经是七月中旬了,又到了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廖羽程不知从哪弄了几盆花花草草回来,放在阳台上养着,让家里又多了几分鲜活生动的气息。
这天晚上他正在阳台上给那几盆小花浇水,贺冰从冰箱里拿了两罐冰啤酒走过来,递了一罐给廖羽程,廖羽程灌下一大口,只觉得心情无比爽悦,眼见贺冰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便愉快地问道:“贺冰,最近你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吗,总觉得你有点闷闷不乐的。”
贺冰双手捧着啤酒罐,低着头,看起来有点可怜兮兮的,“没什么,就是工作压力有点大。”
廖羽程一只手逗玩着花枝上刚长出来的一片嫩叶,状似漫不经心道:“不知道以前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这个人啊,其实一点都不会说谎,每次你一说假话的时候,还不等别人拆穿,你自己就已经把自己出卖了。”
贺冰的手被啤酒罐弄得湿漉漉的,他把手在裤子上擦了擦,有些不自在地道:“也没有这么夸张吧。”
廖羽程笑着转过头来,问:“到底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