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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家俱我来做,房子我们一起盖。」守根此时真心地想,如果能与三刀一起住在山林里,这样的一辈子也不差。
「好。」三刀抱着他,好像已经沉浸在他们未来的生活中。
「我作木匠,你去伐木,我们一起建一个家。你要在外面生儿育女,随你,反正我就在这里,你想回来随时都可以回来,等我死了,你把我埋在我们家门前就行。」
「哥……」
「怎么了?哦,对了,你说舒家会同意我们在他家山里盖房子吗?你饿不饿?我可快饿死了,等我一会儿,我去看看有什么能弄来吃。」
三刀望着守根背影,默然无语。
夜里,守根睁眼瞅瞅睡在身边的男人,摸了摸他的脸。
人的感情真的很奇怪。
他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是否就是世人所说的情爱。
他对他,从一开始的怜悯,到后来被缠上的无可奈何,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被他的真情感动。
当年那场天灾让他认识到,那小流氓嘴中所说的喜欢并不是随便说说的。
这之后,他抱着一种随波逐流的心态过着自己的日子。
当听说他也许有了家室时,他并没有多意外。
毕竟,两个男人在一起生活那根本就是不现实的事情。
何况他身后还有一个家。
那么今后他该何去何从?
自己可以在山林中生活一辈子,可是他呢?
他会据守于这一小方天地吗?显然不可能。
以他对他的感情,也许他真的会像他所说的,会和他一起在山里中盖一栋屋子。
可是房子盖好后呢?
守根抬头、俯身,亲了亲已熟睡的男人。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我不想欺骗自己,是的,我已对你生情。不管这份感情的由来是什么。
既然我已喜欢上你,我也不想否认。但我不会告诉你,一辈子都不会告诉你。
你放心,我不会绑住你。
你的天空在外面,你想飞多高就飞多高,想飞多远就飞多远。当你倦了、累了、寂寞了、难过了、受伤了,你随时都可以回来,我一直都会在这里。
这是他第一次亲他,带有亲密意味的。
男人睡梦中带着点朦胧的意识,闭着眼自然而然回亲了他。
等等!
守根……亲他?
他回吻,他根子哥竟然没有怒骂、更没有把他踹下床?
三刀一下就清醒了。
翻过身,对着守根,不敢确定地轻轻唤了一声:「根子……」
守根闭上眼。
三刀粗糙的手掌摸上他的脸,小心翼翼的。
「哥……」呢喃声在他耳边响起。
碎吻落在他耳边、脸颊、唇边,然后……
一开始,就宛如抚摸什么易碎的稀世珍宝一样,那样小心、那样轻柔。
衣衫被拉开,逐渐带了点力度的亲吻落在他胸膛上。
守根觉得怪怪的。紧张让他的身体绷得死紧。
「根子,哥……」
男人的喘息声在耳边变大。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探向他的……
守根被他抚摸得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
这声呻吟引发了一切。
男人几乎立刻就翻身压上了他。
「哥,根子,我的根子……」
守根闭紧眼睛,此时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轻柔不再,也许是期盼了太久、压抑得太久,男人越来越急躁,动作也越来越疯狂。
近乎粗暴的,男人在他身上抚摸、啃咬、抓揉。
「呃……」守根眉头深深皱起,初次体验的不知是愉悦还是疼痛的感觉交杂在一起,折磨着他的神经。
「哥,哥——!噢——!」
男人竟然把他半个身体拖下床,一把扯下他的裤子,急切万分地分开他的双腿,挺身就要上。
却怎么都进不去。三刀急得头上汗都冒出来了,连顶了好几次。
守根吃不住痛,「你……轻点……」
一句话让猴急万分的男人清醒了些,也知道要润滑了,结果把百宝囊翻了个底朝天,急得嗷嗷叫,总算摸着一小罐可以充当润滑的药膏。
几乎在把药膏抹进守根身体深处的同时,还没等守根从羞耻的深渊中稍微恢复一些,三刀竟然就硬挺着把自己硬得不能再硬的粗大话儿刺了进去。
守根趴在床上,高昂着头,发出不成声音的悲吟。
守根刚想张口骂人,骑在他身上肆虐的人倒好,竟然哭了。
一边哭,一边耸动腰身。
「哥,根子哥……」
守根疼痛中实在很想骂:你他娘的能不能不要一边哭一边干老子!
肉体撞击声重重响起。
这场性爱只维持了不到盏茶工夫,可在守根感觉中像是过去了几个时辰一样。
激动过头,很快就射出的三刀不等守根喘过气,竟也不拔出,休息了一会儿就又变得生龙活虎。
「哥,你真好……你真好!」
好个屁!
守根惨了。
温热的、湿润的触感让守根从昏睡中缓缓醒来。
「哥,你醒了。」男人抓着湿布巾,笑眯了眼。
「舒三刀,你……给我记着。」守根恨恨地骂。可怜他第一次尝荤,却是被上的一方。
「哥,我烧了早饭,你躺着,我端来给你吃。」终于夙愿得偿的男人幸福得快要飞上天,一大早就拼命献殷勤。
守根闭上眼,觉得浑身上下就好像散了一样,尤其是腰部以下,针刺一般地疼。动一动就难受得要命。
床章好像有点湿,守根觉得不舒服,动了动。
过了一会儿,潮湿的感觉更厉害,像是……
守根挣扎着坐起身,掀起被子看了看。
「根子!」
三刀站在门口看得一清二楚,吓得大叫一声扔了罐子就直往守根床前奔来。
「这是怎么回事?这……根子哥,你疼不疼?你说话呀!」
三刀看着床上一片殷红,看着还在从守根下身流出的鲜血,再看看像没有知觉的守根,急得一把抱起守根在屋中团团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