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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懒得再理。
“老头子老昏头了。”
林父郁闷无比,蹲在房门前看着小儿子的房间,吧哒吧哒地抽了大半夜的烟袋。
之后几日的种种情形,只让这种郁闷有增无减。
他现在已经有七八分能确定这个燕二少爷肯定是拐了自家小儿子跟他处不正当关系了,可惜最应该跟他一个盟的林母偏偏无知无觉。看林母对待燕臻同样疼爱的态度,林父在没有最终确定下来此事之前,还是决定不告诉她了。
结果就是他一个人独木难支,还有一个时时拆台的老婆子,不但不说想想办法棒打鸳鸯,竟然还天天把他俩凑一堆。
这种糟心气一直到燕臻计划离开林家村的那一天,才终于稍有平息。
可是晚间饭桌上一个消息让林父再次气得手抖。
林州居然告诉他们他要跟燕臻一起回s市去,明明离开学还有好些天呢!
“州儿回程票不是早买好了,换日子还得花手续费。”林父沉闷地出声。
林母也十分不舍,应和道:“是啊,州儿,不是说十一开学,这才初七呢。何必花那冤枉钱。”
燕臻微微笑道:“车票费用我让公司给州儿报销,伯母不用担心。也就还剩三天了,州儿跟我回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以后我和州儿会经常回来看您的。”
“那多麻烦,那么远,咱这地儿太偏了,光车费就花不少钱。不用老想着回家,你们好好在大城市过日子就好。”林母嘴上拒绝着,心里自然十分高兴。
孩子有出息当然好,可是离家千万里一年只能过年见一回面,也是很舍不得的。他们能经常回家看看当然好,可是林母也知道他们回来一趟有多不容易。
“不花自己的钱,公司有专门的差旅费,飞机来往非常快捷。”燕臻笑着解释。他没有林旗的记忆,但是安慰起林母来却非常有一手。
林母高兴地连连点头。
看着这一桌子和谐欢笑,一直沉闷不语的林父终于下定了一个决心——
高铁商务座车厢里,林州坐在走道左侧的沙发,燕臻坐在走道右侧的沙发,两人不约而同地正襟危坐。
这和欢乐亲密的旅途play完全搭不上边。
两道严肃异常的视线从侧后方射过来,直直地扫视着他们两个。
难得出一趟远门的林父顾不上享受高科技带来的舒适便利,坐在沙发上瞅着前面两个家伙,严防死守地看着。
不管他们两个是真有其事还是他误会了,反正他紧迫盯人,绝不给他们任何接触的机会就是了!就算燕家少爷有钱有势一手遮天,都这个时代了,他也不能在他眼前强抢他的儿子。
燕臻动了动僵硬的手指,转回头微笑地招呼林父。
“伯父,今天早上出来得早,您困不困?到站之前可以睡几个小时。”
虽然他不怕林父探照灯一样的目光,可是他也没浑不吝到在人家老父亲的注视之下和州儿亲亲密密地谈情说爱。
林父似乎一眼看穿了他的目的,沉沉的目光更不悦了,冷硬地回绝。
“我不困。”
燕臻无法,只得坐回坐位,继续正襟危坐,转头和林州相视一眼,齐齐露出一个无奈的眼神。
没想到只是一个对视就让林父冷哼一声,林州连忙收回目光,看着半空老僧入定。
到了s市,得到通知的司机一早在火车站等着接人,径直把三人拉回燕臻的豪宅。
林父被燕臻那幢豪华无比的智能公寓惊得一脸发白,还是强自震定着,无视那些价格不菲的家具摆设,直接对林州道:“州儿,去收拾一下你的东西,爸让东子在外面租了个房子,我们搬过去住。”
“啊?——”一路上都在担心怎么向林父隐瞒他和燕臻住在一个卧室的林州,显然没想到自家老爹根本不在乎那些小事,直接使了一招釜底抽薪。
“伯父,您也在我这里安心住下就是。我这房子够大,何必再出去租房,白白浪费钱。”燕臻劝道,他很了解什么才是林父最顾及的事情。
果然林父听到浪费钱三个字眼皮跳了跳,不等燕臻再接再励接着劝,他却坚定地摆了摆手。
“你不用再劝了,你的房子是你的房子,我和州儿是你什么人,怎么能白白占你的便宜。该花的钱还是得花,租个房子的钱我们老林家还能负担得起。州儿在s市还要再上三年半的大学,老头子我正好趁着每年农闲的时候过来看着他念书,也在s市找个工赚点钱,怎么能一直住你这里。”
无论燕臻多么巧舌如簧,他也劝不住早就打定主意的林父。
林父是怀疑他和林州的关系了。
林州不敢在这种大事违逆父亲的意思,只能咬着嘴唇一脸为难地看着燕臻。燕臻沉默了片刻,林父不愿意捅破窗户纸,只希望用这种方法分开他和林州,那这层窗户纸就由他来捅破好了。
捅破了才好说话,不然他以什么立场身份阻止林州搬出去呢?
燕臻不再强劝,林父也不由得吁了一口气。
他是倚老卖老,可是面对燕臻的气场,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林父正要吩咐儿子去收拾东西,燕臻突然拉起林州的手,语出惊人。
“伯父,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我是真心待州儿的,您就把州儿交给我吧。”
林州僵硬得如同一根木头,错估了燕二少脸皮厚度的林父更是被这一番突如其来的坦白震惊得呆住了。
这种事态发展不在预料范围内。他以为他含糊其辞,那个做贼心虚的肯定会顺水推舟,没想到人家直接承认了,直接承认了!
第七十三章
燕臻毫无预警地在林父面前坦白,林家父子两个一起呆住了。
林州觉得自己这个冰雪聪明的脑袋瓜彻底无法运转了,无论他怎么调动脑细胞,想要仔细考虑一下眼前这种状况该如何应对,可是脑海里的神经元拒绝工作。
他只能僵硬地任燕臻牵着他的手,一起面对面色渐渐变得铁青的林父。
偌大的客厅里,惟一镇静的就是燕臻了。他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突如其来的表白给别人带来了多大的冲击,见林父沉闷地没有回应,进一步得寸进尺地拥住了cos木头桩子的林州,向林父道:“林伯父,我和州儿——”
说时迟那时快,一直以一个老实巴交寡言少语的农民伯伯形象示人的林父突然暴起,双眼怒睁,青筋直冒,把手中铜铸的烟袋锅子当作武器就朝对面的两个人挥去。
燕臻不知是太自信还是太固执,或者是想要保护林州,眼看着林父挥过来的黑暗武器他也没有放开林州,揽着林州的手背生生被烟袋锅子砸了一下,生疼生疼的。
林父当然不会打自小就乖巧懂事的小儿子,他要打的就是这个占他儿子便宜的大混蛋!就算他是了不起的燕家大少爷,他也照打!
这种事情根本就是有钱人的玩意儿,如果不是他有意诱拐,他州儿怎么可能跟他好?!
林父歪打正着的猜测,倒离真相相去不远。
“州儿,你给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