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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品的癖好,这盒子制工精良造型美观,是用山上的梅花树制成,闻上去沁着冷香,盒面上还雕刻着一枝盛放的腊梅应景,让她爱不释手。
穿越古代这两个月以来,虽然吃了不少苦头,但花家人待自己着实不错,让父母双亡的她倍感家庭的温暖,只可惜她没有更深的缘分去享受了。
她早就做好了最后的打算,此刻抿紧了嘴唇,打开了盒子,猛的从里面抽-出来了一把短匕首,然后用锋利的刀尖,毫不迟疑的对准了自己的心口。
这画面转变的太突然,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刘痞三一行人目瞪口呆不必说,就连隐隐散去的路人,都惊呼了一声又围聚了上来。
那群狐朋狗友看了眼刘痞三阴沉的脸色,忙说道:“嫂……嫂嫂,有话好说,何必动刀子呢?”
柳娇娘心底冷笑了一声,后退几步朗声道:“各位街坊邻居,可否停一下脚步,听娇娘临终几句肺腑之言?”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说的内容却动人心魄,行人们不管是出于八卦的心思,还是真的担忧她的安危,此刻都大着胆子留了下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街道上就站满了行人。
之前那两位客人原本越过了人群,即将走到刘痞三身前,却因为这突然的动静,又湮没在了人群里。
蓝衣客人有些焦急,小声的道:“大人,咱们动作快些吧,夫人这是要……”
黑衣客人目光落在柳娇娘身上一动不动,同样耳语道:“既然这样,那便换个法子。天佑,你现在就去县衙,找那县令过来看出好戏,之后分头行动,我寻空再去找你。”
蓝衣客人,也就是吕天佑闻言,担忧的点了点头,转身冲出人群,运起轻功三两步间失去了踪影。
柳娇娘继续道:“小女姓柳,年方二八,夫君应召从军五年未归,至今生死未卜,夫家长辈年老孤苦,唯一的幼弟身体孱弱不能行走,家境贫寒故而小女不得不抛头露面,补贴家用。”
她说到这儿,辛酸的抹了把眼泪,让在场诸人心中动容。
她低泣道:“小女虽未读圣贤书,却也知晓一女不适二夫,之前行事乃权宜之举,不敢因小女的缘故,将亲友拉扯入这浑水里……”
刘痞三脸色阴沉的看着柳娇娘滔滔不绝,袖子里的拳头死死的捏了起来,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撕了她的嘴,他就说这小娘们儿今日怎么这么快就妥协了,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好!她可真行啊!他恨的咬牙切齿。
而他的那群狐朋狗友,见刘痞三露出了森森冷笑,都在心底打了个哆嗦,心道:这柳娇娘今日不管是死是活,都没有好果子吃,她这一手的确不错,但是也未免太小瞧了刘痞三的心眼。今日她让刘痞三当众吃了大亏,即便是死了也要被刘痞三鞭尸,更何况她的那群家人亲人,估计都没有几天活头了。
哎,真是太蠢了!
可他们心中却也开始怜惜这个可怜的女人,甚至隐隐生出了心底深处的正义感。
其中一人小心的道:“刘爷,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更何况是一个已经嫁了人的残花败柳呢,既然人家没有那个意思,这事儿又闹大这么大,干脆就算了吧。”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道:“就是啊,这小娘们儿看起来干巴巴的,身上没有二两肉,怎么赶得上勾栏院里的姑娘,那是长得漂亮又知情识趣儿,今日我包一个包间,让刘爷你爽个够,如何?”
刘痞三冷哼一声,甩手就是一巴掌,将刚才说话那人扇到了一边,冷言冷语道:“我今日就要看着她死!”
他狼一样凶狠的眼神,盯着摊子后面梨花带雨的柳娇娘。
心底有一个声音,说道:她是不同的,那些个庸俗的女人怎么比得上她。
刘痞三至今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柳娇娘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一个傍晚,他当时觉得关东煮着实新鲜,便点了菜痛快的吃了个饱,然后照例吃了霸王餐不给钱,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却不想听到了身后,柳娇娘问他要账的声音。
他当时觉得好玩极了,想他刘痞三在苍桐镇横行霸道惯了,还从来没有人敢问他要钱的,于是他转过身,就看到了昏黄灯火下的娇颜。
他当即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心想:自己这是栽了。
就因为这,他才耐下性子跟她玩,等着她自己开窍,不然早就下了药绑回家去了。
可是,他的真心换来了什么呢?全都是狗屁!
“……刘大官人爱慕小女,小女心中感激,只是小女早已有了夫君,那生便是花家的人,死是花家的鬼,不敢耽误了刘大官人的爱意。无奈小女只有一人,为今之计,唯有自尽以示决心,还请刘大官人,各位街坊领居明鉴。”
说罢,她便闭上了双眼,在众人的高声劝阻声里,猛地用力朝胸口刺了下去。
她的动作很快,但是有的人比她的动作更快。
在她刚感觉到痛楚的时候,就被人紧紧的捏住了手腕,耳边也传来了阴沉凉薄的低语道:“想死,没那么容易!”
柳娇娘彻底懵了,明明刘痞三之前还在她对面十几米远的,怎么一下子就来到了她面前,总不会是瞬移吧,古人还有这本事?
她浑身冷汗,茫然的看着自己染血的胸口,绝望的想:所以她是想死都死不成了,是吗?
刘痞三面目狰狞的冷笑起来,正要拽着她将她打横抱起来,就发现手背一疼,酸麻的感觉涌了上来,让他不得不松开了攥着的手腕。
他皱眉看了眼地上的小石头,冷酷的问道:“什么人?”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黑衣客人主动地推开了人群走了出来,在刘痞三冰冷的视线下,淡淡的道:“路人,罢了。”
☆、第五章 初见(五)
刘痞三闻言冷哼,狠狠的瞪了一眼柳娇娘,见她一脸状况外的表情,便知道这人跟柳娇娘没关系。
难道真的如对方所说,他只是一个单纯的过路人,那也未免太巧合了吧,以前自己为非作歹的时候,怎么不见有人跳出来阻拦?
他心中存了疑惑,面上狞笑着道:“小兄弟,我看你不像是本地人,好言奉劝你一句,出门在外不要多管闲事了,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