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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小时候睡觉不老实,老爱蹬被子,每次大冬天的容易染上风寒,你得好好照顾她啊。”
柳亦凡小脸一红,慕皑笑着:“你们放心,以后我陪着凡儿,会留意这些,照顾好她的。”
她心道:巴不得凡儿睡相差一点,这样冬天我夜夜抱着她睡。
柳父满意的点点头,继续爆料:“其实啊,凡儿看上去乖巧,但有时耍起小脾气来难免有些骄纵,你要多哄哄她...”
柳亦凡小脸红到耳根。
她心里继续:骄纵点好啊,你不知道凡儿偶尔发脾气多可爱...
饭桌上其乐融融,倒也吃得舒心,临了二老不忘嘱咐几句,两人生活上有不和还望多担待着些,日子得好好过下去。
慕皑忍住泪奔的冲动,她想质问自己家那两位当时说的啥,你看看人家爹娘!慕皑想,自己为什么不早认识凡儿呢....
慕皑对二老的嘱托,都一一应了,心底感慨万千。两人生动的面容却在听到下一句时,陡然僵硬。
末了,二老祭出杀手锏,柳父拉着慕皑一脸笑呵呵,笑容别有深意:“我说小慕啊,你可得加把劲,老头我还想着早点抱外孙。”
额。
其实,每家有每家的好处,大家都有缺点。
二老沉浸在后继有人,自己当祖父母辈的欢愉遐想中,全然没注意面前小辈心里如同六月飘雪般寒冷...
两人住了几天,后回到慕府。
身份一关算是瞒过去了,只是艰涩的下层,慕皑早先便觉得对不住凡儿。
某个夜晚,慕皑搂着柳亦凡,斟酌着开口。
“凡儿,是我对不住你....我没法给你个孩子...对不起。”
这是两人讳莫如深的话题,原先两人一心想着在一起,便也没管其他,真正谈到这个话题上,其实心里已有准备,只是没想到它来的这般快,还是由凡儿的父母亲说起,让人心生膈应。
却也无从反驳。
一想到凡儿要欺骗她的至亲,况且这关乎到她的一生,一生的幸福,慕皑便觉得愧疚,她有时在想,我为什么不是个男人呢。
可是又觉得不对,她要是个男人,便是第二个慕皓,可凡儿喜欢的是身为女子的自己,若是重新来过,那两人岂不是不能在一起?
真是想想都觉得心肝疼。
回到生孩子这个话题,面对慕家,慕皑倒是坦然自若,虽说自己身为女子,喜欢上女子本就是大不韪,况且慕皓一死,慕家宗系相当于是断了。但若是慕皓不死,难以活下来的就是自己。
真是难以相信。
原来,这就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慕皑心底悄然划过一丝隐秘的欣喜与满足。
柳亦凡每每阻止她自责,其实这并不能单方面的去怪一个人,若是她不爱她,又怎会心甘情愿与她厮守,承担被世人唾弃的风险,她并不后悔。
于是两人在无声无言中,默契地结束这个话题,仿佛它从来不曾出现过。
“少爷,少爷不好了!”慕皑闻言在书房一摞文案中抬头,快步走到她面前。
一个小丫鬟瑟缩着开口,一边将头埋到地上,旁边已然跪了一群人。
慕皑先认出其中一个侍女的模样,心下闪过丝不好的预感,她沉着开口:“怎么了,快说。”
“启禀少爷,方才早上我们陪着少夫人在外逛,但现在,现在夫人不见了。”
“你们不是陪着她么,人怎么会不见?快说清楚!”慕皑闻言脸色一变,声音蓦地拔高几分。
另外一个跪着的丫鬟吓得磕着头,疑惑地开口:“可是少爷,后来是您,您出现了去陪夫人,把我们屏退。我们先回来院子里,可是一直不见夫人的踪影,我们原以为夫人和您在一块,可听下人说,您一直没离开过书房...”
慕皑眼底神色剧烈一晃,她睁大了眼,疑惑着压住怒气:“你可看清楚了,是我,我出现在你们面前?”
几个丫鬟纷纷点头,示意自己并没看错。
作者有话要说: it's a bug
但必须经历这一段。
☆、一触即发
短短三天,慕皑发动了慕家所有的人马,在外搜寻柳亦凡的身影。
慕启晟得知此事后,立即在官府上下打点好人脉,动用一切方式,务必要找到少夫人。
唯一一点,慕皑亲自吩咐过,不可惊动柳府那两位。
柳亦凡当日被劫走一次,二老已是担心得痛不欲生,这次她失踪,还是在自己眼皮底下不见的,慕皑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责任,她向二老保证过,现在却发生这样的事,完全说不过去。
自第一天,慕皑一听闻消息,便像是丢了魂魄般,她以最快的速度带领着人马搜寻本城,每一家客栈商铺,各种古玩店,点心首饰店等一概不放过,硬是像掘地三尺般要将人找出来。
按照丫鬟当日的说法,她循着路线细细走过,寻遍了每一处大街小巷,寻常人家的院子,也是暗自派隐卫查探。
这场风波席卷之势极快极猛,即便慕皑让每一个搜寻的人都看过并记下凡儿的长相,以便搜寻时不大肆张扬。
可以老百姓每日的敏锐眼光来看,一点风吹草动都足令这些平常人担心惶恐,更何况出了这般大的事,那些黑衣劲装的人不动声色地走过巡查每一个角落,逮着几人便开始细细询问。
于是大家在底下暗自猜测,莫不是慕府出了什么事?大队人马不分昼夜的巡查,包括官府也是不遗余力的四处查探,生怕遗漏了什么。
彼时从外面查探回来,慕一箫右手使力,左侧身子一倾,从外头翻进院墙里。
慕皑负着手,站于‘柳榭阁’前,她往前走了几步,问道:“有何吩咐?”
慕皑不回头,眼神锁着紧闭的大门,沉声:“再去找。”
慕一箫应了声。
面有歉意:“对不起。”
慕皑冷着嗓子,眸子没有神采:“你何错之有?”
慕一箫回道:“当日我若是杀了他,如今...就不会发生这等事。”
慕皑摇摇头,短促地笑了声:“这不怪你,那日若不是你来救我,我连命都没了,又怎会有今天?”
声音变低变沉,顿了顿,慕皑利落地重复:“快去!”
这些天,慕府的下人们都知道,少爷几乎没合眼。
慕皑领着人,仔仔细细地搜寻了一个城,没放过一处地方,可柳亦凡像是突然从人间蒸发一般,了无踪迹。
有那么一瞬间,她抱着侥幸的心理,兴许凡儿只是与自己开个玩笑罢了。
但只有她自己明白,凡儿不是个爱开玩笑的人。
她舍不得让自己担心。
时间每刻每分过去,慢的像是在某处滞涩般,怎么做也停止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