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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是我的,是...是慕皓那王八蛋的。”
身边人一言不发,慕皑也没指望她说出些建设性的解决办法来,毕竟现在心里最乱的是自己。
“我真的不敢想,凡儿她那么爱我,绝对做不出那样的事来。那问题来了,肯定是慕皓,那混蛋用强的,她逼着凡儿....”慕皑眼神飘忽着,脑海里自动补出那幅罪恶的画面来。
她心里涩涩的,无奈眼角太干,一滴泪水也没有。
于是更加苦涩,一路涩到了心底。
不过关键的来了,慕皑突然想起什么,话题忽的一转:“你解决慕皓了么?”
对方一愣,接着点点头。
还有这件事,算是欣慰的。
第二天晚上,慕皑多带了壶酒上房,慕一箫早就等在那里了。
酒喝多了上头,于是慕皑把前几日的话继续重复了遍。慕一箫静静地饮酒,静静地听着。
慕皑心里想着,这真是讽刺。
原本最需要安慰的时候,一个是不敢,两个是不能。
慕家那两个在得知媳妇怀了儿子的孩子,该是高兴坏了吧。
毕竟在他们眼里,好像本就该如此。
是自己的出现,打破了一帮人原本的计划,而计划中,就算不是现在,凡儿再熬几年,真的熬不住了,慕皓也会娶她进门。
结果事实还是一样。
自己的便宜爹娘那里,慕皑是不报希望了,兴许他们会来安慰自己,兴许他们还会难过地来体会下这种感觉。
但都不需要,这算什么?
假惺惺!虚伪!他们的心里,巴不得如此!
慕皑对着眼前的虚空喊出一席话来,似乎这样,心里就能好受些。
多么讽刺,到头来,是这个半身不熟的人还在自己身边,在大半夜里听着自己疯叫。
慕皑忽然有些释怀。
有些时候,一件事情想不通,不代表它就是错的。
兴许过段时间,换个角度,或是换个人在你耳边努力开导下,一切就不一样了。
事实既已如此,似乎抱怨也没什么用。
凡儿的肚子会越来越大,里面的小生命会越来越成熟。
如此而已。
两人喝到面红耳赤的时候,一阵微风拂过,凉凉的。
慕一箫终于开了口:“如果说,这孩子是别人的呢?”
慕皑思索:“.....!”
这什么意思?难道到头来,我还是得戴绿帽子?
....好吧,我竟无言以对。
慕一箫幽幽开口:“如果她是你的呢?”
慕皑挑了挑眉。接着反应过来。
那最好不过了!
可是,我没那个能力....你这是坑我么?
慕一箫望了她一眼,目光一闪,祭出杀手锏:“她是慕皓的,所以呢?”她心想,若是慕皑本就有意想通,自己这番话不过是拐了个弯罢了;若是无意,那她还得继续自缚下去,自我困扰。
天上繁星遍布,如同镶了碎钻般,闪闪发亮。夜空被洗得很干净,幕布低垂,纯净的黑色反射出明亮的光辉来。
然后落入她的眼。
慕皑幽幽回头:“一箫啊...”她慢慢靠过来。
慕一箫浑身一抖,就见那只手搂上自己,上来摸到脸上。
“说,这番话谁教你的?”
靠!打死她也不信脑回路一向清奇的慕一箫脑袋突然开光了,还能把自己绕过来。
果然,她小脸一红,斜斜的刘海又遮了半边脸。
慕皑了然,忙不迭接上:“那她呢,她怎么不上来?”
慕皑心内怨念颇深,心说你早上来和我说,我也不用纠结这么久了呀...真的是.....
然后慕一箫的笑脸又红了层,就快熟了...
柳亦凡这些天真是不舒服,前后大夫来过了。
但是没什么效果。
于是她眨着水润润的大眼望向慕皑。
慕皑深吸口气,坐在对面。
该来的还是会来的,那干脆直接猛烈些!
“凡儿,你听我说。”
慕皑深深地看着她,一脸就义的神情。
婉转点,婉转点,别吓着姑娘....
“你怀孕了。”
大概静默了有那么一刻钟的时间,静得只剩两人中间的呼吸流淌,目光流转。
“少爷,少夫人不肯吃东西!”
“少爷,少夫人一天没开口说话了!”
“少爷,少夫人把自己闷在房里好几天了!”
“凡儿...”
“你别过来。”
柳亦凡抱膝坐在床上,脸上神色木然,听到慕皑声音,看见她靠近,柳亦凡冷冷地开口。
“凡儿别这样,我会心疼的。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你好歹吃点,啊。”
“孩子不是你的。”
那为何要去关心她。
柳亦凡没有看她,继续冷冷道。
“我不会要的。”她语气决然。
“凡儿,你听我说...”慕皑开始循循善诱。
“我不听...不听...”她用两手堵着耳朵,拒绝。
“凡儿,那是你的孩子啊,你就不...”
“可她不是你的...”是我的又怎么样.....
慕皑:“....我们也不会有孩子啊。”
“我不管,我只想跟你生....”柳亦凡语气倔强,小姑娘明显杠上了。
慕皑听到这,忽的笑了。
她走上前去,想揉揉她的头,却被后者避开了。
“两个女子怎么会有孩子呢?”慕皑笑得无奈,内里却有苦涩一点点化开来,怎么也冲不淡。
慕皑觉得,这事换做一般人,开始铁定也很难接受,她之所以一开始就不告诉她,也多半是这个缘故。
可谁想。
两人早早洗了身子,柳亦凡先爬上床,慕皑紧跟着。
“别碰我!”柳亦凡急的喊了出来,眼底隐隐有抗拒的神色。
却是那样严重的后果。
“凡儿...”她无力的这样叫道。
“我脏了....”换来的,是凡儿软糯悲哀的回答,她的声音渐渐小下去,取而代之的啜泣声在晚间被放大。
“凡儿,没关系的,真的。”
“我不介意啊。”
“可是我介意!”很大很宽的床上,慕皑慢慢挪过去,柳亦凡一边后退。
从床头到床尾,再从床尾到床头。
如此反复,最后柳亦凡累了。
两人反别坐在床的两边,慕皑望着柳亦凡,柳亦凡抱着膝弯埋头流泪。
慕皑有多心疼,嘴上安慰的话便有多僵硬。
因为她发现,事实被自己想得太简单了,有些事情难以预料。
何况是人心。
于是她现在,话到嘴边都哽住一般,吐不出来咽不下去的难受。
两人僵持半夜,她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