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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开始打猎的时候,辰王突然向前,躬身说道,“父皇,儿臣这儿有一片烈马,这马委实难驯,想来今日朝中的高手都来了,儿臣想是否能看看有谁能驯得了这马?”
齐帝点头,“这倒是有意思,你看着这谁能驯?”
辰王转头看着唐梓尧,“三哥长年在外征战,相必是骑马特别厉害,今日不妨给大家露一手,今日父皇也在此,可不能让父皇失望啊。”
唐梓尧皱眉,还没有明白过来,早有御马监将马牵了过来,“这是最近刚得的马,只是这马虽然是上品,却委实难驯,要是三个将这马驯服了,可得一良驹,对以后征战四方,安抚天下百利无一害。”
唐梓尧虽然是个武将,骑马的技术也很好,但大多数都是御马监将驯好的马直接送过来自己用,什么时候自己驯过马了。
齐帝转头看着唐梓尧,“可有什么问题?”
“三哥不要觉得现在难驯,就放弃了,这马虽然烈,只要将它驯服,以后必定是忠诚百倍的好东西。”辰王说道。
“梓尧你试一试,如果不行就下来。”齐帝认同了辰王的看法 。
唐梓尧这才明白辰王是什么意思,兵权移交还不能满足辰王,辰王的意思是要将自己置于死地吗?虽然自己一向与兄弟几个不算亲,但怎么说也是骨血亲情,完全没想到辰王在父皇的面前这般算计自己,本来是觉得有父皇在他怎么都会注意,现在倒是想起了借刀杀人这个主意。
唐梓尧将马牵了过来,转头看着辰王,辰王对外一向是以贤能出名,而自己是骁勇,在这算计方面自己当真是比不上。
金陵云从后面过来,瞧着唐梓尧牵着的这马,总是觉得哪儿怪怪地,又说不上来,“王爷,尽管驯马?辰王说的还有些是对的,如今这马要是驯服了,王爷得一良驹也是极好的,王爷一定要记得,无论如何都要夹紧马腹,防着它将王爷甩了出去,手中的缰绳说什么都不能松了。”
唐梓尧虽然是听着,但是自己怎么说都没有驯过马,只是现在被逼上了,说什么也要上马,金陵云虽然看着着急,但又帮不上什么忙。
只能嘱咐要唐梓尧万分小心。
杜安南走过来,低声说着,“这辰王心思倒是歹毒,如若实在不行,王爷就跳了马,人好就行。”
“罢了,我四方征战,难道驯不了一匹马,生死有命,随着它。”
杜安南虽然现在与唐梓尧并不相熟,但是却也佩服唐梓尧的勇气,看着两人脸上的担忧与焦急,唐梓尧一跃上了马。
游历从外面进了帐中,看着企羡手上还是拿着一本书,从企羡手上将书本夺了过来,“真是,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看什么书,这样和在王府有什么区别?”
企羡学着游历皱着眉头,“有啊,看见的人多了。”
“哼,这算是什么区别,现在外面正热闹呢,你也不去看看?”游历问道。
企羡深深的叹了口气,“你真以为在这儿,你就能随便乱走?我们啊,只能在这周围转转,想打猎什么的,还是算了。”
“那怎么办,我刚听说王爷现在驯马,这样一来的话,我们猎场都进不了,怎么看王爷驯马?”游历嘟着嘴。
企羡眉头紧锁,抬头看着游历,“你说什么驯马?”
“就是王爷啊,刚听见有人说,王爷现在在驯马呢,还是匹烈马,听着他们说的可吓人了。”游历极其夸张的讲着。
☆、十二章 驯马
“金将军呢,有没有在王爷的旁边?”企羡问道,眼中略过一丝焦急。
“不知道,我也没有看到啊。”游历完全不明白现下企羡这略带焦急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企羡起身出了帐子,游历跟在后面问着到底有什么事,企羡也不说话,径自向猎场走过去,突然摸着心口,一阵心悸,脸色发白,周围有些下人看这企羡还以为是哪家的公子上来问企羡有什么事。
“去甘露寺找莫邪师太,一定要快。”企羡在游历的耳边低语,由着几位丫鬟将自己扶了起来,道了句谢,转头问道,“请问现下可是有太医?”
几个丫鬟看着企羡,也被这一身气质所折服,傻傻地点着头,企羡头上带着薄汗,将手中的令牌给了一位丫鬟,声音不停的在颤抖,手也在不停的抖动,“就说宁王府的,我在这儿等姑娘。”
是宁王府的人,几个人也不敢怠慢,拿着手上的令牌一路小跑去找太医。
企羡闭目想着今早古岸风说的话,什么时候辰王御马监都不放过,虽然辰王的交际是出了名的,但这种过于关心下属的情形自己却不太认同,当时又觉得说得多了,只是企羡没想到这儿,但愿这次只是马有些暴烈,不要再其他方面动什么手脚,只是现下自己心悸的实在厉害,又不能过去看看,想着将怀中的药丸拿出来,吃了一粒,看着太医过来,又佯装成心悸的样子,轻轻颤抖的手捏着太医的手腕,一双眼中满是期待,即使是再怎么无情的人看着这般神态也是拒绝不了的,“带我去猎场,以后你要什么我许给你。”
太医虽然现在不明白这个年轻人能许给自己什么,但是这人既然能拿着宁王府的令牌,身份必然不会简单,将企羡扶了起来。太医身份特殊,自然是能随意出入猎场。
杜安南和金陵云一心担心着唐梓尧,唐梓尧在马上按金陵云所说的做,慢慢稍微有了些起势。周围的官员也是大气不敢出一个,慢慢看着这一马一人,不敢眨一下眼睛,仿若这秋叶落于沧海,一眨眼便看不见了,就在所有人都在仔细的看着唐梓尧驯马的时候,一人从这完全静默的人群中走了出去,慢慢靠在新进的一位妃子旁边,女子似是感到了辰王的到来,转头要看,还没转头听闻辰王在耳边细语:
“帮我给父皇带句话,刚才宁王说着这百里之内,莫非王土,自己既然是天降的圣主,难道一匹马还驯服不了。”
见周围没什么人,将手牵住女子的手,“婉婉现在受的苦,我日后都会补偿给你,如若今日父皇临幸他处,你派人给我送个信。”
女子一听面色更加绯红,轻轻咬了咬嘴唇,温声细语的道,“只要王爷知道就好。”
见着辰王回到了远处,叫婉婉的女子摆着腰肢慢慢走到齐帝面前,手中的金丝手帕拂过齐帝的肩膀,一阵沁香入鼻,齐帝转头,将女子的手拉住,看着女子愁眉不展的模样,“怎么了?觉得没意思。”
女子顺势靠在齐帝的肩上,拉了拉齐帝的衣服,“有一事,妾身不知该不该说?”
“但说无妨。”
女子扭扭捏捏的说了一句,“妾身刚才听到宁王殿下说自己是什么天降的圣主,难道还驯服不了一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