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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开。”
阿方懵懵懂懂,只吚吚哑哑的看着有声音传过去的方向。
阿元倔强,认定了的事情很难劝回去。季萧不愿意次次都将他弄哭,此时就更显得为难。
阿方对于阿元的训斥,既是听不懂,又是不在意。他只闻着季萧身上传来的奶香味,张开双手想要扑棱过去。
季萧怕小丫头手不稳,赶紧将阿方接到了怀里。因着这个动作被推到一边的阿元将哭不哭,委屈极了的看着季萧。
阿方迫不及待的找到了季萧解开衣领里的柔软凸起,含进嘴里吮吸起母乳来。
阿元立刻就哭了,他多久见都没见过的东西,阿方竟让当着自己的面就这样吃起来。
他的泪珠子一颗跟着一颗从脸颊滚落,看上去不知道有多可怜。
季萧没什么法子安慰他,能期望的也不过就是阿元自己长大了,懂事了以后事情能够有所改变。
忽的,一只柔软的小手甩出来,稳稳的放在了阿元的手上,找了找,然后轻轻的握住了阿元的拇指。
阿元的哭声霎时停止了。
他有些不解的看着阿方还透着红的指尖,看起来细小又纤弱,握着自己的手的时候热乎乎的,感觉是一股子说不出的奇妙滋味。
“阿方?”阿元跪坐着凑过去,十分疑惑。
阿方一言不发,哼哧哼哧正吃的费劲儿。然而就是这样,手上的劲儿也没有松了半分,仿佛带着十分信赖的粘着阿元。
阿元心中的嫉妒与委屈不知怎么的就消散了个干干净净。转而多了一股子说不出的隐隐喜悦,仿佛有了另一个人对自己的期待。
季萧的愁绪在这一天不知怎么也就消散了个干净,阿元慢慢的,虽然有些笨拙,但也成了个十分优秀的哥哥。
阿方一岁时能扭动着走路,大雪天里穿的厚厚的,踢一脚能横着滚。如今他会叫父亲,会叫爹,最会叫的还是哥哥。
阿方的脾气温温吞吞,虽然才一岁已经很有了季萧的影子。眉眼之间也更像季萧,精致的不知怎么说才好,沈淮因此对他也多了很多喜欢。
茴香跟着阿方在雪地里慢吞吞的走,一路到了主院的门口,费劲儿的跨过门坎,然后一屁股坐到了上面。
茴香弯着腰在他耳边小声道,“小少爷,冷不冷?咱们回屋里坐好不好?”
阿方伸出手指了指外头的路,水汪汪的眼睛里带着笑意,“哥哥!”
他知道每天这个时间阿元大概就从练武场回来,因而知道在这里等着。只不过这么冷的天气,茴香总是不放心让他在这里长久的等着的。
正要将他抱起来,就听外头一阵脚步声,阿方跟着腾的站起来,用了比平时略高的声音喊道,“哥哥!”
阿元穿着一件袖口收紧的练功服,穿的不多,脸蛋红扑扑的是因为偏头一路快跑回来,尽管天气冷,额头上还挂着不少汗珠子。
他这一年给沈淮在腿上绑着沙袋子跑步,不仅步履稳健了,连轻工的基本功也多多少少练了许多。虽然才四岁,然而力大无比,一个小胖拳头出去能将普通的小厮打倒去。
这会儿阿元风风火火的跑到阿方面前,啊呜一口亲在阿方软绵绵的脸颊上,而后一把将他给抱了起来,老鼠抱冬瓜一般将阿方给抱进了院子里。
茴香不敢拦他,又怕阿元摔了,只能急急的跟在阿元的身后以随时能够将他扶住。
阿方却半点儿都不怕,只紧紧的搂住阿元的脖颈,将自己的小脸贴着阿元的,热乎乎。
兄弟两个的感情极好,等阿方再大些便能跟着阿元去外院。
一个才会说整句,一个也才开始褪去孩儿的肥胖,兄弟两个手拉手从内院到外院却亲热的很。
阿元是个外向霸道性子,阿方就是软绵绵的,走路累了也不撒娇,只停在原地要休息。
不过阿元娇纵弟弟,每到这个时候便二话不说将阿方背起来,继续带着他遛弯。
“阿方喜不喜欢在外面玩?”阿元托着阿方的屁股,将他往上托了拖,一个阿方对于五岁多的阿元来说并不吃力。
阿方环着阿元的脖颈,细声细气的回答,“喜欢的,和哥哥在一起,好玩。”
“阿方想去哪里?”
“去,去父亲那里,父亲举高高。”
阿方也十分喜欢自己父亲,父亲会抱着自己,将他举得高高的,直像是要飞到天上去。
“过两年我也能将阿方举的高高的,”阿元不很服气,“阿方等着。”
“恩,我等哥哥。”阿方慢条斯理,但说出来的话句句都让阿元露出笑意。
再往后等到阿宝出生,又是一副不一样的光景。
季萧的第三次顺产并没有比前面的任何两次让人显得少忧心一些,沈淮比上次阿方出生时学的聪明了一些,早早的便将所有事物处理完毕,剩下的几天里面天天陪在季萧身边,省的到时候手忙脚乱错过了陪伴的时候。
阿方给阿元拉着躲得远远的,“你在这里坐着不要乱跑,我出去看看就回来。”阿元将阿方按在一个板凳上坐着指望阿方一个人乖些。
然而从这天一早上开始的变故,就让阿方感到很是惴惴不安,这会儿拉着阿元的手怎么都不肯让他走。
“哥哥,我怕……”阿方虽然也开始去练武场练一些防身的基本功,但是强度比不上阿元,效果更比不上阿元。
比起读书来阿方便比阿元强上不知多少倍,两人有长有短。
阿元本来心里十分担心生产中的季萧,想要走的近些,以防里面出了变故。但是这时候要让他放下这里的阿方,阿元也做不到。
“别怕,别怕,哥哥陪着你。”阿元弯下腰抱住阿方,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他。
沈淮站在窗沿,双手紧紧的扶着窗缝,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只仔细的听着屋里面传来的动静,如果市里面稍有变故他一定毫不犹豫的推开门闯进去。
“阿萧别怕,我在呢,我在呢,”沈淮的脚软并没有比上次好上多少,心中的不安更也没有少上半分。
他长吁短叹个不停,只想着这一回不论是男是女都不要再生了,回头就让大夫开些药来吃了,一干二净才好。
季萧一边用力一边听着外面的说话声有时疼有时想笑,实在不知怎么办才好。
还是稳婆看不下去他们两个傻子,只让一边的儿茶出去将沈淮轰远一些。
沈淮平日里这也不怕那也不怕,但是这时候稳婆说的话,他却不敢不听半句,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