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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秦毅没有等落雨反应,便已经先一步把她拉到了椅子上,让她坐下。
既然已经坐下,落雨就又抬眸去看了燕文灏和慕子凌,看清他们的神色后,她便垂下了头,沉默地坐着,没再坚持起来。
虽然最终落雨还是没有能和自己坐在一起,但这么安排,秦毅也很满意了,毕竟他也知道,燕文灏身为皇子,尊卑的礼数尤为重要,让落雨上桌,与礼不符,最后难办的,还是落雨。
这样的情况下,这一顿饭倒是吃的宾主尽欢,等吃过了晚膳后,燕文灏便有把秦毅引去了书房,之后没有丝毫拐弯抹角,直接便提出了他想让秦毅帮忙的事,与此同时,又把早已准备好的一万两银票,拿给了他。
这件事对秦毅而言,并不为难,不过举手之劳罢了,因此他听完了话,就立刻同意了。
收了银票,秦毅道:“那人的名字和祖籍,殿下能写给我吗?我今夜便让秦山把消息传回去,让人去查。”情报阁里的资料,成千上万,他能记住的很少,但是若是有,便一定能查得到。
“嗯,我去写。”燕文灏颔首,随后便走至书案前,提笔写下了一个名字,想了想,又写了一些关于那名副将的其他资料。
秦毅把那纸条收下,道:“这一两日之内,无论能否查到此人,都会有消息传来的。”
燕文灏‘嗯’了一声,又跟他道了谢。
后面,秦毅和燕文灏又说了一会话,最后起身时,他承诺道:“落雨的事,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若是有需要,我定会全力相助。”
跟落雨相处的这段日子,他从落雨的口中听到了很多事,知道了燕文灏对落雨有恩,所以他的这个承诺,是为了替落雨还了这份恩情。
闻言,燕文灏有些惊喜,毕竟能得情报阁主一诺,是十分难得和珍贵的,不过在面上,他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神情依旧没有丝毫变化,仅是简单地点了一个头,淡笑着应道:“好,我记住了。”
秦毅和落雨走了以后,燕文灏便偏过头,问了问慕子凌,“谦和可会觉得累?”
慕子凌摇了摇头。
抓起他的手亲了亲,燕文灏轻声说道:“如此,便再陪我一会,晚一些,我们还有一位客人要来。”
慕子凌疑惑地看他,问道:“何人要来?”
勾着唇,燕文灏轻轻地笑了笑,笑容里染上了些许的深意,他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应道:“是一位很重要的,客人。”
第149章
见燕文灏卖着关子,不直言回答自己,慕子凌想了想,就自己猜了猜,不过他一连说了三四个名字,燕文灏却都接连摇了头,笑着表示不是他们。
慕子凌:“……”
猜了许久都猜不出燕文灏所说的重要客人是谁,慕子凌就索性不猜了,他瞪了一眼一脸笑眯眯的燕文灏一眼,干脆起身走到不远处的书架上选了一本书籍,然后在书案后坐下,低头专注地看了起来。
见状,燕文灏轻轻笑了笑,稍时,他也走到慕子凌身旁,然后搬了把椅子坐下,又抬起一只手半撑着下颚,侧着头,目不转睛注视着近在眼前的慕子凌,一双眼里盈满了温柔。
任由他看着,只是偶尔,慕子凌也会抬起头,给他一个微笑。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一时之内,整间书房都十分安静,气氛也非常融洽。
就这么约莫过了半个时辰。
门外忽然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声响,慕子凌从书籍里抬起头,去看旁边的燕文灏,燕文灏趁机凑过去亲了亲他,又对他摇头轻笑,含笑道:“是客人到了。”
慕子凌点点头,起身去找来一脉书签,夹进了书页里,随后把书合起来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等慕子凌放好了书,又回到燕文灏身旁时,书房门已经被推了开,多元躬身站在门外,而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青年男子。
男子面容隐在门后,又是逆着光,慕子凌即便是探头看了,但依旧没有看清楚他的脸。
摆了摆手,燕文灏示意多元去准备茶水送上来,然后又抬眸去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青年男子,淡声道:“既然来了,就进来吧,封将军。”
门外站着的男子,正是封言。
封言没有回答,也没有动,过了好一会,他才缓步走了进来。入了书房后,封言又看到坐在燕文灏身边的慕子凌,不由皱了皱眉,眼里也闪过一丝警惕。
没有错过封言的眼神,燕文灏抬手一指,示意他在对面的位置坐下,“谦和是我的皇子妃。”说着,他偏头笑着和慕子凌对视了一会,又握了握慕子凌的手,片刻后才敛起笑意,转回头来对封言继续道:“所以无论何事,谦和都能知道。”
闻言,封言心下一惊,又看到燕文灏和慕子凌两人相握的手,还有默契的微笑和相处,面上也有几分怔然,稍时,待他反应过来后,眼神有些复杂,但眼底深处,却也闪过了一抹羡慕。
但这神色仅仅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便已然消失不见。
抬脚走到位置坐下,封言拧起眉,直直看向燕文灏,问他道:“殿下为何要邀我来过?信里所言,又是何意?”他今日回房后,便看到了床头放了一封书信,而落款署名,正是燕文灏。
燕文灏慢条斯理的饮了一口茶水,闻言,挑了一下眉,没有回答他,反而是闲聊一般地突然开口问道:“封将军可是从十年前,便开始做了三皇弟的伴读?”
“是。”封言点了头。
燕文灏放下杯盏,又开口问道:“十年了啊,这十年,三皇弟待封将军可好?”
封言看着他,半晌,冷声道:“殿下问此是何意?若是想挑拨离间的话,殿下还是省了吧,三殿下待我一向很好,我亦绝不会背弃他。”
燕文灏笑了,但那笑意却并未达到眼底,“好一个绝不会背叛,那么这个呢?你又准备如何解释?”他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件,递到了封言的面前,表情很淡,安静地等封言回应。
封言并未伸手接过,他只是低头看了一眼,便重新抬起头道:“我不知信里写了什么,与我无关,殿下勿要胡言了。”
说话时,他的语气十分镇定自若,找不出一点被人发觉的紧张感。
燕文灏也不着急,他把信件放了下来,又继续抬眸看向封言,勾着唇角,语气平缓地说了几件事。
这几件事,是落雨打探来的,但无一例外,都是一些比较机密的事,按着燕文远多疑的性格,若非心腹,绝不会知道,所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