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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妙失踪,一开始以为是进山被狼虫吃了,后来终于有家觉得不对劲,报了警,才查处了这个长达十几年的杀人案。警|察到了那个卫生院里,据说门后还挂着一具新鲜的尸体。从此以后,那个地方成了禁地,再也没人敢涉足进去。
看来是那个地方没错。
巫恒问清了方向,那摩托车手道了谢,只身向那里出发。
那个地方在村子的西当头。村子的住户房屋都是沿山而建,一家一户相距很远,而那所卫生院更是偏僻,远远地横在半山腰。十多年来,这里无人涉足,卫生院的四周荒草快及人高。巫恒踩着荒草,只身进去。
卫生院的院落里收拾的很干净,和外面如同是两个世界。一人坐在院子中间,穿着白大褂,脖子上甚至挂着听诊器,他的腰背挺的很直,看的出家世一定不错。
巫恒终于想起了那个声音,那个在溶洞基地遇到的李医生。不知道沈老爷子是不是也在这里。巫恒甚至想。
卫生院的房子窗子开的很大,一些手持□□的人默立在窗后,静静地窥视着他们眼中的猎物。在他们眼中,巫恒不过是只待宰的羔羊。
老王在他们手上,他们有必要这么紧张吗巫恒不由地微微勾起嘴角,一笑。
李医生愣了愣,不由站了起来,象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重新坐了下去。没想到时隔大半年,他再次见到这个人。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
“你是我们要找的人?”李医生问。他即希望他答是,又希望不是。
巫恒沉默片刻,“你们要找的人是谁?”
李医生忽然有些烦燥,摇了摇手:“好,我不和你扯这些有的没的。反正一会儿就明白了。”
“老王呢?”巫恒问。
“他没事。”
“我要看到他。”
李医生对巫恒的执意要求,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听到巫恒这样说,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对后面说了声:“把那人带来。”
一扇窗子的铁格子后面,老王那张又黑又粗的脸露了出来。看到巫恒,咧了咧嘴角,似乎想笑。但只是无声地叹口气。事情给办砸了,又连累了巫恒,这事他自己都想不到。
李医生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个注射器:“把这个注射进去!”
说着,把注射器放在椅子上,转身进了屋。
巫恒上前几步,拿起注射器,一针扎进自己的胳膊,把一整管液体推了进去。
老王的嗓子眼堵的厉害,他清楚自己说什么都没用,说什么都只会是这个结果。只是他清楚地在心里告诉自己,从这里出去之后,他与巫恒将会成为过命的兄弟。
巫恒轻微的有些眩晕,并不是太严重,但身体软的厉害,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两个女护士走了过来,把他的袖子卷了起来,一人用一只硕大的空注射器扎了下去,慢慢回抽,容器里不一会儿充满了血液。
然后,两个大汉出来,一人架着巫恒一只胳膊,象拎东西一样把他拎进了屋里。
☆、三十六、周天
巫恒软软地躺在床上。四面除了惨白的墙,空无一物。他努力睁着眼睛,但这让他觉得困难。他的嗓子眼干的象要冒火,眼睛却越来越湿,脸上有着异样的红晕。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在他身上涌动,身体某个部位的快乐之源如同洪水而至,却又被闸门死死挡住,让他痛苦不堪而倍受煎熬。他忍不住微微地张开嘴,大口喘息,但一声低哑而嘲湿的呻|吟声却无意地从口中漏出。
如果没有经历过,他也许在懵懂不解中,还能有所抑制,但他已尝过那种两情缱绻,至死缠绵,这种压抑的欲望已成为煎熬与饥渴。
“周天。”他几乎用充满情|欲的声音,无意识地吐出这个名字。
门轻微的一声响。李医生一声不响地走了进来。他没有穿白大褂,只是衬衣与休闲裤,这让他看起来没那么冷冰。
他手里拿着那只铁盒子,静悄悄地看着巫恒。这个淡如烟水的人,现在如火一样横呈在自己面前,他本来平复的呼吸又有了波动。
他推了推眼镜:“你先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巫恒强行睁开眼睛,看着李医生,如果当时直接把他解决了,哪儿会生出如此麻烦。
巫恒用力捏住拳头,压制住那种如同被啃嗜般的酸麻,点点头。
李医生想不到巫恒会如此配合,有些意外。他举起手里的铁盒子,问道:“这东西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不知道。”
“这只盒子在哪儿得来的?”
“那所地质研究所。”顿了顿,“你一直跟着我,应该知道是哪个地方。”
李医生点点头。
“我们刚才用你的血用在了上面……”李医生举起那只盒子,“并不能打开。所以,我要问你,是铁盒子是假的,还是你并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巫恒咬了咬牙,他有些分神,他刚要开口,嘴里却倾泻出一声低吟。李医生的小指不由地跟着微微一动。
“或许这盒子是假的,我也不是你们找的人。“巫恒说。
李医生点点头:“或许你说的对。但要知道真假,只有把你带回去了。”
李医生说完,便不再说话。他默默地打量着巫恒,巫恒几乎象从水里捞了出来。
“很难受吗?”李医生的喉节动了一动,然后斟酌着词汇,“你可以不用忍。”
巫恒的低垂的眼睫迅速的扬了起来,嘲湿的眼睛盯向李医生:“你不过来帮忙吗?”
李医生的呼吸猛的一停。巫恒嘴角忽然一扬,浮了一个轻描淡写的微笑,转瞬消失。
李医生的手抖的厉害。
巫恒挣扎着坐了起来,开始脱衣服。本来他极其畏寒,穿着很厚的衣服,但现在,这些衣服于他而言,已是障碍。他的内衣已近湿透,头发也粘在额角。他脱了件外套,已气喘吁吁,忍不住停下来休息片刻。
整个卫生院安静异常,时不时的山里的鸟呜狼叫,从老远的地方传过来,象是近在咫尺。但在这些安静中,却忽然有些窸窸窣窣的响动,象是老鼠掉进米缸,“砰”的一声,又象是在偷吃什么东西,发出轻微的摩擦声。李医生象是听到什么,忽然半侧着头,竖起耳朵,但似乎又没有什么声音。
眼前的人象是在逞强一般。但还是忍受不了,把蜷缩成一团,把自己紧紧地抱住。
他一步一步跺过去,走进他的猎物。为了这一天,他煞费苦心,他有着明确的任务,但这个任务在执行中,加入了自己的私心,这个任务逐渐地被他扭曲。他很多次在梦里看到过这个眼前的人。赤|裸地被关在牢子里,漆黑的眼睛,勾人似地盯着他。他觉得那是一个邀请,而现在,他是来赴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