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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想了想,实在没什么印象,事实上他和父亲在一起的时间屈指可数。他实在想不通自己到底看到什么惨烈的事件,以至于让自己受到如此打击,连记忆都一起消失。
看到周天的神情,柯梦南微微一笑:“能跟我说说周先生最痛苦的一次经历是什么吗?”
周天闭了闭眼睛,在他的记忆中有很多不开心、不愉快,甚至是生死场。但说到最痛苦,他的脑中却只能闪过一个人的人影,眼睛里不由露出一丝痛楚。
只有那个人,让他尝到何谓痛苦,何谓快乐,何谓求不得,何谓爱别离。
他摇摇头:“最多只是不痛快,哪儿有那么夸张的事。”
“看来周先生是个豁达的人。那我换一种问法,没有没哪个人,让周先生一想起来就会有痛苦的感觉。”
不知为什么,周天又看了一下柯梦南的眼睛,心里“砰”的一跳。恍惚中,似乎巫恒坐在对面,正用淡然冷清的睛神注视着自己。他几乎想都不想,一把把他拉进自己的怀里。
这几日不见,真的好想你。
他热情地捉住他,亲吻他。吻到深情处,他把他放倒在床上。他发现自己正处在个密闭的空间,墙上绘着一片片彩绘,那些彩绘已退了颜色,但描述的内容还是清晰可辩。
他意识到自己原来是在那个地质研究所的地牢里。
但巫恒就在他身下,不同于往日的冷漠,眼角带着欢愉后勾人的桃色,微张着嘴,吐着热气,似乎在向他索求。周天恍惚地觉得这是在催眼的梦里,但他不知道怎么会进入到这个梦境。
但即然是梦境,无防更大胆,更妄为。他在梦境里面,似乎要把一腔的思念,不甘与渴求都释放出来。就在他意兴更高的时候,忽然全身冰冷,他已落在冰冷的湖里。他喘不过来气,但他自虐似的不愿让自己浮起来,他觉得就这样沉睡在湖里长眠也不是坏事。他的眼角有些发热,似乎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就这在时,一双手把他抓了起来。
眼睛光芒四耀,他下意识地咳嗽两声,忽然发现自己只是在沙发上,而柯梦南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周天有些懵,努力浮出一个微笑:“我被催眠了?”
柯梦南点点头,递给他一方手帕。周天慌张地伸手接了过来,在脸上胡乱地抹了抹。
“什么时候?”周天问。
柯梦南只是笑着摇摇头。看来这是不能说的商业秘密。
“告诉我你在梦里看到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柯梦南问。
纵然是周天,脸也不免有些发红。不知道在被催眠过程中,自己是不是有些失态的行为。这样一想,更是郁闷异常。
“我是医生。你是我的病人,没有什么不好说的。”柯梦南说。
周天想了想,仔细斟酌了下词句,婉转地表达:“与一个自己特别在意的人,在一间房子里。”在屋子里做什么,周天还是没好意思说。
“那间房子以前去过吗?”
周天点点头。
“记得我问过你,迄今为止最让你感到痛苦的事是什么了吗?我以为你会在梦里看到自己的父亲,但显然是另有其人。”
柯梦南站了起:“好吧,今天就到儿。”
周天愣了愣,站了起来。和柯梦南另约了时间。
☆、四十二 、梦见
从柯梦南那里出来,周天还没有从那个梦境里走出来。梦里的巫恒色声色味俱全,媾|合的场面如此清晰。巫恒低垂的眼睛,忍痛而欢愉的呻|吟,再次清晰地浮了上来,让周天有些梦里不知身是客的感觉。
看看时间还早,就打算和小梅一起喝酒,想了想,又给老王打了电话。老王倒是没把他当外人,一说喝酒,二话没说,立马就到。
王泽定了涮锅店,里面的烤鸭与锅底正宗而老道,又白酒洋酒各色都点了些,四个人就着热腾腾的火锅,喝的酣畅淋漓,平时周天酒量颇大,今天却酒到中巡已有些醉意。老王的酒量最大,一瓶高度白酒下肚,还杂七杂八地喝了些洋酒,还神色如常。
小梅问起催眠的情况,周天只简单地说了说,然后非常奇怪,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就被催眠了。
老王就说,他知道催眠有很多种,一般的催眠师都会用些小道具,诱引人沉睡,然后在睡梦中做些诱导,窥探人类类心的私密,要么消除些心病,要么象周天这样找回失去的记忆。而今天周天可能就遇到了高手,高手能在人的清醒状态下进行催眠,目前国外也还正处在测试阶段,会的人屈指可数。
老王讲的唾沫横飞,很为自己的博学自豪了一把,小梅也有种不明觉厉害的感觉,而周天周天却有些醉酒,已喝到自己要酒喝的阶段。老王就劝倒:“天天,你他娘的是不是喝过了。喝酒喝的时候痛快,醒来后真他妈的难受,老子醉过几次,每次都说要戒酒戒酒,可他妈的一看到你们这帮狐朋狗友,老子的心又痒了。”
周天就吃吃地笑:“你他娘的不也说戒不掉吗。”想了想:“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老王没奈何:“好好好,你小子现在是对酒当歌,回家后就是头疼欲裂了。”
“哪里会头疼,只会这里疼。”周天抓住了心口那个位置,吓的老王与王泽不敢再吭声。
小梅看这情形,便说:“看这主人家也差不多了,不如散了吧。”又对王泽说,“我送他回去。”王泽心想巴不得。
周天几乎是爬上了副座,梅思齐专以致致地开着车,周天眯着眼睛,舌头打着卷:“走,我们再找个地方喝去,找几个妞陪,小梅,你喜欢什么类型?”周
梅思齐也不搭理他,直接把车开到公寓楼下,下了车,把他架上了屋里。
周天知道自己相当醉了,便不敢再麻烦梅思齐,自己老老实实地冲了澡,倒头便睡。梅思齐也不是第一次在他屋里住,对他的房间已是熟门熟路。他便排除所有心思,把自己交给睡眠。只有在醉的时候,全才能如这便快速入睡。
睡到半夜,口喝难当,便想起来找口水喝,但整个身体十分怠倦,不想动弹。但忽然他的神智一下子清醒过来,纵然没有睁开眼睛,他也知道自己的床头坐着一个人。那人的呼吸很轻,似乎还有些乱,坐在床头一动不动。他凭直觉,心里知道他是谁。这样一想,周天更是不敢动,只有继续装睡。
那人终于轻手轻脚地向他靠过来,象是俯着身体看着自己,然后一个柔软的嘴唇落在自己的嘴上。与巫恒的冰冷不同,他嘴唇的温度很高,但并没敢用力,只是轻轻地贴在周天嘴唇上反复辗转。然后,顺着脖子,胸膛一路吻下去,最后停在那里。周天是个正常的男人,这几日与巫恒没日没夜地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