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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长身玉立的男人,他单手拿着话机在接听电话,修长的食指抵着眉心一副沉静的表情也十分好看,而她只是这样看着他,就觉得已经很幸福侦。
或许是因为自己的爱情幸福圆满,她看贺连臣的眼神不自觉便多了抹同情。
而如同困兽般被陷于情感伦理中挣扎不出的男人,一想到眼前的女人也如同自己的妹妹一样对自己的亲人产生爱情,就觉得分外厌恶。
他不懂这个世上怎么会存在这样变态的爱情。
即便他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但这种感情仍是违背了道德伦理,在他看来同样的不可饶恕。
沉默间,手术室的门再度打开。
从里头走出来的医生边摘口罩边左右张望了眼,在搜寻到贺连臣的身影后先是叹了口气,而在他叹气时,贺连臣感觉自己的心一下沉到最底。
“伤患伤势实在太严重,我们已经尽力了……”
虽然之前医生就已经通知过做好心里准备,但听到这句‘我们已经尽力了’,贺连臣仍是感觉眼前阵阵发黑。
“我已经尽量让她醒来,但只有几分钟的时间,家属有什么要说的抓——”
医生话还没说完,贺连臣已经大步走了过去。
岑欢也往回走,而藿莛东虽然还握着话机在静听电话那端的王秘书汇报工作,却在她走近时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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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柳如岚抚额的动作一顿,眼里满是震惊。
她没想到自己睡一觉醒来听到的竟是这样的噩耗。
她难以置信那个一找上门来就对她说是她侄女的娇娇女明明上午还那么嚣张跋扈,还口口声声嚷嚷一定要带她回t城去见那个人最后一面的,怎么突然就死了?
“贺家那边的人已经在往这边赶来,我担心他们会贺连冰的死怪在我们家头上,所以您看要不要去乡下住一段时间,免得被他们打扰了清静?反正您也想远远他们了。”岑欢说。
柳如岚半晌都没回应。
心里仍被这突然的噩耗冲击着,久久难以平静。
虽然她厌恶贺家的人,但其实这种厌恶只是针对抛妻弃女的那个人。
其他人她虽然同样不想见,更不想牵扯上任何关系,但他们毕竟没有对不起她,所以如果不是上午贺连冰突然找来,还以那样的态度揭她伤疤,她也不至于迁怒贺家所有人。
曾经她对岑欢的所做所为在得到她的原谅后,她便一直在深刻反省,也领悟到其实心里仇恨太多,活得就不会轻松,自然也不会有多快乐。
虽然要她原谅那个人是不论如何都无法做到,但她已经尽量让自己不再去恨。
这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
“妈?”
见她不做声,岑欢唤了一句。
柳如岚长长舒口气,闭了闭眼问:“莛东怎么说?”
“他说随您的意思。”
“可是这样的话,我一走贺家的人就会找上你们,莛东最近这段时间忙得连回家吃饭的时间都没有,若再摊上贺家的事,他怎么处理得过来?”
岑欢其实也担心这一点。
今天藿莛东虽然一直在医院,但电话从未断过,而一离开医院把她送回祖宅,自己又立即去了公司。
看他这么忙,她心里心疼却也帮不上忙,只能尽量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不让他在忙于工作时还操心家务事。
“我还是哪都不去吧,该来的,怎么也躲不掉。”
柳如岚最后做了决定,见岑欢还要说什么,就笑了笑,捉住她的手轻轻说:“就算他们要来找我,但也不至于把我吃进去。你放心,没事的。”
“夫人,晚饭做好了,要不要打电话问少爷什么时候回来?”福嫂走来客厅问。
“不用了,他做完事自然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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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又陪柳如岚在客厅闲聊,一直到十一点多,藿莛东才从公司回来。
等他吃完饭两人回到住处,时间已是凌晨。
两人洗完澡出来,藿莛东拿过电吹风给岑欢吹头发,岑欢软软的把脸贴在他胸口,双臂自然的搂着他,享受他五指温柔的穿/插过她的发丝轻轻抚过她的头皮的亲密触感。
“他和你说什么了?”藿莛东忽然问她。
岑欢知道他是问贺连臣对她说了什么,想了想才说:“他无法理解贺连冰对他的‘宁愿死也要他记得她一辈子’这样的感情。”
藿莛东想起贺连臣当时对岑欢怒斥的画面,皱眉:“他妹妹爱上他,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是没什么关系,只是他一时找不到怒气宣泄的出口。”
其实贺连臣说得没错。
对于一个爱你的人来说,你对他的付出于他是种甜蜜。
而如果他不爱你,那么你的付出就是为造成他困扰的累赘。
他并不希望自己的亲妹妹爱上自己,所以这场单方面付出的感情里,他也是很无辜而且很冤枉的吧?
他并没做错什么,拒绝自己亲妹妹对自己的示爱这是正常人的本能所为,而他却要因此而背负一辈子的自责和内疚。
这不得不说,贺连冰实在太狠。
真爱一个人,怎么会舍得让对方痛苦一辈子?
“小舅。”她忽然仰头。
“嗯?”
“我真的好庆幸我够幸运能够遇到你,而你也同样爱着我。”人生最幸福的不就是你爱着的那个人同样也爱着你么?
藿莛东收了电吹风扯住她的手臂轻轻一拉,两人顺势倒在身后的大床上,而他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黑曜石般漂亮的黑眸染着丝丝惑人的光彩。
“我们要不要把女儿送去伦敦?”
岑欢一楞,“为什么?”
“女儿和你太像,为了杜绝冰臣事件重演,我建议把女儿送去伦敦,顺便打消爸爸想让远远改姓霍尔的念头。”
“你想太多了吧?”岑欢骇笑,“女儿迷恋的对象不一直都是顾筠尧的儿子么?”
“我是未雨绸缪,以防万一。”
“说得好听,女儿要是知道你要把她送去伦敦,拆散她和顾西辞,还不恨死你?”岑欢戳他胸口。
“那也未必,他们若是真有缘,分开多少年都能在一起,若是无缘,天天守着也不是彼此的。”他轻喃,随即低头一口含住她使坏的手指,以湿热的舌尖挑/逗地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