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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来动筷子了,黄元倒是刚从厨房出来,还端著一盘子银耳炒肉。待看到王思果和邢斐然一起走出来的时候,他贼眉鼠眼的哼笑一声,差点乐的把菜汤撒到自己身上。
“坐,都坐。”黄元笑眯眯的有点不像好人,把筷子分发给在座的各位。
邢斐然道一声谢,顺手把给王思果的筷子接过来,紧挨著王思果坐下来,王思果嫌恶的接过筷子,又瞪他一眼,颇为不屑的撇撇嘴,一筷子下去把整个鱼的一小半夹到自己的碗里。
在座所有人都鄙视的看著他津津有味的咬一口鱼肉,互相无声的交涉,最终一致的又鄙视的看了王思果一眼。
唯有王东东小同学口头表达了自己的鄙视:“爸,你怎麽能这样!客人们都还没吃呢。”
王思果一点也没有觉得在座各位到底谁当自己是客人,硬要说的话,大概乖巧可人的穆寰算一个。王思果便瞅瞅穆寰,夹一筷子肉放进穆寰的碗里:“多吃点,别客气。”
说完,低下头开始折磨自己碗里的那一大块鱼肉,鱼肉爽滑,酸甜有劲,也没有什麽鱼腥气,果然好吃到爆!王思果如愿以偿的吃到爱吃的糖醋鱼,巧笑兮兮,夸赞黄元道:“元宝,果然还是你做的菜最好吃了,干脆留下来专职做饭好了。”
黄元听到夸奖,骄傲的点头:“那是,我做的饭菜若是认了第二,谁能认第一!”
邢斐然吃一口芹菜,一边嚼,一边盘算著:王思果果然是吃货,看来抓住一个男人的胃在任何情况下都能适用。这样想著,邢斐然就打起了小九九,他一个出外留学回来的精英,做饭自然是难不倒他的,但要是做出像糖醋鱼这一类的略微高级的菜,确实是还不够格。他做的那饭,严格来说……顶多只能算是做熟能吃的程度。
邢斐然这时候就觉得黄元有点碍眼了,而且还住在他的家里。听说还是老同学,和王思果朝夕相处如此多年过来的,招人恨!他低眉顺眼的吃菜,不时地给吃货王思果夹菜,或者给鱼肉剔刺儿放到王思果的碗里,同时还要在心里诽谤黄元真是讨厌!
一顿饭吃的也算是宾主尽欢,尤其是黄元,在席上不断和王思果的老相好──邢斐然交换各种情报。自然,邢斐然也是各种满足,忽然又觉得黄元这货,够朋友!
唯有王思果耳朵里左左右右都是两人在交换情报,来来去去快把自己翻了个底掉,气的想去一口把两人全部咬死,好不容易碰上一桌子菜,偏偏还得弄个食不下咽的下场。话是这麽说,实际上,王思果还是吃了个肚儿圆,站著都觉的撑得慌,只能微微弯著腰小步子踱著钻进卧室。
黄元自告奋勇收拾满桌子狼藉,东东和穆寰则是软绵绵的跪坐在沙发上,堆了一茶几的彩色积木,玩的不亦乐乎。邢斐然则是跟著王思果进了卧室,帮他盖上一大摞厚被子,又坐在床沿上,毫无新意的继续玩王思果的手掌。
还真是……毫无新意!
王思果腹谤,眯上眼睛,不管不顾的就准备睡个大觉。耳朵边却烦得要命,因为邢斐然正细致高涨的絮叨不停。
“听说你初中不错哎,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暗恋你的小女生好几个加强排啊。”
“高中好像也挺好的吧?你儿子……对,就是你儿子,就是和你高中好上的那个女孩子……嘿嘿,的吧?”
“听说你的日子过得不错啊,吃喝嫖赌,样样沾点,过得蛮舒服自在嘛。”
絮絮叨叨个没完没了,终於把王思果成功的磨了起来。只见他猛地坐起来,一脸的引而不发,邢斐然看他片刻,王思果竟然又默默地躺回去了,而且还龟缩著躲进了被窝里。
☆、第十八章
依稀还能够听到邢斐然窃笑的声音,他在黑暗的被窝子里走马灯一样回忆了自己活过的这麽多年,瞬间心酸无比。
风云人物?哈,真是笑话。他妈的这个风云人物明显是贬义性质的啊,不就是学习不好,个子偏小,人又温和老实吗,今天帮忙抄笔记,明天帮忙扫个地,确实是学校的类似万能小帮手一样的风云人物,最重要的是,还是免费的!
高中好上的那女孩子?呸呸,压根没在高中好上。那女人浓眉大眼的,就是身材有点粗壮,人也略显彪悍,人称母老虎一只。稀里糊涂的,俩人竟然在大学好上了,貌似好了三年多呢,办了事呢,多顺理成章的未婚妻人选啊。可惜最後只是被人家扔过来一个大胖小子,简直好到极点啊。
吃喝嫖赌,舒服自在?这才真是扯了天谎的大鬼话!家里有一只包子要养活,工作又挣不了多少工资,而且家里连个女人都没有,吃喝嫖赌还不都是纯粹发泄欲望闹得。况且钱色都没有,只能畏畏缩缩的小打小闹一场,能玩的尽兴才奇了怪了。
王思果直觉自己是被嘲讽了,窝被子里当缩头乌龟,无力的都不想搭理那唠唠叨叨的无赖了。
邢斐然一个人自说自话玩的有趣,手掌在被子上一下一下拍打出节奏,还哼起了歌,断断续续的,却像是没有形成调子。
王思果支棱著耳朵竭力想要听清楚,可惜,还是没有调子。他气馁地长舒一口气,沈闷的想:快把人憋死了!
黄元那厮收拾完毕,静悄悄的跑到王思果的卧室,侧著耳朵极其没有公德心的去听墙角。在他猥琐的蹲著的时候,王东东也哒哒的跑过来,扑在黄元的背上,也学黄元一样把耳朵贴在门上。
黄元嬉皮笑脸的问东东:“你老爸给你找个媳妇儿怎麽样?”
东东想了想:“找那个做什麽?”
“你不想要个妈妈吗?”
东东这次想的认真了,歪著脑袋好半天才说:“要妈妈干什麽?一个爸爸就已经很让人费心了。”
黄元控制不住哈哈大笑,揉一把东东的脑袋,把他轰跑了。他自己却推开门走进去,跨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冲邢斐然挤眉弄眼:“东东说照顾一个爸已经很不容易了。”
对方呼哧一声笑了:“没关系,我这个爹不用他照顾。”
黄元看看那鼓起的被子:“真没想到,他竟然跟个男人好上了,真不可思议。”
话音未落干净,王思果又从被子里钻出来了。没办法,再不出来就要真的憋死了。长舒一口气,他怒吼一声:“都他娘的给老子滚!”
邢斐然和黄元同时耸肩摊手:“恼羞成怒啊。”
“恼你妈的羞!”王思果气急败坏,怒喘吁吁,把枕头扔过去,用手指著门,咬著後槽牙:“滚!”
黄元弓著背圆润的滚了,邢斐然笑著欢送。回头却看到王思果还在怒视自己,便伸手指对著自己:“我也滚?”
“废他妈什麽话呢!”
邢斐然继续指著自己,见对方只是直愣愣的等著自己,便劝解道:“你快躺下吧,可别又发烧了,烧成个傻子怎麽办?”
显然,对方是不肯听的,互相坚持片刻,邢斐然举起俩胳膊做投降状,一脸郁闷的退出了房间,临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