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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深著呢,刚下过雨,四周围泥浆湿黏黏的,一脚下去就能陷进小半截小腿。当时那群猴孩子们都吓了一跳,就你自己──惊叫著跑了回来,那眼泪哗哗的往下流糊了满脸,手还伸著抓住我胡乱挥的胳膊。哎呀妈呀,那吓的我──不是掉水里吓的,是你哭的贼厉害,哭就算了还来救我!我操啊,那可真是──哎呦,逗死我了你!”
王思果的记忆逐渐清晰起来,好像还真是有那麽一回事情。他想起来自己那个时候被噗通的水声和一个孩子的救命声吓的哭了,他很不想去救那个小夥伴,理智上认为救那小夥伴会让自己受到危险,可能也就跟著下去了。
幸运的是,他的感性和理性的错位让王思果阴差阳错的返回去拉住了那个小夥伴的手。他吓得大哭,又不敢分开,只能死命的拉著往上扯,其他的小夥伴见状,这才赶紧跑来一起把那个掉进水里乱扑腾的人拽出来。
拽出来之後,王思果嚎啕大哭一番,小腿陷进了泥里,腿有点发软,都站不起来了。後来他连续做了几天的噩梦,都是去救那个小夥伴,却悲惨的被拉下了 ,活生生的给淹死了!他极力想忘掉那个噩梦,顺便的把那个掉进水里的小夥伴 也忘记了。
他几乎忘记了他曾经从那冰凉的深水里救出来一个朋友,那个朋友就叫做邢斐然。
邢斐然就是在冰冷的水里牢牢记住了那哭成大花脸的王思果,他红通通的像兔子一样的眼睛,腿发软的时候一扭一扭的走出泥泞,一只手还在狠狠地抹眼泪。
後来的日子,邢斐然经常和王思果结伴一起玩。在大河堤上奔跑著抓胡乱蹦躂的蚂蚱,偷偷躲在草丛里逮那些刚出窝的小刺蝟,在雨後去捉趴在树干上乱叫的蝉。一大群小夥伴总是一窝蜂的出洞,但那个时候邢斐然会拉著胖乎乎的王思果躺在河堤一棵大树的下面,嘴里叼著一根狗尾巴草,还给王思果编狗尾草的戒指,一遍一遍的告诉王思果“这就是结婚戒指,长大後是要嫁给我的”。
傻逼一样的青葱岁月里,邢斐然记住了王思果胖乎乎的小脸蛋,一双还算大的黑眼珠,哭起来就变得通红的眼眶,跑起来一扭一扭的肉屁股。自然还记住了王思果那次眼泪糊成的大花脸,以及大哭著回来抓住自己的小手。
邢斐然记了他很多年,在全家搬走的时候,夏天已经过去了。他特意带著王思果去河堤转了一圈,又给他编了狗尾巴戒指,郑重其事的套进他的左手中指上,俩人牵著手在河堤上睡了一觉,睡醒之後王思果说他在河堤的尽头看到了一座教堂,那教堂发著圣光如佛祖一样。
邢斐然现在还记得他当时听到王思果说这个的时候,认真的回答说:“以後长大了,我们就在那个教堂里结婚。”
当然教堂是根本没有的。邢斐然再大点的时候,因为想起要去教堂结婚,还曾经一鼓作气跑到了河堤的尽头,他像条死狗一样的喘著粗气,跑了快一个上午,最後发现河堤的尽头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麦田,亮黄亮黄的,随著风发出嚓嚓的声音,像是在歌唱。
王思果没想到自己居然忘记邢斐然,便给自己找理由:“那你後来又没有来找过我,我怎麽还会记得你?你看我就没有忘记过黄元!”
邢斐然努嘴:“我怎麽没找过你啊?我後来回来过老家两次,一次偷偷站在街道边等著你,结果发现你牵著一个花裙子的小姑娘,从我旁边走过去了,压根没看我一眼,把我晾成了梅干菜;还有一次,高中的时候我又来过一次,更倒霉了,恰好看到你跟一个胖妞亲嘴了,简直失望死我了!”邢斐然想起陈年旧事很是伤心,摇晃著王思果撒娇:“你都忘了我了,我还记著你!我真是贱哪。”
王思果本来就对他愧的慌,如今一听这些陈芝麻烂谷子,更是觉得心里有鬼,定住心神,主动奉献一吻,当做安慰邢斐然了。邢斐然很受用,果然就不再追究,一行四人又歇了会儿,高高兴兴的回家去了。
他们跟王成辉告别,驱车回自己家了。王东东和穆寰在後车座位上闹腾的个不停,不知道在玩什麽游戏。王思果则是在认真的回想前尘往事,看一眼邢斐然,越发觉得不可思议,当年他不情不愿的救了个小夥伴,居然就是身边的这个邢斐然!
哈,干笑了一声,王思果咂摸著这扭曲而又可爱的命运。不过在邢斐然看来当然不能算作命运,他觉得一切都是他掌控的结果,还是要除了他失足掉水那一个开端,那个开端是他决定的一个开始。
王思果忽然想起来问:“你怎麽也做了警察?”
邢斐然随口答:“听说你做警察了。”
王思果想了想又说:“这事儿还是得怨你,谁让你这麽多年没有来找过我呢,万一我结婚了怎麽办?”
邢斐然听著这话也就认了,他的确很懊恼。但那个时候邢斐然一家子搬到外地上学,来回确实不便,回来两次还被伤心了两次,因此一度不想再去想那负心的,可惜越是努力不去想就越想的厉害,最终反而更被放在心上了。
大学他们也不在一个地方,邢斐然把王思果当成一种催动剂,脑子想著以後一定要给王思果一个好日子,每天拼死拼活的努力向上。好不容易大学毕业,他还特意跑这个市里来当警察,结果稀里糊涂被送去当了卧底。千辛万苦终於碰见了,结果却被一梭子子弹又打回了国外,刚回来这不就来找他了!
如今一听到这话,心下一阵後怕,那个时候他怎麽就愣是没想到王思果有可能被个女人拐走呢!别说,这想法他真是压根想都没想过,骨子里好像都认为王思果肯定是他的了。
晚上,房间内一片旖旎风光。王思果变成了一条妖娆的蛇,主动缠绕著邢斐然,让邢斐然的心脏一阵一阵收紧,感觉到无上快乐。邢斐然疯子一样,骨骼筋肉里都散发著愉悦的欲望气息。
他抱著王思果的身子往下坐,王思果急促的呼吸著坐下去,却没有动弹,反而是上前掰住邢斐然的下巴,把邢斐然拉到自己的眼前,几乎碰了鼻尖。王思果呵出一口气:“那这麽说,那天晚上你在小巷子打野战还捉弄了我,是故意的?”
邢斐然乐呵呵的傻笑,没有做出正面回答。
“看来你是早就知道我是谁啊?”
邢斐然两只手掌在王思果的腰侧上下来回的抚摸,嘿嘿嘿的继续傻笑。
王思果的耐心磨没了,巴掌轻轻地在邢斐然的脸上拍了怕:“那你他妈心里要是一直有我,能跟那麽多女人上床?”王思果不管不顾的站起来,拿过一个枕头砸了过去,愣是把邢斐然直愣愣的小兄弟忽视了,“你他妈还在我面前打野战!跟个女人在巷子口里干!哼?干的爽了哈?热火朝天哈?操你妈了个x,你是刺激我去了还是这麽多年就他妈喜欢跟女人干?!”
邢斐然的小兄弟还在矗立著,哪里知道却突然没有了发泄支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