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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能叫你小婶儿你怎么不能答应。你都跟老杨领证了,那就是我家的人了。”
“我不是。”
成颜看着杨堔,面无表情,“我是被逼无奈才嫁给他的。他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
白静在旁边听得心惊胆战。
她之前一直觉得这样的对白很无聊,可是听成颜说出来,她内心却有了一种极度悲凉的感觉。
虽然不能感同身受,却也能体会到几分她的痛苦。
她能看出来,成颜对杨霖嵊很排斥。
“哟,老杨你不行啊。人家小颜不喜欢你,你这任重道远。”
杨霖嵊脸上还挂着笑,仿佛他们在说的事儿和他无关。
他端起手边的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茶水。
“小颜最近神经有些错乱,总是爱胡说八道。你们不用理她。”
“你才神经错乱,我没有!”
成颜一听杨霖嵊这么说她,立马回过头瞪他。
她到底还是年纪小,沉不住气,根本就不是杨霖嵊的对手。
“好好好,你没有。”
杨霖嵊无奈地看着她,伸出手来颇为宠溺地揉了一把她的头发。
成颜瞬间就输了。
她知道,现在的她一定像个疯子。
杨霖嵊这只老狐狸,她永远不是他的对手。
成颜后来索性就沉默了,惹不起,只能躲。
**
杨堔没心没肺,压根儿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过了一会儿就兴冲冲地和杨霖嵊说起了他和白静的事儿。
“哎,老杨,你说我什么时候带她回去见我爸合适?”
做了很长时间的铺垫,杨堔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杨霖嵊觉得新奇,他还纳闷儿呢,杨堔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带个姑娘还得回去征求一下杨霖峥的意见。
“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杨霖嵊笑着问他,“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在乎你爸的意见啊。”
杨堔被杨霖嵊说得有点儿不好意思,“呃……我就是给他个面子,我要领证,他当爹的也该知道一下。”
杨堔其实脸皮挺薄的,又好面子,这样被拆穿,他面子上真是过不去。
“哦,要结婚了啊。”
杨霖嵊看向白静,“你已经答应他了?”
白静下意识地摇头否认,“没有没有……我没有答应他。我都不知道这个事情。”
杨堔气鼓鼓地瞪了白静一眼,用眼神警告他。
白静接受到他的眼神之后,赶紧移开了视线。
“二叔,这事儿交给你了啊。”
杨堔拿起酒杯来和杨霖嵊碰了一下,说:“我爸的思想工作还是你来做,你们一个辈分的,他肯定听你的。”
杨霖嵊笑着答应下来,并且对杨堔保证,一定会让杨霖峥接受白静。
……
他们叔侄两个人相谈甚欢,白静和成颜全程都没怎么说话。
尤其是成颜,沉闷得很,一点儿没有上次活泼的样子。
白静坐在她身边,小声地问她:“你心情不好吗?”
成颜听到白静的声音之后,轻笑了一声。
她端起面前的酒喝了一口,“不是心情不好,现在的我,根本就没有心情。”
看着成颜绝望的样子,白静说了一句很苍白的话。
她说:“一切都会过去的。”
成颜说:“过不去了,我已经死在这里了。”
白静突然就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了。
一顿饭下来,成颜喝得酩酊大醉,借着酒劲儿嚎啕大哭,不管谁安慰都安静不下来。
杨霖嵊最后抱着她提前回家了,包厢里只剩下了杨堔和白静两个人。
……
杨霖嵊一走,杨堔直接抱着白静不撒手了。
他将嘴唇贴在白静耳根处,兴奋地说:“你听见了吧,我爸很快就会被搞定了。到时候你得嫁给我,还得给我生孩子。”
白静现在最关心的不是这个问题,她满脑子都是成颜喝醉时候绝望的眼神。
她问杨堔:“成颜不是你一个叔叔家的女儿吗?怎么……”
“你是想问她好好一个姑娘怎么就嫁给我二叔了,是吧?”
杨堔接过白静的话。白静点点头,“嗯……因为他们年纪差太多了。
”杨堔说:“我二叔等她等了二十年,好不容易等大了,怎么可能让她跟别人好。”
二十年……那是什么概念。
人这一生,能有几个二十年。
“可是成颜不喜欢他吧……这样在一起,两个人都煎熬。”
白静第一次对别人的感情生活做评价。
“无所谓啊,你不是也不喜欢我,我现在也不想让你喜欢我了,能陪着我就行了。”
杨堔笑着耸耸肩,一脸无所谓。
白静看着他的笑,心里有些疼。就好像被针刺了一样。
这一天总的来说过得还算愉快。
**
很快就到了五月的最后一天,白静和莱茵约在沈阳见面。
三十一号,杨堔陪着白静去了沈阳。
抵达约定好的地方之后,莱茵已经在等了。
白静特别不好意思,上去之后赶紧和莱茵道歉:“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
莱茵倒也不介意,目光在白静和杨堔身上逡巡几遭,然后颇为内涵地说:“没关系,是我来早了。”
白静在莱茵面前就会很紧张,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总觉得莱茵对她有敌意。
“明天演出地址和曲目都在这个袋子里,给你安排了和我一个学生四手联弹。江彦说你什么曲风都可以,我就看着安排了。”
坐下来之后,莱茵把手边的文件袋推给了白静。
白静接过来,由衷地说了一声“谢谢”。
莱茵说:“你不用谢我,我做这一切都是在帮江彦,和你没多大关系。”
莱茵一句话就把白静呛回去了,也把杨堔的火气给呛起来了。
杨堔搂住白静的肩膀,一脸不爽地看着莱茵:“你特么自己看不好自己的男人就别来我老婆面前瞎比比,烦不烦。”
莱茵没有说话,从容地喝着咖啡。
白静拿起文件袋,和莱茵道别,之后就被杨堔拽出了咖啡馆。
杨堔好像很生气,走路的时候气势汹汹的,看起来就像是要跟人去干架。
白静觉得自己的手腕都要被他拽脱臼了,好不容易挣脱开,却又再一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