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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墓碑前。

    “常华。”

    短发利落的男人从阴影中现身，他身上的煞气隐约又重了些，只有眼睛在触到胡杏时褪去了一分凌厉，变得平静沈定，带着一份温和的安宁。

    “回去吧。”

    男人点点头，微微扶住起身的胡杏，两人并肩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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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前。

    “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止。……彼尔维何，维常之华……这句什麽意思？哎，没什麽特别啊……我怎麽觉得好像哪里──常华，常华！过来！哈哈哈，过来这里有你名字！”

    正是青梅竹马，少年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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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水不彻底（真结局）19

    【开头接第17章。分歧开始出现，走向不同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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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会用枪吗？”何天熙给她打完蛇毒血清和营养针，问道。

    胡杏点点头。

    “这个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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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天熙一手护在胸前略挡了这一击，另一手在被踢到的同时开了第一枪！这个距离，即使他此刻完全目不能视也能射中，来人合身一滚，立刻退出了房间。

    刺客型的杀手，一击不中立刻撤离。

    不，也许来人只是更擅长远战而已。只是之前不知被什麽冲昏头脑，完全放弃自己的长项和地利，近身对他攻击。

    催泪弹制造的烟雾弥漫了整个房间，何天熙屏住呼吸，略微狼狈地躲过男人的又几次攻击，一边大脑飞速运转。

    付具既然已向房间里施放了烟雾弹，其实已经没有必要再攻击，只需守住这个无窗房间的门口静待几分锺，等他完全失去战斗力，就可以轻易将他杀死，带走胡杏。如果第一下还可以说是被愤怒控制了头脑，此刻付具退出了房间，人已冷静下来却依然着急进攻，只能说明外面的情势已经紧急到他连这两三分锺也等不了、必须立刻带走胡杏的地步。

    这也部分解释了易严没有出现的原因，攻入这里的人难缠到只能由他亲自出马才能拦下。

    而胡承，不可能只派一名精英前来，他只需拖延片刻即可。

    果然走廊里很快响起了枪声，何天熙侧耳听了一会，确认付具的脚步已经开始远离，推了推眼镜，微微松了口气。

    下一瞬间，异变突起！

    何天熙只感觉到一道微风袭向身前，下意识侧身後跃闪开後才察觉不对，如果这只是几把飞匕的话，带起的流动感也未免太大！

    付具！

    ──胡杏！！

    他仓促间立刻调整重心，落地同时发力向前，腾空以肘关节为中心小臂猛然挥圆砍向前方人的脖颈！

    这个方向，加上无法视物，他不敢贸然开枪，只能靠体技暂时阻人一阻。付具的速度、身高、要害的大致方位他都估算正确，只是一时间太过心急弥补之前失误，反而落入付具计量，迎面撞上他反手甩出的飞匕！

    “叮叮”两声，半空中已来不及後退，何天熙勉强用枪管挡掉两把飞匕，还有一把终因距离太近无可幸免，命中何天熙腰间。付具已经趁这个机会半转过身来，抓着射入他身体的黑色匕首向上一拉，瞬间开膛破肚，血溅肠穿！

    何天熙脸庞扭曲地抬手开枪，付具不再闪避，膝盖上顶，手臂一扭卸了他的枪。两人乍然接触又乍然分开，不过电光火石之间，一人已摔跪在了地上。

    付具胸膛起伏，举手毫不停顿地扭断了何天熙的脖子，他其实并不轻松，之前为了干掉走廊上的援兵，他故意卖了个破绽，拼着中了一枪的代价才得以脱身。付具的脸上戴着简单的面罩，笼罩了整个房间的刺激性白雾并没有对他造成多少影响。他上前一把抓出蜷身蒙在被子里的胡杏，薄薄的夏凉被似乎没能起到隔离的作用，胡杏被他一下抓得抬起头来，脸上泪水鼻涕狼狈，却强撑着微微睁开眼睛，焦距涣散地对近在咫尺的男人露出一个笑容──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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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杏蹲下身。她依旧无法视物，踉跄地下了床，蹲在地上一边忍住呛咳的冲动一边摸索何天熙的脉搏，半晌，她站起身，身体微微摇晃了下，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走。”

    沈静的声音恍如隔世。

    ☆、清水不彻底（真结局，下）20

    医院白色的走廊。

    常华推着轮椅上的胡杏从门里出来。已经做过全身检查和父亲团聚的胡杏在出门後便抹去了脸上的笑容和泪水，渐渐安静下来的眼睛格外乌黑。

    “常华，你手上有多少他们的情报？”

    “阿杏，这件事……”

    “这件事与我切身相关。”胡杏打断他，受损的声带发出的声音沙哑又低沈，却露出淡淡的笑容，“常华，你们不能保护我一辈子，我也不能一直躲在你们的羽翼後面假装看不见这个世界。我应该学会自己去处理事情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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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动出击？”

    吴遥抱着狙击枪倚站在窗边墙上，闻言皱眉转过头来。

    冰翎玩似的往手上一层层缠上绷带又解开，一边道：“头说的，我也是这麽想。这次我们踩到胡承痛脚，整个胡氏几乎倾巢而出追杀我们，老东西身边必然空虚，即使还留有高手坐镇，估计也集中在他失而复得的宝贝女儿身边，正是刺杀的好机会。”

    “胡承会这样掉以轻心？”

    冰翎卖萌地眨眼：“怎麽是掉以轻心呢？分明是爱女心切～”

    吴遥：“……”

    冰翎弯着眼瞅他一眼，突然道：“你觉得胡杏怎麽样？”

    吴遥对他经常飞出范围的对话已经习惯，懒得搭理地转回头去。

    他只上了胡杏一次就自去休息了，对这个女人的印象不过停留在一个尚可的泄欲工具上。

    冰翎不在意地打量手上的绷带，露出笑容：“胡杏跟她老子完全不同，她能克制，够坚韧又冷静，而胡承嘛，这麽多年他一直是个藏得很好的老疯子。”

    “老虎被挖了眼珠，就是不疯也要暴跳了，不遗余力地想着拍死敌人还来不及，哪会顾及自己？就是其他人还能保持清醒，谁又敢劝胡氏的独裁者呢？”

    吴遥默默地开始擦枪。

    冰翎笑弯眼：“这次行动你不用去～”

    吴遥：“……”

    “头、我，还有回国的老八老九他们几个。”

    “何天熙已死，胡承失去了一个活动的情报源。何天熙是半路背叛，他不可能为了展示诚意就把我们的情报全部道出，没有提及的人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