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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听说过”
“我还听说了一件事,听说陛下曾经意外见过越君澜穿女装的样子,称其举世无双,得之者,有幸。”
太后心中一惊从榻上欠起身:“你在暗示什么?”
千袂随同连城邪站了起来,跪在了太后面前:“请太后娘娘救天下苍生!”
“你们先出宫去吧,明日我……”
连城邪打断太后的话:“太后娘娘,陛下已经接越君澜进宫了”
太后这才正色了起来,对外面的侍女喊了一声:“摆驾太和殿!”
连城邪提醒到:“只怕陛下在东宫!”
太后看了一眼连城邪:“这事我会插手,我不会让祖宗蒙羞的事发生在皇家,你二人先出宫去!”
☆、第八十九章 愿弃人间事,与你此生此世
天刚蒙蒙亮,六月就已经守在了连城邪门外,那孩子估计是一夜无眠吧,只希望太后能阻止一二。
连城邪带着六月进宫了,打算早朝后去拜见太子。连城邪原以为越重璇会做的更隐蔽一些,没想到他也开始昏庸了,那一天他竟然没有上朝。
六月是聪明的孩子,一听越重璇称病不早朝,心里就已经开始起了疑惑。
“那我与父亲想探望探望陛下”
那公公看着六月,心里有些不屑,他父亲不过是连城邪的禁脔,还真当自己是侯府世子了?
“陛下偶感风寒,吹不得风,不见外人。”
连城邪站了起来,这皇宫不能待太久。虽然他为自己曾经预留过一条后路,但是对上盛怒的越重璇,必须慎之又慎。
连城邪拉住要发怒的六月,轻轻的摇头,对着那公公说:“既然陛下抱恙在身,也吹不得风,那我改日再来探望。今日前来主要是祝贺太子殿下……”
“侯爷,真对不住,太子殿下这几日正为后天的受封大殿准备呢,可能也没时间见侯爷。”
那人看连城邪神色不愉,便继续讨好的说:“我要不去问问太子殿下,老让侯爷等着也不是个事。”
连城邪瑶瑶头:“那就算了,只是公公烦请将这些贺礼呈给太子。”
那公公恭敬的说了一声是。
连城邪只好带着六月出了殿门。
四周无人,连城邪才微微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太后娘娘昨夜劝阻到底怎么样了?”
一听这话,六月蹭的一声走到了连城邪身边:“义父,你说什么!”
连城邪看了一下四周的丫鬟,用眼神示意六月安静,可是六月那里安静的下来,他一想到昨夜在越君澜身上可能发生的事,他觉得自己脑子都要炸了。
连城邪看着六月几乎要发狂的样子,冷哼了一句:“你要是想他死,想你死,想你爹和我也活不成,你现在就去东宫!”
一句话让六月安静了下来,六月眼睛红红的瞪着连城邪:“那我该怎么办?”
“你立刻回府,与你爹立刻启程回惠州老家,我去面见太后”
六月叫了一声:“义父!”
连城邪低喝一声:“不想越君澜真发生什么事就给我回去!”
连城邪走到扶凤宫的时候,那些宫人说太后娘娘去奉天殿了,奉天殿是皇家祭祀供奉灵位的地方,太后在那里估计是在说教越重璇,连城邪才松了一口气。
等连城邪回了侯府,才发现那父子二人都眼巴巴的等在门口,都没有走。六月也不顾礼仪的拉住连城邪的衣袖。
连城邪宽慰的拍拍六月的手:“没什么事,太后娘娘劝住了。”
六月还是有些后怕的看着连城邪,连城邪敲敲他脑袋:“说了没事就没事,越君澜也是个聪明人,剩下的事,他自己就能解决好。”
直到第四日早朝的时候,‘久病’的越重璇才开始上朝了,神色还是疲惫,甚至有些悲凉。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正当这时,外面走进来一个人,竟是越君澜,因为他还没有正式被立为太子,所以他也没有上朝的权利,现在出现在这里一时有些奇怪,难道他等不及了?
越君澜一身白色衣袍,头戴玉冠,举手投足尽显华贵,一颦一笑确实揽尽风流。
越君澜跪在天子明堂:“陛下,小侄有事启奏”
越重璇从越君澜进来的时候,就有些微微失神,直到越君澜开口说话才回过神来,从来没有为谁动过心,也许是作孽做多了,谁知道一动心,喜欢上的就是万万不该喜欢的人,自己愿为他不要这一世英名,只可惜到底还是不行。
“说!”
“小侄先谢过陛下洪恩,陛下愿立小侄为储君,是小侄三生有幸,小侄也愿为陛下分忧。只是小侄体弱多病,常年汤药不断,是难当大任。”
越重璇轻笑体弱多病,汤药不断,多好的理由。
连城邪一听这理由也放下心来,若是越君澜说什么才疏学浅,就显得他不愿意做太子一样,但这样一说倒说得通,愿意是愿意,只是没办法而已……
连城邪看着坐在皇位上高高在上的皇帝,一时间都有些同情他了。
越重璇看着连城邪看他,冷冷的回望过去,就那么看着连城邪,谁比谁高尚,兄弟、叔侄,谁比谁更天地不容鬼神不恕,你与千袂缠绵悱恻生死相许,为何却要他狠心放手,你们的爱是至死不渝,难道我的感情就是脚下泥泞?
他说过他们要么对越君澜的事不闻不问,他成全他们,要么他放弃越君澜,但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下了朝堂,连城邪进了上书房,跪在了越重璇面前。
越重璇身边的太监机灵,带着那些人退了下去,越重璇坐在椅子上,看着跪着的连城邪。
“玄睿,我视你为知己,你可知道?”
“微臣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我恨透了你!”
连城邪跪在那里没有了声音。
“玄睿,我若是把你和千袂分开,你会恨我么?”
连城邪微微叹了一口气:“陛下,你与我不同,你是天子。”
“我只问你会不会恨我?”
“我与千袂少年相识,诸多波折才能聚首,我现在别无他想,只希望在我耄耋之年陪在身边的是垂垂老矣的他。假如陛下不成全,我会恨死陛下。”
越重璇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眼角甚至渗出了眼泪,连城邪有些心疼他,一个自懂事后再没有哭过的人,一个在不惑之年动心的人,为了感情而哭了。他会因为越重璇的不成全而恨越重璇,越重璇自然会因为他的不成全而恨死他!
等笑够了,越重璇才低下头看着连城邪:“我的知己好友,你,以何来要我宽恕?”
连城邪轻轻的撩了一下衣袍,跪的更端正了些,“陛下,你忘了吗,当日在太和殿中发生的事,臣历历在目。”
越重璇用力拍了一下桌子:“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