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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好了。
晚上覃馆长请客,方敬对着穿衣镜左看右看,浑身不得劲。
平时在家里的时候,他和岑九打扮得都是以舒适为主,但是今天肯定不能像往常那样随便,今天可是要跟一大群他最尊敬的前辈吃饭,当然要盛装才能表现他的重视。
“你觉得怎么样?合适吗?”方敬理了理领带,不太自信地问岑九。
岑九认真地看了一眼,说:“很好,很帅。”
“哦,可是我觉得这条领带不是很搭,要不还是换之前那条吧?”方敬好像第一次走红毯的小明星似的,紧张得不得了,左试右试,务必要打扮出最合适最帅最有风度的方老板气质。
岑九“哦”了一声,默默地从床上一堆新衣服里挑出之前那条蓝色的领带,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抿着嘴突然笑了一下,灯光下英气的眉眼仿佛着了光似的,漂亮得不得了。
方敬顿时看得呆住了,顿时把领带衣服什么的丢到脑后,果然扑过去,“啾啾啾”在岑九脸上亲了好几下。
果然还是他男朋友最帅。
岑九扣着他的腰,笑了一下,说:“不吃饭了?”
“时间还早呢!”方敬理直气壮地道,“我们可以睡一觉,正好赶上去吃饭。”
男朋友这么秀色可餐,到时候饭都能多吃两碗。
岑九露出一副“好吧,你这么喜欢我就勉为其难地配合你一下”的表情,将床上的衣服往地下一扫,果断抱着男朋友开始睡觉。
下午四点,睡了一觉起来,方敬手软脚软地起床,冲了个澡,胡乱捞起一套衣服穿上,和岑九赶往饭店。
都是一群在文物界能呼风唤雨的人物,身为晚辈的他当然不能让前辈们久等。
作为东道主的覃馆长早已经到了,另外还有三个人也在,其中两个是方敬之前在捐赠仪上见过的,除此之外,座位上还坐了一位四五十岁有点面生的中年人,蓄着八字胡,头发整齐地梳在脑后,穿着一身青色的唐装,看起来很有些仙风道骨。
覃馆长一看到方敬的身影,连忙招呼他:“小方来了,快过来坐。”
“覃馆长客气了。”方敬笑着和另一边的姚主任和严科长两人打了声招呼,目光转向那位穿着唐装的中年人,一脸好奇地问道,“这位是……”
覃馆长哈哈一笑:“他是我的一位师弟,姓徐,职业是文物鉴定,爱好是收藏古董,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
方敬顿时眼睛一亮:“原来是徐大师,久仰久仰。”
古玩收藏界有南王北徐之说,指的就是王大师和徐大师两位收藏大师。
王大师与其说是收藏家,不如说是一位古董商人。早年家境贫寒,但是对古玩十分热爱,后来发迹后,开始慢慢收藏这些,但是他收藏的目的很大一部分是为了今后升值再转手,说穿了就是一种投资的商人行为。
但徐大师就不一样了。
徐大师本身就出身书香门第,家族底蕴深厚,对比王大师的商业行为,他才是一位真正的收藏大师。
对于这样的人,方敬从来是不吝于相交的,至于原因么,从来都很简单——所有对古董文物有收藏癖好的人,全都是他的潜在客户,尤其是王大师徐大师这种声名在外,人品财力都得到公众认可的收藏大师,更是他急于结识的对象。
他可是捞船的啊,捞了的东西多半都是要脱手的,这种知根知底又靠谱的不差钱,他最欢迎了。
徐大师抬起眼皮,打量了方敬一眼,十分高冷地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方敬一腔热血遭遇北极冰川,顿时噎得说不出话,摸了摸鼻子呵呵两声不说话了。
覃馆长却一点也不在意,仍旧乐呵呵地道:“我师兄他就是这样,看起来比较高冷,其实是害羞来的,他看到陌生人就紧张。”
姚主任和严科长显然也是认识徐大师的,两人脸上的表情也十分自然,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方敬囧了一下,心想一个十几岁的小年轻腼腆害羞他还能理解,但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你见个陌生人还害羞真是让他有点理解不能啊。
“吓到了吧?当初老覃第一次介绍我和徐大师认识的时候,我也跟你一样的表情。”姚主任哈哈一笑,解释说,“别看徐大师这样,但他对古玩的认识和见解简直让人叹为观止,眼光不比陆教授差。”
方敬:“?!!”
他知道自己的授业恩师是文物鉴定界的名人,但有名到这种程度,连国都的博物馆的主任和馆长都推崇备至,还真有点出乎方敬的意料之外。
相比起覃馆长徐大师他们这些人,陆教授简直太低调太亲民了,完全没有一点大师的派头。
方敬再一次庆幸自己的好运气,当初家中遭败,高考失利,被调剂到文物鉴定这个冷门专业,没想到反而是他人生的转折点…
徐大师被人当面议论,脸上也没有什么不悦的神色,只是习惯性地维持一副高冷的表情,默默地喝茶。
方敬这下确定徐大师果真是如姚主任他们所说的,只是太害羞所以显得特别冷淡。
“哈哈哈,不管怎么样,今天能见到徐大师绝对是我的荣幸,以后有机会还请徐大师多多指教啊。”方敬真诚地道。
他的水泡泡里还有不少小玩意没有脱手呢,也不知道徐大师会不会有兴趣。
徐大师矜持地点了点头,一脸的面无表情,再一次验证了姚主任关于他害羞的说法。
方敬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好在覃馆长很快就按铃叫来服务生,让他们开始上菜。
不一会儿,服务生端着菜盘鱼贯而入。
八宝珍、佛跳墙、老鸭粉丝汤、蜜汁烧鹅、宫保野兔、芫爆仔鸽、花菇鸭掌、奶汁鱼片……
果然不愧为帝都最受欢迎的饭店,还没揭开盖子,方敬就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鲜得不得了。
席间,覃馆长看着方敬的神色真是越看越满意,问了一句:“小方今年多大了?”
方敬毫不在意地道:“二十八了。”
岑九警惕地抬起眼睛看了覃馆长一眼,眼里带着刀子,方敬顿时觉得周围的气温陡然降了十度,冻得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要蹦出来了。
奈何覃馆长此时仿佛眼瘸了一样,丝毫没有感受到岑九充满威胁的眼光,依然兴致勃勃地道:“还没有结婚吗?年轻人看重事业是好事,不过现在事业有成,也可以慢慢考虑家庭的事了。”
方敬:“?!!”
心里顿时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