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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口水,就……”沙利尔拦住他严肃地说。
“就怎么?”加西眯眼,言语中给他精神施压,“你给我把册子捡起来。”
“……”沙利尔皱了皱眉头,似乎很不情愿,但还是弯下腰把写真集捡了起来,端端正正地放在桌上。
“以为自己是黑暗哨兵就了不起了?当我这个向导是摆设?”
“……”沙利尔不说话了,他知道加西的能力有多强,他也愿意接受他的指引,但他确实无法忍受自己的向导眼里装着别的‘小天使’。
加西翻开相册看得津津有味:“哈哈哈这个小活宝,啃自己脚丫子啃得还挺香……”
沙利尔沉默地立在那儿,低头看着沙发上这人。
与他强势的精神能力相反,那细白的脖颈暴露在空气里,发尾被镀上一层淡色的微光,随着笑意轻轻颤动,显得有些脆弱,刺得他心里猫抓似的痒。
沙利尔握了握拳,掌心感觉到自己真实的躯体和力量。既然不敢用言语跟加西争论,那就直接用身体来赢得更多的关注好了,毕竟这是哨兵的优势。
就在他俯下身的时候,加西突然抬头,两人的鼻尖几乎相碰,温热的呼吸相互交融。
“你……”加西深深吸了一口气,泄露了他的紧张,从沙利尔到来的那一刻开始,他的精神领域就始终保持着亢奋的状态,时刻注意着他的举动和情绪。
目光敛下,停在沙利尔线条凌厉的唇上,加西说:“要做吗?”
他的语气有些尴尬,而且很不确定。
他感受得到沙利尔的想法,他们本来就是以精神结合为起点的,默契度很高。可是……太久了,他对着一个不能触摸的幻象太久了,久到他不知该如何与他相处。
沙利尔给他的回答是低下头的深吻。
唇舌的勾缠让加西呼吸一滞,肉|体的温热、心里的满足令他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声。
仰着脖子的姿势很累,他伸手拉下沙利尔,两人顺势倒在了沙发上。
他们的动作并不急躁,没有什么迫不及待,也没有什么欲海翻腾,时间于他们而言,带来的不是风暴而是沉淀。
沉淀成一场水乳|交融的欢|爱。
沙发太窄,加西支撑不住平凡的冲撞,左腿滑落下来,无力地耷在地毯上。
“沙利尔……”加西在他耳边唤着。
“嗯。”得到沉稳的回答,不是合成音,不是离他很远的声音。
“沙利尔。”
“嗯。”
“我终于……”
我终于……摸得到你胸腔的跳动,闻得到你身体的气味,我的牙齿陷在你的血肉里,手指几乎要被炽热的皮肤灼伤……如此真实。
“嗯。”沙利尔更深地楔入,“我是你的,全部都是……”
肢体,心脏,灵魂,统统送给了你。所以你不再需要那些替代品了。所以我请求你,眼里不要再装下别人。
皮质沙发被汗水打湿,加西急促地喘息,脚后跟骤然绷紧,圆润的踝骨微微颤抖,脚趾蜷曲着,在地毯上留下深深的印迹。
阳光下,两个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可怜坨坨的写真集还是被踢到了沙发底下。
……
晚上,路卡出完差回到家,打来了通讯:“怎么样?我们家坨坨萌不萌?”
加西正在昏睡,沙利尔代替他接通,说了三句话:“我是沙利尔。他不需要这种东西。没什么事的话不要打扰我们。”
“啊……哦……好的,再见。”
直到通讯断了路卡才反应过来:“……总总总统阁下?!他什么时候修炼出人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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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利尔现在的生活重心就是加西,正如他自己所说,只为了他一个人。
可加西显然不是很习惯,尤其是每天早上看到沙利尔给他做早饭的时候,他总会起一身鸡皮疙瘩,大概是因为沙利尔那张“总统脸”跟草莓花纹的围裙不太搭。
对于沙利尔拖地、洗衣、晒被子等帮着做家务的行为加西不是不感动,他很享受这样的生活,但同时他也有不少顾虑。
比如,他觉得自己好像成了沙利尔的枷锁。
后来,在沙利尔发挥暖床功能的时候,加西忍不住提了出来,只不过他的说话方式和他的思维方式有很大的差距。
他想的是:沙利尔,你可以自由地过你想要的生活,不用围着我一个人转,你这么霸气外露的黑暗哨兵,值得更好的追求和理想,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
他说的是:“你想吃软饭到什么时候。”
好在沙利尔对他还算了解,大致知道他真正想表达的是什么,于是他坦白了自己最近在做的事——他创立了一家星际网络游戏公司。
沙利尔利用闲置下来的主机资源运营了数款游戏,加西看了后发现名字挺眼熟,似乎都是时下年轻人热衷和追捧的游戏,他们学院的大门口就张贴了其中一个游戏的巨幅海报。
所以说,沙利尔并不是在吃软饭,他只是从事了一项时间相对自由的工作:当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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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么平淡而温馨地过着。
这天加西的一位同事升职了,约了同年级的老师一块儿去吃饭泡吧,毕竟人家以后是副校长了,大家都很赏脸,加西不想太不合群,于是也跟着去了。
不过他现在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出去应酬总要跟家里人报备一下。
他想的是:沙利尔,今天不回来吃饭了,有同事请客,大家聚一聚,不会闹到很晚,我尽量早点回来。
他说的是:“在家老实待着,我出去玩玩。”
没有交待时间,没有交待地点,没有交代人物,没有交代事情。
这回沙利尔无法忍耐了,他的向导不好好管管是不行了。
知觉触丝延伸出去,瞬间覆盖了四分之一座城,就算加西缩小成一只蚂蚁大小,他也能把他找出来。
很快,他在一间酒吧中寻到了那人的气味。
追过去的时候,沙利尔正看到一个喝昏了头的哨兵趴在加西肩上说话,他听得清楚,那人在邀一支舞,他瞄一眼舞池——贴面舞。
数秒之内,沙利尔把那人掼在了吧台上,加西都没来得及管住他。
吧台从底部裂开,调酒师放下手中的杯子,成为压垮吧台的最后一根稻草。
沙利尔俯视着那个哨兵,眼中闪着危险的光,他用总统的威严说了极具气场的两个字:“放肆。”
全场静默。
加西抽着嘴角解开他身上的草莓围裙。
……看样子是从做饭途中赶过来的。
那画面太美,他已然无法直视。
半晌,加西拉过自家余怒未消的哨兵,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刷卡!赔钱!”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酒吧光线太暗,没什么人发现这个围裙男“长得像前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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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来说,生活很甜蜜,哨兵很粘人。
像是要把失去的那几年补回来,沙利尔无时无刻不想跟加西在一起。
和加西一起出门时,沙利尔坚决不让他接近小朋友。事实上从他的内心来讲,甚至不想让加西去向导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