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4
你们怎么样,公平一点,我坐上位子就把你们放了,怎么样?我只需要抓到你们,给公众一个交代就行。”
根据他和王嘉峪达成交易又反水的事来看,这话还真没有多少可信度。
顶上声音又道,“我说话算话,我给你们布置了二人监狱,有张大床,什么道具都有。”
这句承诺成功把王嘉峪引上钩了。
两人又灰头土脸地从楼管里爬上去,南渠还在埋怨着他,“听见大床和道具什么都忘了。”
王嘉峪冲他隐晦地眨眼,“我不是怕他把我们炸死在管子里吗,这栋楼倒了,整个洋都都会倒了。”他牵住南渠的手,手心握着个小玩意儿——是胶囊。
胶囊里塞着他的悬浮车,南渠知道他怕是有什么特殊的计划逃出生天,所以非常顺从地跟着议长的大部队走了。
实在没有想到这么容易被抓,而议长对他们也很放心,因为大家各取所需,尽管他违背了自己的承诺,这一个也能走向同样的终点,不是皆大欢喜。
两人没有戴手铐,却被一根绳子背对背捆在一起,一些全副武装的大汉守住他们,无处可逃的模样,议长抱歉地摊手,“委屈你们了,等下还需要你们上镜,到时候会把你们绑起来,做做样子而已。”
王嘉峪冷着脸说没事,两人却在背后玩对方的手指玩得不亦乐乎。
手心里的胶囊快要融化一般,这东西温度过高时,就会自动炸开,变大,为此,王嘉峪不得不时刻提防着它的温度。
飞行器刚出洋都,南渠便透过窗户看到无数举着牌子和话筒的记者,“出来了!他们出来了!”
话筒被伸得如同旗子般长,戳在了飞行器外壳上,一个女记者大吼,“本台记者报道,我现在在洋都外面,不知道我们的议长大人是否凯旋归来,现在同行太多了,我什么都看——门开了,开了!”
南渠活这么多个年头,还没遭遇过这样的众星捧月,虽然话筒都要戳到他脸上来了,记者们口沫横飞,南渠偷偷把脸往王嘉峪衣服袖子上蹭了蹭,“他们好猛。”
王嘉峪瞥了他一眼,倒是没说什么,在外头,即便沦为犯人,他依然维持着一股难以侵犯的威严,一种很容易让人产生信任感,臣服感的气质。这也使得那些被他扫视一眼后的记者不敢再这么造次,话筒拿远了半米,说话可客气了许多。
议长满面春风地向市民展示了他的战果,一副好领导模样道出大家都想听到的话,“他们会被关押在监牢里,尝受无期徒刑。”
闪光灯咔嚓咔嚓响着,南渠被光亮惊得眯起眼,记者们还在猛拍不停,以为会有两个犯罪分子的难堪的一面,哪知道这些图不用筛选就是一张张杂志画报。
议长果真没有骗他们,将他们送到一间精心布置后的“监狱”里,红玫瑰从床上扑倒地面,浴室也到处都是,角落里的摄像头转了一下,议长带着两个保镖推门而入,“怎么样,还合心意吗?”
虽然面上是在客气询问,两个保镖却已不假思索地桎梏住他们,从王嘉峪兜里翻出了悬浮车胶囊。议长把玩着那颗小胶囊,啧了一声,“这么烫,差一点都要化了呢,嘣——”他模拟出爆炸声,悠闲地将胶囊捏碎,“你们都不知道我这里的红外什么都能查出来吗,就算你们把这东西吃到肚子里,我也能知道。”
“跟你们说了安安心心呆在这儿,我上位后就放了你们,只要不出现在天堂鸟,外面你们想去哪儿去哪儿。”
说是放人,不如说是放逐来得恰当,外面什么样大家都知道,议长简直就是在放他们去死的。
好在据王嘉峪所说,等这个人坐上首位后,他们便能回去了。这么一想,逃离也变得毫无意义了,扳着手指一算,选举仍然在投票,至少半个月后,选举日才开始。
经过这次的事件,议长先生的选票冲刺上第一,并且遥遥领先起来,日日都是春风得意的模样,南渠和王嘉峪被好吃好喝地供着,消磨着为数不多的时光。在票数统计后揭晓当天,议长特制的监牢里多了一具失去生命气息的尸体,而另外一个人,这不翼而飞了。
南渠只记得自己陡然强制性脱离,当时他想抓住王嘉峪的手,却什么也没抓住。王嘉峪消失掉了,徒留张蒙的身体被抛却在原地。
“滴答,滴答……”挂水慢吞吞地经由试管,在细管子里透出薄荷一般的色彩。冰凉的液体从手背的青色血脉扎入,到达手臂时还是凉的,慢慢上去,到达心脏时就变得温热了。南渠依稀有了点感觉,手指微动,他和系统失了联,而此刻的状态却非常像是他和系统闹别扭后他一个人在系统空间里,干干净净白茫茫一片,叫谁谁都不应。
这样的虚浮状态维持了很久,不上不下的。终于在一只手摸到他的额头时落定下来,南渠像是被击中灵智一般陡然睁开眼,却像初生那般无法承受光明,眼皮很累地想耷拉下来,就那么恍惚两眼,他确信自己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而那只手依旧靠在他的额头,南渠听到他说,“欢迎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嗯……如果说攻是罐头厂厂长23333
第一百章
——是王嘉峪,大脑对他的声音有了反应后,南渠的意识再次消沉下去,他想,他可能是睡得太久了,身体机能已经不复从前了。
第二次醒来时,状态要好多了,就像耳朵里塞了很久的棉花突然被拔了出来,噪音和世界都乍现了。
南渠眼睛向旁边偏移,瞥向床边坐着看书的男人,他罕见地戴了副眼镜。老实说,这样的场景,这样的人,让他根本产生不了半点实际感。这里看起来还算个温馨的高科技病房,各种颜色的试管和药剂,统统向着自己的身体输送,南渠怀疑那些液体的合法性,墙上一整块显示着身体各项技能的面板,心电图稳定在90上下,测评显示为良。
南渠问道,“我在哪儿?”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时颇有种不真实感,比之前听到别人用他的身体发声还要不真实的感觉,有点迟钝,他不自在地咽嗓子,眉头皱起来。
王嘉峪阖上书本,把吸管靠在他的嘴皮上,答道,“你回家了。”
他吸了一口,是味道有点怪的白水,南渠感觉到喉咙被濡湿后,才有了继续说话的想法,望着他,“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是说过吗,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王嘉峪微笑着,“你是不解我为什么和你一样吗?那我们再认识一次,我是你的主治医生——”他看到南渠隐秘的白眼,摊手道,“好吧,或许我没去过医学院,但是我的确医好了你,不过你现在太瘦了,还得养胖一点,我们来做复健运动。”
南渠低头,看到自己不足一握的手臂,手腕细得透出骨架来,就冲这一部分,南渠便可确信自己的腹肌胸肌背肌全都没有了。
他不禁悲从中来,但也是高兴的,因为他终于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