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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出事的是自己的最宠爱的一个徒弟,愤怒的是同去的魏真却好端端的回来了。当时魏真的说法是小徒弟被那株变异食人花攻击了头部导致的痴傻。他自然不信,他们两派一向不和,觉得定是魏真背后搞鬼。恰好协会里开始寻找灵脉藏身宝地,派人去i市做探查先锋,筑世就想了个法子给魏真加了个名额将其支开方,随后立即联合刘暝开始实施早就计划好的针对玄天门的诸多事情。
协会里,他与玄天门掌门诸多龃龉。对方一直是他在修真协会里往上爬的最大绊脚石,他一直就想杀了对方。他要灭了玄天门,夺了他们的镇门秘籍,扶植傀儡门主,以后做两个门派的掌权人。然而同为协会里举重若轻的人员,这一切都只能私下里进行。
眼看玄天掌门被自己杀死,那么多玄天弟子也死在自己手上,只要拿到秘籍这一切就能完美结束了。没想到魏真太过机敏,途中便发现了不对,逃过了他派去盯梢的人,暗中返回了门派,带走了《玄天》秘籍。
最开始筑世是没放过对魏真的追杀的,然而派去追杀的人要么无功而返,要么全部失踪。国内几个省市又先后爆出空间裂缝,里面的宝贝太多了,只要稍慢一步或许他这个存在了几百年的门派就会被后来者居上。所以犹豫再三,筑世暂时放弃了找寻魏真杀死他,收回了全部人手,一股脑儿地投进了寻宝大队中。
若早知道有这天,他说什么也不会那样做,他绝对会找到魏真将他挫骨扬灰,死得透透的!
骨头里似乎传来痒意,那痒初时还能忍,到后面,那痒却变成了剧痛,密密麻麻不断袭来,像有人在他身体里拼命撕扯,将他的血吸掉,将他的肉扯掉。
筑世呼吸急促,全身都抖了起来。他颤颤巍巍地向魏真走去,像真正的行将就木的老人,伸出他枯如树枝布满斑点的手,姿势擒不若擒,抓不成抓。
“我要杀了你!”
筑世拼命最后的力气,声嘶力竭地吼出声来。他发出仅剩地最后一道灵力攻击,这道攻击十分微弱,然而恪守尽责地大阵做出它应有的反应,以一道剑气将其溃散并反击。
那道剑气伤害并不高,然而却将筑世击倒在地。他没有丝毫力气再站起来了,蜷缩在地上,和已经死去的刘暝那双睁大着空洞的双眼对上。
筑世神经质地“嗬嗬”笑了两声,嘴角挂着诡异的笑,那双浑浊的双眼彻底变得死寂。被他握在手里的佛牌发出一道细微的碎裂声,在他无力摊开的手掌心里裂成了两半。凭着这块佛牌他才撑了这么久,不然早和刘暝他们一样,早成了一具死尸。
筑世等人一死,魏真报仇雪恨。他师门被屠,其中因果也有景临他们的一份,此时也才将这份因果了却。
筑世他们虽然死了,但那体内的虫卵并没有停止进食。这些人的修为足以让它们饱餐一顿,很快修为被吸食完毕,血液也被吸食完毕。它们餍足地从**里钻了出来,透明的身体因为饱充的血液而变得血红无比,暴露在人前无所遁形。
魏真最后扫了一眼那几具面无全非的尸体,从兜里拿出一个药瓶出来,将里面的药粉全部撒在了那些半生虫上面。一接触那药粉,那些虫子顿时被腐蚀干净,只留下满地的血水。
“请人来打扫赶紧吧。”魏真对余大富说。
余大富摸摸光滑的脑袋,笑呵呵地应了一声。
景临他们早把县城里的居所收拾出来,偶尔也会在县城留宿。此时夜已至深,大家离开了酒店,商量好明早商议事情,便各自回家。
翌日一早,所有人都到城主府集合。
施磊道:“我觉得首都再过不久,应该也要派人来了。”
魏真道:“不错。为了便于管理,国内的修士全部都要被修真协会登记在册。之前历练小队已在首都露过面,协会绝对知道的。”
严非道:“你们认为,为了一个死去的筑世,协会真的会按照修士规则将我们法办了吗?”
魏真道:“若是从前,你且是一个无名小卒,没身份地位又没实力,伤了其他修士,后果绝对是很严重的。”说完嗤笑一声,未尽之语是什么意思,大家都知道,便是不管什么时代,这都是一个特权社会。
若他们真如魏真描述那样,修为被废事小,丢命是大。像杀死筑世这等人,绝对活不了。不过现在他们个个都有几分本事,手上握着的利益足够让他们为这规则让步。
这三年来,i市的空间山林一直是只有他们知道的秘密,即便那只变色龙已经被其他人杀死,并且还有人顺着裂缝下去了,但却没有任何人进去过,他们都是到了那堵黑石面前就不得不返回,从来都一无所获——不过先前变色龙占据的那块地方,倒是成了其他变异兽和人类长期争夺的地方。
林子里的那些灵碑,这些年施磊派人不断过去,试了好多人,也还剩下好几十块灵碑找不到合适的传承。这几年里,里面比较珍贵的植物他们该移栽的移栽,该采集的采集,剩下的让它继续自由生长。
有了这些,所以他们佳林现在看着虽然还小,但实力绝对让人恐惧。只要他们一直联合起来,哪怕与修真协会正面对上也绝对丝毫不惧。筑世的死亡对协会来说是少了一只震慑外界的老虎。不过为了赔偿这一损失,他们将灵碑交给协会与官方对半分,足够他们退一步,至于山林里各种植物矿石,则会交由他们自己与另两方势力共同监督经营。
那个空间山林,唯一能打开的只有景临,国内其他三个地方应该也是差不多的情况。现在的他,可算是一把通往各种成就的精贵钥匙。
首都官方对于修真协会这个屹立多年的庞然大物,其实也是忌惮许久。它们的关系非常微妙,既忌惮,又存在一种不得不依附的姿态。基于这个,相信官方势力对他们这股新兴的修真势力,绝对会持欢迎态度的。
等了两个多月后,首都官方和协会派来的人终于来了。他们也是恼恨不已,没想到拖了这么久全是被自己人给干扰的,他们一发现这情况,马不停蹄地就派人过来了。
审问那些干扰人员,两方人马就都知道了筑世的去向,也知道了他的打算。愤怒地同时,生怕让筑世得逞导致两方人员以后都拿他束手无策。不过他们出发后,刚走到一半,就被追上来的人说筑世几人的长生灯熄灭了。
人死灯灭,这代表着什么所有人都知道。这两方代表路上又是窃喜又是忧伤,窃喜如果筑世死于那些人手上,那么他们就有了拿捏对方的条件;忧伤的是对方连筑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