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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越发恐惧起来,小家伙平日里壮得像头小牛犊似的,怎知竟一下子便病来如山倒。
楚归无法,只得寻到宫中的王太医,想让他与小家伙看病。谁料王太医将他请到后院关上门来偷偷道,“楚大人,不是老夫不愿为令公子诊治,只是其中另有蹊跷啊!他说着拿手指了指上面,一副苦瓜脸道,“老夫也没那个胆子给令郎治好。看在往日的交情上,老夫给你出个主意,你去求求窦大将军,有了窦大将军的首肯,老夫定来与令郎诊治。”
楚归简直要被这王太医气得肝疼,他怒道,“耽搁了这些时间,若是壮壮出了啥闪失怎么办?!”
王太医却像个缩头的老王八一样,任楚归如何恫吓、哀求,却也只在那装死不动。这么些年来,王太医也算与楚归相熟的了,即使他平日滑不溜秋的,其实心里还是跟明镜似的,楚归磨得久了捱不过这情面,终还是拿出个小药包与楚归道,“楚大人,您先让令郎服下这东西,等你与窦大将军处说了来,我再过府与令公子瞧瞧,这样你好我也好。”
楚归这才放过王太医,急急回了府让张小球与壮壮喝了这东西,又马不停蹄地赶到大将军府。
如今这是他第二次到这,倒是从前门进去了,他也没心思注意这府邸都是啥样,急急跟着小厮直接到了窦宪书房。
说明了来意,窦宪不禁怒极,一手用力捏住了楚归下巴咬牙切齿道,“我未亲手将那小崽子做掉都已是忍了再忍,不想你如今却到我这来让我救这小崽子性命,我巴不得他死了才好!”
楚归也被燎起了火气,从王太医处得知壮壮之事是窦太后下手后,他便心知其中定有窦宪的默许,要不然窦太后直接朝他下手便可。他一时怒道,“壮壮他是你的儿子!”
窦宪听到愣了一会,随即有些扭曲笑道,“楚归,你这时候为了救你儿子连这种谎话都说得出来!我窦宪自是问心无愧,除你外就再无他人,那小崽子哪门子变成我儿子了?!你是不是以为我忘不掉你便连你儿子都得要了?!”
楚归也不知被他那句话戳到了,心中一跳,脸色涨得通红,声气也弱了些道,“壮壮真是你和我的儿子,不信你可以找来当初与我接生的大夫问问。”十万火急,楚归又将其中缘由简单地大概说了遍,末了道,“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只是今日壮壮要紧,改日再与你说。”
窦宪一时愣在那仿佛石化了般,楚归戳了他好久才回过神来不可置信问道,“那小崽子真是我儿子?!”楚归点了点头,他又问了遍,“真是我儿子?!”楚归有些不耐烦了,拉着他出门道,“现在壮壮孩子床上躺着呢,你赶快让人把王太医请来!”
窦宪这才想起眼下更重要的事,急急道,“是!”又急吼吼地吩咐人请王太医去楚归府上与壮壮看病。
王太医自是圆滚滚地飞快赶了过来,与小家伙看得特仔细,其实小家伙病灶他倒是十分清楚的,如今他也是宫中老资历了,这档子事他向来再清楚不过,眼前他思索这么长时间,实际上是在对这档子事暗暗称奇。他没料到这窦大将军竟如此深情,为着楚归儿子都这般焦急。
楚归在一旁心急得不行,实在忍不住问道,“王太医,壮壮他没事吧?!”
王太医蓦然被打断发呆,愣了一下,转眼摸着自己胡子笑呵呵道,“没事,没事,待老夫与小公子开几服药,吃了便好了。”
楚归与窦宪两人这才松口气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俺快完结了。。。本来以为会写到八十章的,撑不住了。。。
☆、70
70
王太医走后,其余人都识趣地退下只留下楚归和窦宪在小家伙身边独处,小家伙服了药睡得要沉了些,此时还不见醒。窦宪围在小家伙和楚归身边不停地转来转去,一副心虚又焦躁的样子,只看得楚归心里没好气,一副不冷不热的语气道,“既然壮壮已经无事,便不劳大将军费心了。在下方才情急之言,大将军也不要往心里去。就算壮壮是大将军的孩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大将军的功迹和身份,想要给你生儿子的女人多了去,多壮壮一个不多,少一个壮壮不少,大将军也不用心里过意不去,非要碍在这做些什么来弥补。”
窦宪本就心虚得不行,现在回想起来自楚归和小家伙入京后对他们的不理不睬和做的那些事,实在是懊悔不已,他再怎么着也应该听楚归解释的。但是那种情况下,他认定了壮壮就是楚归的孩子,再给他一个脑袋,他也没法知道小家伙竟然是他的儿子啊。
而且他现在都还处于一种不真实的漂浮感之中,这种感觉简直比上战场还来得难以掌控。说来也神奇的是,他倒没有去怀疑过楚归的说法,实际上他的心底可能还是不大相信的,毕竟男人生子实在是太过难以置信了,但这段时间来他心里也没一天是好过的,尤其是那天撞见窦太后要与楚归灌毒酒,他简直是从头到脚冷到了心眼子里。
他实在无法想象楚归要是死掉的话会如何,那时他便很想就那么不管不顾地和楚归在一起了,可是一想到楚归是为了房子里的那个小家伙才放弃了挣扎,连自己的性命也不要了,他便忍不住更加阴沉。即使楚归现在告诉他壮壮是他的孩子,他也不愿意楚归为了壮壮丢掉自己的性命。
即使他对楚归的话有所怀疑,但他了解楚归的性格,他不会以这种理由来骗他,也许,世界上真存在这种匪夷所思的可能。再说,找到楚归所说的那个大夫,也便清楚了。
他心里只要一想到小家伙是他和楚归的孩子,甭管再多么匪夷所思,他都感到激动无比,他现在满脑子都在回荡着小家伙是他和楚归的孩子。他将楚归紧紧地抱在怀里,讨好道,“小归,前些日子是我做得太过了,但我与那秦公子真没什么关系。”
楚归也没挣脱,只是冷哼道,“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全京城的人可都知道秦公子和你关系不一般!我也是亲眼所见的!”
情急之下,窦宪赌誓道,“若是我窦宪除你之外再有他人,叫我不得好死!”
楚归这下急眼了,“这种誓也是能随便说的吗?!你可知你现在的处境多么微妙,说不定哪天还真被你说中了!”
窦宪瞧楚归反倒担心起他的安危来,又在那抱着楚归装起糊涂来。
但楚归却没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