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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逗自己开心。每每这个时候,之前和父皇的争吵都会抛在脑後。最後被无措地月哥哥逗笑。
即便最後,他总会一脸无奈地苦笑,可她总是更喜欢这时候的他,让自己觉得彼此是那麽的接近,好像注定永远不会分离。
这颗珠子是月哥哥自己所做,原本是为了巩固封印,却因为耍赖的自己,瞒着师父,将珠子送了她做礼物。
师父知道後大摇其头,仰天长叹,说月哥哥是有了师妹扔了师父,罔他多年悉心教导云云,数落了月哥哥和不肯贡献出珠子的自己整整一天。直到他口感舌燥,肚子咕咕叫才作罢。而珠子到底落在了自己手上 。
珠子若是对封印而言作用甚大,而自己能力有限,十二岁的自己也只有在全力之下看到些想看到的人在做什麽。
那时候的她总是用这颗珠子来看月哥哥在哪,师父是不是又偷喝了酒,宫里的小太监又把私房钱放在了哪个老鼠洞,也会在和父皇吵架後 偷看父皇去哪个寝宫……虽然每次都在父皇的一瞪之下破功,可给父皇制造点儿小麻烦还是会让她窃喜好久。
“月尘珠”是她为它取的名字,有她同月哥哥的姓氏,也有尘世总总,一珠可观天下的意思。而它做为自己最喜欢的东西,却并非那难能 可贵的神奇能力,而是因为,这是月哥哥送给她的独一无二的宝贝。
随着她逐渐长大,身上的血脉之力越来越弱,即便到了十五岁的对着月尘珠也什麽都看不到的时候,它也依旧是她最重要的宝物。
她一直贴身带着它,经历了那场十六岁的月都大乱,父皇、战恒的死,月哥哥的性格大变。
後来,她带着它同月哥哥成亲,却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做自己不合格的傀儡。它一直被她贴身放在怀里,直到月都将覆灭的前一年。
那一年,她最後一次使用月尘珠,然後她将自己最珍贵的宝物留在了这里,一忘千年。
(三)
栖绯在里面?楚风皱着眉看着被重兵把守的山洞入口,为什麽他觉 察不到栖绯的气息。不过他相信月冉,就算不想承认,他也是最了解栖绯的那个人。
梵倾没说话,甚至没有疑问,他只是挥退手下,第一个走了进去。
山洞很深,漆黑一片,走上短短的一小段路,就开始让人觉得气闷 。
“月冉,栖绯真的没事麽?”宇文长风第一个沈不住气,也不怪他如此,山洞阴森潮湿散发着一股腐臭的霉味,空气随着深入越发稀薄, 若是栖绯真的在山洞深处,岂不是很危险?
月冉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向前。
栖绯将月尘珠抱在胸前,感受那熟悉的温热,思绪却回到了从前。
那一年,为了寻找月都的解祸之法,她带着皇族遗留下来的异术符咒,离开了月都。她用短短的两个月,去过天宇,去过朗鸣和楚城,她用最短的时间查遍古籍,走遍了每一个可能改变命运的地方,却一直没有线索。
後来,她到朗鸣的钰山,这里的气息让她倍感亲切,让干涸的血脉之力再度蓬勃,暗淡许久的月尘珠也有了光彩。她将最後的希望放在月尘珠上,用透支生命力的方式将它再次开启。也是那一天,她失去了生命中最後的温暖。
怀中的珠子闪了闪,时间仿佛回到了那一天,面前显现清晰的映像。
那是一座华贵非常的大殿,轩辕皓坐在大殿正中,下首是他的手下。
“月皇来过东都?”轩辕皓阴沈着脸问道。
“回少主,月皇确曾来过,前日她在东都观天殿待了一日,带走了些古籍,就不见了,探子回报说,昨日在楚城见过疑似月皇之人。”
“前日?那你前日为何不报?”
“少主,月冉掌权,月皇在月都的地位大不同以往,您与宇文小姐的婚约已定,属下不敢多言。”
轩辕皓的脸色愈发难看,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再度开口:
“你做得不错,以後但凡月皇行踪,不涉政事不必来报,下去吧。”
画面一转,变成一处院落,这里鸟语花香,仿佛人间仙境。可惜园中景 色无人欣赏,气氛反倒有几分剑拔弩张。
“楚风,月皇人呢?”年长的男子质问道。
“不在月都,说是寻找月都的解祸之法。”楚风依旧一身红衣,在这园中,俨然是最美的风景。
“不在月都?这时候怎能不在月都!你平时跟随月皇左右,怎能让她此时离都?”
“叔父,我……”
“楚风,你知道现在是何时?月皇势弱,贵族专权,若是此时不让月皇将权力收拢,将来必然被黜,那时,我楚氏费劲心力将你送於月皇身边 ,又有何意义?
你可忘记你父母的死?忘记我们楚氏一族曾经的辉煌?”
似是觉得自己的语气过於强硬,口气缓了缓晓之以理:
“楚风,我们一族将你送到月皇身边,就是为了让我楚氏重回一等世家之列!叔父活不久了,一族的命运尽在你手,你要抓住月皇的心,更要掌握她的行踪,我们楚氏要抓住一切机会。楚风,答应我,若是月皇势败,就将月氏消息尽数交易给轩辕和梵氏,取得最大的利益,若是最後月皇势强,你就为楚氏要一块封地,即便我们此时不如轩辕,宇文和梵氏,可总有一天,我们必定跻身天下一流氏族之列!勿要让男女私情蒙了你的心,月皇不过是个女人,事成之後,你愿意娶哪个女子为妻,叔父和全族都无异议。”
楚风的神情有些晦暗,可还是点了点头:“是,叔父,我明白了。”
画面又一转化做兵营,两名身穿铠甲的武将正一前一後走进营帐。
“战将军。”两人还未站定,後面的那位武将就忍不住道:“月皇还没有回宫,您此时不去早朝,那帮文臣无人约束,岂不是会朝廷大乱?”
“朝廷大乱?”战羽转过身,身上的气势冷冽疏离:“朝廷大乱与我何干?”
“将军,怎能无关?月皇还在月都之时,陈大人,张大人为首的内阁就已对月皇不满,如今月皇离都,生死不知,他们定然会大做文章,商讨 废旧皇,再立新君之事。您此时不去早朝,他们必定无人压制,若是真 的另立新皇,朝堂大乱,月都必乱呀!”
“刘将军,你可知我武将职责所在?”
“保家卫国,万死不辞,辅佐圣上,以安天下。”
“此时离都的月皇,又有何值得辅佐之处?”
“战将军,月皇离都,未必没有什麽内情,虽说月皇势弱,这几年也算是殚精竭虑,如若换上新君,恐怕还不如如今的月皇。您……”
“谁做皇帝,与我何干?我倒宁愿有个新皇即位,也好过如今那高高在上的傀儡。”
画面又是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