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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不住往外飙,“为什么!?是卫玠讨厌南国君才想要离开吗?南国君那里做的不好?卫玠你说出来我都改啊……”
“不是!”卫玠急忙转身喝住南国君,
“那为什么卫玠要这样狠心!南国君离开卫玠几天都会死掉的!!”
卫玠觉得此时的南国君像被抛弃的小狗儿,她心脏被狠狠刺穿,
眼眶湿润,昨日的充血变本加厉,她无力地摇摇头,语气带着安慰,“是因为学医真的很忙呢,南国君不是问卫玠为什么要学医吗?我当时答的是想。其实真正原因是卫玠恨自己爸爸死的时候无能为力。所以南国君要理解卫玠知道吗?”
南国君听后平静了一点,但是她本来脾气就冲又不能接受卫玠的突然离开,忍不住抱怨,“南国君搬到卫玠学校附近不就行了吗!”
卫玠狠狠蹙眉,语气带着少有的冷酷,
“南国君以为学校附近的房子很便宜吗?”
其实她的本意只是让南国君知难而退,没想到这句话激到了南国君心里的疙瘩,她情绪变得异常焦躁,
“卫玠早就厌恶南国君了吧?也是,我只是一个被你收留的无家可归的人而已,我真是好笑,在卫玠面前那么任性,说愚蠢都是对我的赞美了。卫玠想赶南国君直说!我自己走!”
昨天卫玠还想什么来着?‘恶语伤人六月寒’。卫玠现在真的乱如麻,她不想南国君误会她的意思但是自己的情感还未斩断,解释?让南国君跟过来?
还是双方都冷静一阵子吧,卫玠转身感受着眼前带着润感的雾气,一字一句道:“南国君,你先去常遇春那里住,他看着你我放心,你想通了给我打电话。”
第十七章
南国君呆若木鸡,卫玠这是……赶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卫玠一定知道她说的是气话啊!卫玠那么聪明一定知道自己舍不得她才会这样口不择言!
她想要扯住卫玠的衣角却发觉全身力气都被抽干了。
委屈,心痛,更多的是难以置信,卫玠就这样留下她一个人走了……
漂亮的人儿就这样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她哭了整个上午,眼泪就像最廉价的物品一样不断从她浅蓝的眼中溢出。路人看着如此漂亮的人无助可怜的样子,都忍不住心揪。有好心人想要过来安慰南国君,但她都一一拒绝了。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南国君觉得世界都崩塌了,卫玠的家就是她的家,现在卫玠赶她了,她还去哪儿?
……
……
神魂离体般游荡到夜晚,南国君停到熟悉的地方。昏黄的走廊倒映在她的眼里,她下意识的看向卫玠的家门,她想要走过去,但是不敢。
小心翼翼地停在常遇春的家门前,她转头,又回头,转头,还是回头了。
“扣扣扣!”
正在浏览淘宝页面的常遇春听到门响。
“谁啊?快递都下班了,除了国君宝贝我拒绝开门哟!”
“是我。”门口隐约传来南国君的声音,常遇春立马从沙发蹿起。
“国君宝贝好啊!”常遇春先是笑得一脸灿烂而后僵住。
他一把搂过南国君心疼的不得了!“天啦!国君宝贝你眼睛怎么了!卫玠不在家吗快快快进来我给你洗把脸!”
见南国君这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常遇春恨不得把欺负她的人绑起来,他一定用比除厉鬼重一百倍的力气弄死他!
“哎哟。”常遇春一边控制手上的力度一边替南国君疼。
……
洗完脸常遇春把可儿人带到沙发边,“国君宝贝你在这坐会儿,我给你煮个鸡蛋消肿,不然你明天早上睁不开眼睛还不得要我命!”
南国君巴巴地看着常遇春的身影心中更疼。
要是卫玠就好了,自己怎么就惹卫玠赶她了呢?
鸡蛋煮熟还要时间,常遇春跑来和南国君说话,“国君宝贝,是谁欺负你了?光头帮你狠狠揍他!”
“!不准你揍卫玠!如果你敢揍卫玠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南国君炸毛。
常遇春:“……”
这就是所谓的不识好人心?算了,原来南国君是和女娃娃吵架了。
平时女娃娃不是挺疼国君宝贝的吗?他觉得如果不是国君宝贝特别过分女娃娃是不可能这样的。
“国君宝贝是做什么惹女娃娃生气了?”他询问道。
呃……南国君被说中心事很不高兴,“为什么连光头也认为是南国君的错!”
“这个……一言难尽……”常遇春尽量说的委婉。但南国君听不进去,她捂住耳朵把头塞到沙发枕下,“南国君错了,都是南国君的错行了吧,我不要敷鸡蛋了,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常遇春“……”
他怎么舍得国君宝贝成为凸眼,只好出卖卫玠哄南国君。把眼敷好已经很迟个,南国君累的睡了,常遇春要敲对门了。
自己的邻居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咦?
没动静?
常遇春掏出手机拨了卫玠的号码,无人接听……
再说吧,卫玠不可能丢了不是。
他得发泄一下郁闷的心情,今夜世界上又要消失那么一两只鬼。
……
……
白天常遇春终于联系到卫玠,“她想通了吗?”
“哎哟嚯,想通你个头,国君宝贝一个人在发呆呢,我特意到外边来打的电话,说说看你们到底为什么吵架?”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许久,“是我的问题。”
常遇春正色:“细节?”
卫玠:“我说出来我们会不会连邻居都做不成?”
常遇春觉得这事儿大发了,卫玠的语气带着害怕与衡量,他严肃起来,“绝对不会。”
“我也说过南国君做什么也不会生气的……”电话那头的人低声说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常遇春:“女娃娃,出家人不打诳语。”
卫玠被这句话忽悠到了,“你不是道士么?”
常遇春顺了顺自己的光头,咳嗽两声, “调节气氛,调节气氛,女娃娃知道不,以我在世几十年的经验来看,人可以在两种人面前说真话。一种是有共同利益的朋友,另一种是已经输的一败涂地的敌人。我嘛,勉强可以算前一种,我们的共同利益是南国君。”
“南国君,利益?”常遇春感觉卫玠的语气不友好。
这就对了,他贼笑,“你看你不是在乎我这样说南国君?所以她的确在一定程度上是你的利益,也是我的利益。利益有时候也可以形容情感……”
常遇春听到电话那头骂了一句,而后开口:“你记得我找你借酒的那天晚上吧?”
“嗯。”
“起因是南国君和我一起……”常遇春愈听眼神愈复杂,直到最后那句,“我确定,我喜欢上了南国君。”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