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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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蛟戏傲鸟 作者:偶然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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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蛟戏傲鸟 作者:偶然记得

    夫妻的感情还放话说什么给顾清瀚找个婆娘,这不是成心要让他翻脸?

    顾少爷脸色铁青的站起来,也顾不得看椅子上有没有那物件的痕迹,急忙忙的开口:“娘,我肚子疼,您先回避……我方便一下!”

    顾夫人瞪眼:“儿子方便,我回避什么!你自己去吧。”

    那净桶就在屏风后面,原本顾少爷也不爱在自己的屋里出恭,这次着实是扛不住了,也顾不得同顾夫人争辩,急忙忙的躲过去了。

    第 26 章

    想那顾少爷是个快不识人间烟火的人,外屋里又是女眷床下还藏着折腾他一夜的元凶,实在是拉不下脸来痛快,只是那东西在腹中绞的肠子疼的似拧紧,后穴又松弛,一下子就全出来了。顾少爷涌起眼泪,这回好了,丢人现眼。还是在穆鲲和顾夫人都在的时候。

    顾夫人在屏风外道:“是不是吃坏了肚子?”

    顾少爷在净桶上逃避现实,被他娘这一声生生的又给拽回了现实,赌气不肯言语。穆鲲自然晓得是什么好事,藏在床底下偷偷的笑。真想不出他那个放在心尖上的宝贝也有这样狼狈的时候,只可惜得藏在这里,不能亲眼看见他那脸红含泪的样子。

    穆警长正暗自意淫着,突然觉得库擦的一下。床顿时塌下来一块,也重了不少。原是那顾夫人一屁股坐在上面了。穆鲲叫苦不迭,心想他那宝贝心肝都不肯坐在上面压他一压,倒被这个老太太坐了个泰山压顶,实在倒霉。

    那顾夫人坐了一会,感觉那床铺凌乱,只当是顾少爷昨夜难受翻滚的。心中也有了八分酸楚,正准备抬手铺平,顾少爷已经从后面出来了:“娘怎么还在。”又连忙打开门,唤小厮:“大宽去把净桶倒了。”

    小丁子也趁机混进来:“夫人,前院子好像是来了客人。好像是大奶奶那边的。”

    顾夫人听了奇怪道:“没听说这亲家要来,如此我看看去吧。”

    待他走远。顾少爷却还不见穆警长出来,心中一动,轻笑了叫小丁子去备洗澡水,掩了门,那大汉才从底下爬出来,挠挠头发道:“真是会挑时候的好娘亲!”

    顾少爷肚子好受了些,却恨他让自己丢了脸,也不理他。自顾自的拿了干净的衣服准备一会净了身子后穿上。那土匪自知理亏,讪讪的走过去:“还疼不?”顾少爷不理,他便扳了过来抱在怀里:“我给你揉揉可好?”

    顾少爷白愣他一记:“要你揉!赶紧穿了衣服走人!昨夜要你走你不肯,活该在下面受罪。”他撇到穆警长那胳膊上胸口上少许的擦伤,心中紧了一下。

    穆鲲嘿嘿了两声,从那被子下面翻出了自己的衣服,刚套上一半又生气道:“若不是我在下面听还什么也不知道呢!那老太太说什么给你娶亲?你都同我已经同我成了……”顾少爷看他急赤白脸的样子,截了他的话头道:“只是她说说,我又没有应。”

    穆鲲转念一想又放心下来道:“你万不许答应!不然看我搅合了你的好事,砸了你的洞房,将你那新娘子赏给我的手下,将你扛回山里去干的你只认得我是你男人!”

    顾清瀚拿那双凤眼一瞥:“我看你敢!”

    穆鲲自然没有那个胆量,但是还是冷哼了两小声:“你看我敢不敢!”又想起什么的说道:“你家那老太太胡说什么?我几时又镶上你家那泼妇?”

    顾少爷揉揉自己的肚子,真是饿了:“我怎么知道?”

    穆鲲穿好衣服,想了一气:“若是说接触,倒是在她出门之前汇了汇她那个做皮货生意的爹。”

    顾少爷问:“他家的店面东西不上乘,算是个奸商。找他做衣服还不如我给你做。”

    穆鲲狠狠在他媳妇脸上一亲:“谁找他做衣服?那时说他家女儿要嫁给顾少爷,气的我恨不得砸了他的铺子。我才去算账,原来是弄混了。”

    顾清瀚一愣,原是这样的。原那心粗的土匪也是会像个女子一样吃了飞醋,无法思考,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去问罪。

    小丁子和大宽抬着水桶推门进来,看见穆鲲吓了一跳:“穆警长几时来的?”

    穆鲲大咧咧的整理了衣装:“老子昨夜就没走!”

    小丁子啊了一声。顾少爷对着他说:“现在他要走了!你和大宽把他送出去!”

    穆鲲本是想走的的,但是一看那冒着烟的热水知道顾少爷要在此宽衣解带沐浴,于是又涎着脸:“我还不想走呢。”

    顾少爷眉毛一蹙:“去请夫人来,我同她谈谈刚才的事情。”

    唬的那土匪连忙往外退:“我走,走便是了!”又不放心的探头回来:“今夜?”

    顾少爷理也不理他,反而问小丁子:“叫你从西边运来的那只看门大狗是不是今日就能到了?”

    小丁子憋着笑:“就到了,说是连砖头也一口咬碎了。”

    穆鲲正在吃惊就被那大宽推到门口:“当家的,您是从这走还是从大门出去?”

    穆鲲气的破口大骂:“你个狼崽子!叫你来做什么!倒同你嫂子一起看起我来了!”这一嚷又恐招来人,只得身子一矮腿上使劲吗,窜上墙头走了。

    顾少爷进了水桶,疲倦的身子被水一熏一泡倒是舒服至极。水汽蒸的眼睛模糊脑袋一并瘫软了,他伸手在雪白的身子上荡辏见那身上皆是那土匪弄出来的青紫,叹了口气,扶着额头微笑了。

    往后怎么办?他不知道,可是总得有打算。大娘说的也是道理,也许迟早都是要成家的。这回快活难道能快活一辈子?

    顾少爷看着那慢慢升起的蒸汽,即使是他下了死心,那穆鲲呢?穆鲲是穆家这唯一一根独苗,做土匪的时候尚还知道要个压寨夫人给他传宗接代,更何况现在呢?

    顾少爷闭上眼睛,怎么办呢?分手是他从一开始就想的,却拖拖拉拉,转眼好了便有一年多了,那土匪非但没有半点腻歪的意思,连自己也越发的舍不得他,这样下去怎么得了?但若不然只管相好,各自娶妻生子?一个戏子自己便已经受不住,若是看穆鲲娶妻生子自己岂不是要呕出病来?

    况且那土匪虽然对自己言从计听,但骨子里仍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土匪气,若是自己娶亲他恐怕会头一个翻脸,真做出什么事情来。

    想了半天都没有头绪,按兵不动就这样耗着,许到了哪年两个人都淡了,那时候在分开许也不会那么难受了……正想着,小丁子推门进来:“少爷怎的还不起来?那水都凉了罢?我在给你添一桶热的?”

    顾少爷摇摇头:“不了,我这就起来。你去看看有什么吃的给我拿来些。”

    小丁子点头:“家里恐都是凉的,上街买糕点还不如直接去吃口热乎的饭,咱们这会去铺子在路上吃了吧。”

    顾少爷扬扬手,擦干了身子又钻回已经被小丁子整理过的床铺:“你去买吧,打今起咱们少去或不去铺子了。”

    穆警长最近有些火的厉害。到嘴的鸭子没吃到的郑县长心情不好了多日后在回到社交中才发现,穆警长已经同那些军阀官员打成了一片。这倒也不新鲜,那些官员一半也是做土匪出来的,穆鲲早就想摆脱郑邴宽的控制。这样的好机会他岂不利用。

    他原本是为了顾少爷出山,同他纠缠了一年多的时间,人没被掳上去自己倒是给他拴住了一颗野心。同时也明了战争一触即发,军阀之间的,国人同洋人的。土匪本是人人得以诛之的,这会却成了香饽饽。到底是郑县长眼光不一般,最早将他纳在手下。只是这会谁都看上了穆警长的那一伙人。穆鲲打定主意不回山上之后便把人全挪下来,整编到巡检里。清洗了那老头给他的几个探子。一个王询就让那老头断了控制穆鲲的大部分信息。

    郑县长痛定思痛了一番,心中大致已经有了办法,那便是实在不成,只得锄了穆警长。

    穆警长今非昔比,他同那些年轻的军官逛窑子捧戏子吃大户,哄得那些人不知天南地北。穆鲲从中也了解了各种事宜,对那老头也提防起来。

    自从那日差点给顾夫人抓了包,顾少爷便真的养了从西部运来的大狗,一人多高,打定主意不许穆鲲在进来。穆警长威胁他若不把那狗处理掉,他便带着彩礼来提亲。两人从床上讨论到浴桶还尝试了在穆警长的新车上讨论后,得到妥协办法,就是顾少爷偶尔留宿在穆鲲的家里。

    穆警长见心尖肯留宿,美得不知东南西北。立刻找了厨子聘了佣人,就怕顾少爷有一点不舒服。那夜间在花巷也点到为止,不肯留宿。那些个庸脂俗粉哪里比的上顾少爷的一根脚趾。时间久了,自然会有些传闻。上流社会的人出丑往往是老百姓最爱看的,于是没几日这流言便荒草一样,传开来。

    穆鲲有位神秘佳人,她定美若天仙且醋劲极大,而穆警长却乐在其中。捕风捉影了几日,便越发的荒唐起来:那女子十有八九是郑县长的宝贝三姨太。

    这流言传得不是没有根据,因为有人亲眼看见三姨太出入穆府,也见过类似穆警长的汽车接过打扮的招枝花展的三太太出去。更有人说见过穆警长的专属坐骑黑旋风被拴在三太太的门口。

    这种花街柳巷的桃色新闻最轰动,顾少爷自他那位嫂夫人进门后就推说自己身子不适少去铺子,回到他闲适的生活。那日正晚膳的时候,顾大奶奶招呼了开了饭等顾夫人上席时,坐在饭桌上也说了这件事情。

    “要说男子不能太贪心。有了三妻四妾当时是了昧了。可是现在呢?县长又怎么样?林家那丫头跟人跑了,这会三太太又勾搭上了警长。这伙强盗可不简单啊!”

    小丁子连忙看他家少爷的反应,只见他淡淡的,也没有变表情。

    穆庆坤叹了一口气对妻子说:“那总归是别人家的事情。你别胡说。学那些长舌妇扯些有的没的。”

    顾大奶奶顿时就翻了脸:“哪个是长舌妇!二叔还在这里,你便这样说我!我这不是也在家里说说么!”

    顾庆坤让她一顿抢白,噎的说不出话来。顾少爷也不便加入人家夫妻的拌嘴中。正尴尬着,顾夫人到饭厅来,那顾大奶奶最会来事,一转就变了个笑模样,站起身子:“就等娘来了。”

    顾夫人点点头:“难为你又顾着外面又想着家里。”又转头对顾少爷说:“你也赶紧娶回家一个贤内助,帮帮你嫂子!”

    顾大奶奶接口:“可不是!咱家二叔人长得这样标致,又能持家。任谁家的女子看了都喜爱!快给娘领回来一位,现在我还算能做些,以后日子久了,我若是有了喜,那家里可就要靠人啦!”

    两人说的倒是一个口吻,顾清瀚只得敷衍道:“我……自当上心。”便也不再吐口,直到顾夫人开始动筷子,一家人才停止了讨论,开始吃饭。

    这事情倒是在顾少爷肚子里转了一圈,穆鲲同三姨太?自当是不可能的事情吧?但是若是真的,穆鲲还真干的出来这样的事情,他若是看上的,恐怕是用尽了手段也要得到手。

    第 27 章

    真赶上那些个日子,正巧穆警长向他请了假,说是有批军火生意。不接白不接,但是得出去几日。顾少爷当时只是抬了抬眼睛:“你愿意做什么就去做,只是……当心安全就好。”

    许是顾少爷对这件事上了心,真的听说了不少这样的流言。于是也有些坐不住,自然他不肯承认,只说自己要去给三姨太送些新到的上好缎子。小丁子和大宽对视了一下都抿着嘴憋笑。

    顾少爷坐在马车上时还暗暗的同自己说,真的就是看看而已。又赌气想,若是那土匪看上了三姨太倒省的他动手了。心里却莫名的紧张起来,暗骂了自己一句没有出息。穆鲲大致不会骗自己的吧。只是若他真的忙着倒军火了,这样的谣言是怎么起来的?顾少爷也不傻,知道树大招风,保不齐就是哪个副官嫉妒穆鲲就挑些风波起来。

    想了些都没有头绪,突然车子停了,小丁子探进来半个头:“少爷,到了……”

    顾少爷从马车上下来,刚想往院子里走,猛然发现原先守在三姨太门口的守卫已经不见了,他正心里一惊就看见在紧右边的墙角下,竟然赫赫停着穆鲲的那辆新车。

    说起洋车,胶南在这一年的人口变迁军阀抢占中已经不在以前那样没有见识了。不仅是军官,就连些富商也都有买了洋车的。但是顾少爷对穆警长的车可是过目不忘,自然有些说不出口的原因,但是这刻车在这里,顾少爷顿时一阵头晕目眩,原是真的?

    小丁子瞧见自己少爷白了脸,一向机灵的他也明白了其中大致。大宽还没有头脑的说:“这洋车好漂亮。”

    顾少爷当下气的也不送绸缎了,转脸对小丁子说:“走!”

    小丁子小心的问:“咱去哪?”

    顾少爷脸上没有表情:“回家!”

    顾少爷还没上车就看见远处跑步来的兵,小丁子哇了一声。顾少爷顿时心里一紧,转头对小丁子说:“你快去叫门!”又对大宽说:“你赶紧赶车回去!”

    小丁子咦了一声,顾少爷已经变了脸:“快点!”又道:“拿上绸缎!”

    小丁子头次见少爷这样焦急的脸色。于是连忙去打门,大宽也在那些兵赶来之前把车赶走。门约莫开了一个小缝,那里面分明是三姨太的丫头,她还未看清来人,顾少爷便一把推开门闯了进去。

    那小丫头吓得脸色通红,挡了说:“好大的胆子!我家奶奶还在睡觉,你怎么能私自闯进来!”

    顾少爷理也不理她,只急忙忙的往里屋走,还没有到门口,就听见三太太在里面大喊:“哪个这么大胆!”那声音里气息不稳,颤抖着厉害。

    顾少爷冷哼了一声,心里骂自己真是下贱。但是还是说:“三太太快些起,县长就要来了!”

    只是一会,三姨太便匆匆出来了:“他来了?”

    顾少爷心中顿时酸胀苦涩,串的的眼睛都要一并红了。只冷声道:“我在门口看见的……三太太救我一次,我自然……”自然报恩?这他娘的恩报的!

    三姨太脸一阵红白:“顾爷的救命之恩,我这辈子难忘……”正说着,那门又被敲打,伴着郑邴宽的声音:“开门!”

    三姨太慌忙整理了一下头发,道:“人已经来了……怎么办?”

    顾少爷问:“跑不得吗?”

    三姨太已经急得眼泪在眼圈:“跑不得!这院子是死的只一个门!”

    顾少爷叹气:“莫怕,我有办法。”于是对屋子道:“你还不出来!”

    门一打开,顾少爷都做好了看见那个土匪的心理准备,结果出来的竟是李振。顾少爷一下子愣住了,难道穆鲲偷情还带着兄弟?又一下子明白过来,原同三姨太勾搭上的不是穆鲲而是李振。

    李振低着头,衣服已经穿的整齐。顾少爷倒吸了口气,于是叫小丁子把那绸缎放到桌子上,摊开一半时,正好郑邴宽进来,两边都是兵把守,郑老头越发的有了县长的模样。顾少爷捏了把冷汗站起身子:“郑县长。”

    三姨太对那小丫头使了个眼色,小丫头明白的假装去上茶,实赶去收拾那床上的狼藉。郑邴宽笑了笑:“怎么,清瀚在啊?”

    顾少爷道:“店里上了好绸子,就给三姨太送来些。”

    那三姨太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于是也顺着说:“这孩子就是这般懂事,总是送这些来。”

    郑邴宽呵呵了两声,转眼就看见李振,又问:“这不是警局的李副警长么?怎么也在这里?”

    顾少爷接口道:“李警长是开车送我来的,上次我送料子的时候给人抢了。于是这些次就都拜托李警长送我来。”

    李振没有说话,他对三姨太是真的上了心,因此看郑邴宽就多了份敌意,顾少爷怕他张嘴胡说就又补了句:“那洋车实在不好对付。除了穆鲲和他就没有人会开了。”

    顾少爷许是习惯了,直接叫了穆鲲的名字。自己也未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郑邴宽点点头:“原是如此,我说怎么看见穆鲲的车子在这边。”

    顾少爷同三姨太听得一头的汗。分明是郑县长听到了些风声来探虚实了。想是也不信穆鲲会勾搭上三姨太,但是听了传言就坐不住的缘故。

    顾少爷想起从他嫂子那里听到的些事情,于是问:“听闻四太太有喜了?可是真的?”

    郑邴宽哈哈一笑,算是默认了。

    顾少爷连忙道:“那给县长道喜了!”

    郑邴宽笑笑,冲着三姨太说:“莫说我冷落你!就数你不争气!”

    那三姨太虽然同李振偷情了些日子,但是竟不知道李振那个愣头青是开着车来的,每次只是丫头开门请他进来。心中道真是要命的傻冤家!对顾少爷的恩情真心记下了。本是受了惊吓,被郑邴宽这样一说,眼泪便下来了:“我愿意不争气!你总也守着你的四太太五太太哪里还想得起我!等我生!”

    郑邴宽道:“你胡说什么呢!当着孩子们就一点没有端庄的样子!”

    顾少爷知道三姨太在给他走的机会,连忙站起身子:“绸缎送来了,我便该告辞了。四姨太有喜了,我也该送一匹去恭喜她。”

    郑邴宽道:“急什么?叫下人整几个菜,咱们爷俩喝几杯。”

    顾少爷摇头:“他日我做东请县长,今日就不打搅县长同三太太了。”又叫了李振和小丁子:“咱们告辞吧。”又对郑县长道:“您留步!我们告辞了。”

    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出了门,顾少爷差点瘫在地上,汗水将那中衣都一并渗透了。他回头看见那李振还怒视着屋子,顿时气得一把拉了他:“赶紧回去!”

    等上了车,那李振开出了一段,才讪讪的说:“顾爷的搭救我这辈子都记得。已经是第二次了!”顾少爷疲倦的靠在车座上:“你真是大胆,竟然找上他的姨太太了!还开着车到人家门口,这不是找死吗?”

    李振挠挠头:“她那院子里没有处拴马,车还快些!”

    顾少爷真是哭笑不得,这个二当家的整个就是个没脑子的棒槌。同他说不通,于是又说:“胶南有车的有几家?你这样一闹谁不知道三姨太养了男人?都以为是你们当家的呢。”

    李振道:“我怎么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哪个在乱说?”

    顾少爷叹气,人家是疯了才会将这事故说给他们听。同这傻子也说不清楚,小丁子是头一回做洋车,紧张又兴奋,听不进他们的说话。

    李振缓了会又问:“顾爷怎么会来的?”给那顾少爷问了个脸通红,支支吾吾道:“不是说了给三姨太送些绸缎么,还好是我来的及时,不然那一屋子的兵,你有身手又怎么样?一样是没命了!”

    李振哼了一声:“女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床上说的是我,见了那老头却变了颜色!”

    顾少爷道:“人家到底是有丈夫的人!”

    李振突然笑了一声:“顾爷,我觉得你不一样了。”

    顾少爷问:“怎么不一样?”

    李振道:“原先觉得你,不言不语的,看着就不像是个人。”

    顾少爷心想看吧,就这么的东西,对救命恩人说你不像是个人……还指着他能明白把车停在三姨太门口对穆鲲有什么影响。

    李振丝毫没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但是现在看你,觉得是那么回事了。能降得住我们当家的,能管得住我们。有个大嫂的样子!”

    顾少爷哼了一声:“胡说什么!”

    李振道:“我说真心话!我原以为我们大哥就是好新鲜。谁想到是这样的上心。”

    顾少爷没有言语,决不肯承认发现屋里人不是穆鲲时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李振将车一直开到了穆府门口,顾少爷本不想见穆鲲,又想应该让他知道李振的事情,于是就进去了。一进门就看见堂屋里放了几只箱子,穆鲲翘着二郎腿,叼着烟。斜着眼睛看着手下的土匪清点东西。一看见顾少爷差点把烟掉裤子上,连忙迎上来:“你怎么来了?”

    顾少爷只冲那买家点了下头,看装扮许是哪个军官。这年头军阀混战,说不好谁就同谁打起来,多些武器总是好的。顾少爷不掺和,自己到后屋去了。

    穆鲲见媳妇来了,叫老黑盯着收钱,自己就一溜烟的跟着去了。到了里面,看见老二没眼力价的直直的站在顾少爷旁边,于是黑了脸:“你杵着干啥?该干嘛干嘛去!”

    李振挠挠头:“那啥,老大,今天顾爷救了我一命。”

    穆鲲恩了一声?

    李振便一股脑的同穆鲲和顾清瀚说了个明白。

    原来不久前,郑邴宽有意招揽李振到自己手下。谈了几次发现他全无心机只是死忠,也就放弃了,谁知他有次带了三太太却同李振两个对上眼了。那时候郑邴宽的长子留洋回来,郑邴宽忙着给他联系事物,没几日又得知那呆头呆脑的四太太有喜,忙的焦头烂额。也没空过来三姨太的府邸,一日顾少爷差小丁子去给三姨太送布料,小丁子路上碰到李振,李振知道是为那日那令他销魂的女子送布,便揽了这个活计,亲自送去了。

    到那府中,正赶上三姨太独自醉饮,恨自己是个玩物又恨自己不争气生不出孩子。两人一齐喝了几杯,半推半就的成就了好事。

    自从便一发不可收拾,自古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两人尝了这种滋味,再也离不开。原是偷偷出来约会,后来李振见那老头也不常来便越发的大胆,有时竟然留宿,真当起了那宅子里的主人。

    两人相好竟然有了半个多月了。以前瞒的紧,后来几次就胆子大了些。有时大白天的就去了,还开着车。

    顾少爷听完了,轻轻的叹了口气。感叹三姨太也不容易,但是在不易,也不该做这样不知廉耻的事情,总归是嫁了人的,怎么能这样对待夫婿。

    他正想着,那土匪头子啪叽的一拍桌子,把他和李振吓了一跳。那李振缩了脖子正等着挨骂,就听他说:“到底是我兄弟!干的真他妈的漂亮!”

    顾少爷用那双凤眼往穆鲲脸上一瞥。穆鲲立刻换了一副嘴脸:“胡闹!怎么能在人家家里呢!这么些旅店,你不会把人往远处带带!”

    顾少爷捏着自己的额头,长长的叹了口气。

    第 28 章

    郑邴宽真的耳闻了些情况才来的,但是他不很相信,一是因为穆鲲要什么样子的女人没有?不可能被三姨太迷得神魂颠倒,二是穆鲲那样一个汉子总不至于对个傍尖言听计从的。

    再者说这次来连个穆鲲的影子也没看见。更加的不会是他。

    难道是顾清瀚?应该也不会,那小少爷秀气是秀气,但是到底出身官家,又是富户不会做那些事情,据说连个风月场所都没去过。

    更何况,郑炳宽之前在王询口里也得知顾家少爷同穆警长似乎有些不明不白的事由,但是不太明确,毕竟顾清瀚是个富商,不至于肯落到去用身体讨好别人的地步,况且有人说穆警长近日认了个小戏子做了契弟,许是真的不好女色。不过他好也罢不好也罢,这个男人是留不得的。

    想了几刻才突然反应,莫非是那个李振?可是顾少爷怎的掩护他?这里面到底是怎么样的缘故?

    想了些许都没有个头绪,又没有抓到证据只好作罢。却暗地里派了兵守在三姨太的门口的后续暂且不表。

    单说顾少爷这日,给那山贼找了铺子里上等的衣料做了新棉袍,往穆府送的时候,看见各户门上都贴了对联。前几日刚下过雪,白白红红的一衬甚是美丽。

    年关以至,家家户户都点灯放炮,胶南镇自古便有放灯的习俗,寒天腊月唯有那海水日夜奔腾川流不息,于是胶南人便将许愿的灯点了放在油船上。

    且那油灯点的是猪油,那船身用的是馍馍,因此这灯船不仅仅好看更是味不错的点心。冬季里鱼虾出来觅食本是十分艰难的,这油船够它们吃上一阵了。

    穆警长本是无心做这些的,多亏窦仙开原是胶南本地人。做师爷之前也做得一手好点心。于是便买米买面,哄当家的说若是顾少爷来连个像样的点心都没有怎么能留得住,于是穆警长不仅采购了米面肉更高价挖了酒楼的两个厨子,同窦师爷一起做吃食。

    顾少爷进门的时候就看见那放了一平席子的油船,形状甚是好看。一只只精神抖擞的排列着。按照传统做法,做好了之后要冻硬冻干,以防漏水漏油,那火红的捻子像一面面小旗帜很是可爱。顾少爷没想到这山贼家里还有如此的手艺,轻轻的笑了笑。

    老黑打着哈气出门,看见顾少爷之后道:“顾爷来了?快进屋里。”

    顾少爷身上裹着一席黑金色的披风,映衬着整个人越发的俊美高贵。老黑暗地里道,难怪是将老大迷得神魂颠倒,连最俊俏的女子在他面前恐也是黯然失色的。

    顾少爷点点头笑道:“想不到你们这里藏龙卧虎,油船做的这样的精致。”

    老黑嘿嘿一笑:“顾爷笑话,我们几个大老粗怎么知道什么油船。是窦师爷那文绉绉的人弄得。我家当家的一早预备下了,就等着同顾爷一起去放船了。”

    顾清瀚抿了一下嘴,不知说些什么合适。同穆鲲,许已经是在心中默认了。那个人那样的可靠且痴情,顾少爷说不清心中的详细想法,只是觉得这样的生活方式许也不错。他本来是寡情的人,再说这世上也未有非他不可的人,如今同穆鲲处久了,便生出这样的错觉。这个人同他经历了生死无论是身子还是心都拴在一处,许就是最亲密的人了吧。

    老黑叫了个小兵倒了水,还是新沏的,那滚滚的白雾升起来,空气中带着淡淡的潮湿味道。顾少爷轻轻的握在手中。没过半分,还未看见穆鲲的人就听见他声音:“真是胡闹!前屋那么冷,让他直接进卧室不就得了!”

    顾少爷回过头去,看见警长简单的披了件晨衣就出来了。也是一脸倦容。于是开口:“昨夜睡晚了?”

    穆鲲挠挠头发:“嘿嘿,昨夜跟那帮野狼交易了一大笔!够咱俩后半辈子的开销了!”又扭头问:“赚了多少来着?”

    老黑摇头:“我的爷爷,你可饶了我。让我杀人放火我在行,抓人绑人也凑合。算账可不是我的活。”然后挠挠脑袋道:“当家的,早我就想同你说了,你看我这里也都没有个能算明白帐的,原是窦老头管的,现在下了山我看他的心思也不在这里了,年纪也大了些。可是这帐实在是麻烦。”

    穆鲲眼皮都没抬:“以后都交给你们顾爷!”又喜滋滋的问:“媳妇,你来管账好不?”

    顾清瀚一愣:“交给我?”

    穆警长理所应当的啊了一声:“自然给你!我看你那铺子让你那嫂子也惦记着,不如给了她,你到我这里来可好?”

    老黑见状连忙道:“屋里没有笼火,我出去看看。”小丁子也放下怀里的布包,一同跟着去了。

    顾少爷压低声音:“胡说什么,我有家有去处到你这里像什么话?”

    穆鲲瞧着他媳妇那雪白的脸颊,凑过去狠狠的亲了一口,啵儿的声音在冬日的空气里显得越发的清脆:“哪那么些穷讲究!早晚也是要住一起的,难道要老这么分着?要我空守着洞房?”

    顾少爷那面皮淡红嘴硬道:“谁让你守了,那些戏子窑姐哪个没同你打的火热?”

    穆鲲大掌一伸将顾少爷揉进怀里:“天地良心!我是同他们胡闹过,也是因为你不在的缘故。且你不喜欢之后我便再也没有找过了。在说论长相论本事还有床上的功夫,他们哪个如你?”边说边变了味道,那粗糙的手指这刻却变得灵活了,一下便挑开了那系的紧紧的鸳鸯扣,那披风顺势就滑落了。

    顾少爷一挣便站起身子:“除了这档子事情我看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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