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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在这里?”
黑影的呼吸已经开始不顺,说话有些不连贯。
“我中毒了,情急之下不小心躲进了这里,以后我自会向王爷请罪……只是现在我无法跟他们正面交手,你拖住他们,我带柳公子走。”
无夜轻功极高,左护卫刀法造诣高,这个方案再合适不过,只是……
“放心,我一定带他出去……不然怎么跟王爷交待。”
火光越来越近……
“他们在那里!快!”
左护卫抽出长刀,刀光凛凛,迎向火光,对身后人道:“快带公子走,不然我也没法跟王爷交待。”
黑影道:“保重。”拉着合欢向山后撤去,并吹了声响哨。
后山处有一匹马在等着。
“你怎么样了?”
“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上马!”
一群人已经将左护卫围住,是皇上的人。
四王爷的人被这么一搅,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是皇上也派人来了?四王爷跟皇上说了?这个拿刀的又是谁?
这群人武功高可惜脑子不好用,任务都忘了……
“你是谁?”一个打头的冲左护卫喊道。
他的眼睛只看着自己闪着寒光的刀刃:“封仪王左护卫,左无刃。”
“刀神左无刃?!”有人惊讶道,认出了他那把刀。
“左无刃?左无刃是封仪王的左护卫?!怎么可能?”
如果真是这样,那伏沉要强大到什么程度?
“你真的是左无刃?”
他笑道:“你说呢?”话音未落,刀已出手,快到看不清动作,有人就已倒下。
树林中尽是歃血声。
合欢发现他们居然在往京城跑。
“回京城?”他不理解,救伏沉吗?他们两个?
“封仪府。”无夜道,声音虚弱。
“你到底怎么样了?”合欢担心地问。
“我说了没事。”这人态度很差劲。
什么叫没事?!合欢忧心皱眉,这明明都可以算苟延残喘了。
封仪府。
不能翻墙入府,合欢踩在马背上跃上围墙,无夜虽然中毒,但这种高度还是不在话下。
府内空荡荡的,大得有些阴森,不过十多日,竟已如此荒凉。
合欢跟在无夜身后进了华仪,伏沉的房间。
无夜从机关后找出一个长长的匣子,放在落了灰尘的桌上,将匣子打开。
仅是剑鞘就借着月光瞬间映亮了半间屋子。
龙吟。
未出鞘就可以感受到的寒意,无数尸骨堆砌出的寒意。
合欢疑惑地看向黑影。
“你说,你也觉得他更重要。”
“是。”
“想救他,就听我的。”
虽然不明白自己怎么能救得了伏沉,但还是点了头。
黑影把一封信和一块染血的白玉交给合欢:“带着这些去北夷,交给他们的王。”
“我?”
“为了他,你能做到吧。”
伏沉……
我终于也能为你做点什么了。
合欢紧紧咬了下唇,点头。
“那这把剑?”
“你试试能不能拿出来。”
合欢试了一下,那龙吟好像有千斤重,“太重了。”
“重的不是剑本身,是剑意。”
“你是说,它只认伏沉?”
“我只见王爷拿起过它。”
“……”
合欢想了想,对龙吟说道:“伏沉有难,你竟然不帮?”
剑发出长吟,合欢发现自己几乎不用力气就可以将它拿起,如若无物。
无夜眼中难得有了笑意:“带着它,走吧。”
“你呢?”
“我?”无夜忍住胸腔里翻涌的血,擦了擦嘴角,“……恐怕,早晚都要死的,别管我,快走。”
合欢没有听出他话中的意思,重重呼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就算不中毒,就凭自己让柳公子去送信,伏沉也不会饶了自己。
可是,时间太紧,他没有别的办法。
只能赌一次,赌王爷他看上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mp3
我已经尽力了
手稿从上一章之后就没写章节名了。
作妖一时爽,现编火葬场。
☆、一程风雪一程沙
左无刃的刀横在他的脖子上,无夜仰头看着他。
“这就是你答应我的?”
“我想赌一次。”
“你这等于让他去送死!他根本不会武功!信也送不到北夷!”
“他可以。”
“你!”左无刃气急,“……无夜,你有私心。”你想让他死。
“呵、你这样想我?”
“他走多长时间了?”
“你的轻功?追不上。”
左无刃盯着他看了很久,最终还是将刀收回,转身离开。
他说:你对得起王爷吗,无夜?
无夜一个人在黑暗中坐着,他能感觉到毒素在体内流动着,侵蚀着他的内脏,渗透着骨头,还能活多久?就这样,等着自己从内到外被腐蚀……
你对得起王爷吗?
他站起身来,封住身上血脉,疼,疼得他只想笑。
既然早晚都是要死的,那就拼死再护他一次。
合欢不知道去北夷的路,只能骑着马一路向北狂奔。
跑了整整两天一夜,实在坚持不住,马也累了,合欢找了条河停下来休息。这时他才发现这匹马就是之前的那匹黑马。
马背上有一个袋子,袋子里有一些干粮,可以充饥。
随便吃了点东西,他靠在树下休息,却又不敢睡得太沉,害怕睡的时间太长。
这两天没有遇到追兵,他也就放松了点,闭上眼睛就浮现出很多人很多事……
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连累到戏班的人,不知道左护卫有没有受伤,无夜身上的毒有没有找到解药……
还有,最放心不下的那个人……
休息了一段时间,再次动身。
短短时间内,马儿也恢复了精力。能让伏沉选中的马,果然是百里挑一的好马。
在经过山脚下的时候,突然一支箭从侧面向他射来。
合欢向右侧身,箭险险擦着脖子飞过,合欢惊魂未定,又有几支箭飞来,一时心急没来得及辨别方向,沿着路就上了山。
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时,为时已晚。没有选择,只能一路向山上逃去。
脖子上有血流出,他一只手按住伤口,希望能稍微止住血。
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身上出了冷汗。活了这十八年,别说被人追杀了,他连被班主追着打的经历都没有。
山顶是悬崖,合欢猛地拉住缰绳。
听声音,追兵已经上来了。
到对面的距离太宽了,过不去的。
这时,他听到声音不对,好像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