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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陆家侑的短信:“我在外面。”
江星夜随便找了个烂借口,就出了去。
陆家侑就站在楼道灯底下,围着那条黑色的呢绒围巾,穿着一件驼色的风衣,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迷人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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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了。”陆家侑低下头,把脸埋在了江星夜的颈窝中。
“我也是。”江星夜贪婪地闻着陆家侑身上的那种莽莽榛榛的森林气息,不能自已。
陆家侑吻了过去,啃了啃江星夜的嘴唇之后,撬开江星夜的贝齿就疯狂地在江星夜的口腔里肆虐,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思念都传达给江星夜。江星夜也积极地回应陆家侑,双手的关节因为过于用力拽着陆家侑的衣领而微微泛白。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亲爱的,你不用说话了,我感受到你的爱了。那缠绵的眼神是你的关心,那紧紧的拥抱是你的思念,那甜蜜的吻是你的爱。亲爱的,我懂你。
此刻,昏暗的黄色楼道灯显得特别地温馨,带着一股暖洋洋的味道。
“啪!”
两个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江星夜转头一看,在楼道里站着的是自己的姨妈。
梁妈在这昏黄的楼道灯的照耀之下生生地衰老了几分,她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这两个拥吻的年轻人,呆若木鸡。
梁爸、梁书瑶和林铭俊都在家里等着梁妈出门买啤酒回来。谁知梁书瑶开门的时候却看见陆家侑和江星夜,身后跟着自己一脸震惊的母亲。
梁书瑶和林铭俊几个眼神就把事情给弄明白了,却不敢作声。而梁爸就没有看出来这是怎么了,笑着迎上去,说:“这是小夜的朋友吗?来来来,随便坐。”
“老头子你别出声!”梁妈厉声喝道。梁爸被梁妈吓得脖子一缩,不敢说话。
“小夜,你给你姨妈介绍介绍他呀!”梁妈怪声怪气地说。
江星夜紧紧地抓着自己衣服的下摆,说:“姨妈,姨丈,这是我的老板——陆家侑。”
“哦!原来是陆总啊!来!先喝杯热水!”梁爸听了介绍,连忙倒水给陆家侑。
“还有呢?”梁妈又说。
“还有……还有”江星夜咬了咬下嘴唇,似乎是要豁出去了,“还有是我的男朋友。”
“哐啷!”
梁爸不慎把玻璃杯摔在了地上,玻璃渣子掉了一地。
“啊?!小夜,你在说什么!!!”梁爸高声地说。
梁妈本来心中抱着仅有的一丝希望都被江星夜的亲口承认给打破了。梁妈气得浑身发抖。
“妈,你别那么激动,先冷静一下。”梁书瑶出声劝阻。
“你叫我怎么冷静得了!”梁妈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江星夜!你要我怎么说你好呢?!”
梁妈高高地扬起了手,江星夜吓得闭起了眼睛。
“啪!”
清脆而又响亮的一声,震惊了所有的人。
“妈——”
“老婆子哎——”
“书瑶——”
各人的声音交杂在一起。江星夜和陆家侑也瞪大了眼睛。
梁书瑶捂着被自己母亲打肿的脸,泪水沿着脸颊滚落,梁书瑶瞪大眼睛望着自己的母亲。
“姨妈!你打姐干嘛!不是她的错啊!你打我吧!你打我吧!”江星夜含着热泪挡在了梁书瑶的前面。
梁妈一把推开了江星夜,对着梁书瑶就大吼:“我对你失望透了!当初知道小夜进你的公司我就放心地让他去了,现在呢?!带个男人回家?!这像话吗!!!他是你弟弟哎!他不懂事你也跟着不懂事吗?!你就是这样照顾他的吗?!”然后又转头对江星夜说:“小夜,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我早就把你当成自己的半个儿子,不,就是我的儿子!你怎么舍得这样对你姨妈我!
“你现在就离开他,对,离开他,我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这样好不好……”梁妈激动地抓起江星夜的肩头就开始摇。场面一片混乱。
突然,陆家侑跪在了梁妈面前,说:“阿姨,你相信我,我会对江星夜好的!”
看着一个一米八几的大个子突然下跪,大家的心里都是一惊。梁书瑶和林铭俊在心里震惊的不得了,他们都没有见过平时说一不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骄傲男人下跪。都说男子膝下有黄金,但如果是为了自己深爱的人,什么都是可以放弃的吧。
陆家侑的头向着梁妈的方向微垂,但眼睛里却是一片坚定。
“陆家侑你起来啊!”江星夜一下子就慌了,连忙伸手去拉陆家侑。
“小夜!以前你很乖的!很听姨妈的话的!现在怎么变了……”梁妈泪眼婆娑。
“就是因为你!”梁妈说着,就推陆家侑往门外去。梁爸拉住了梁妈,不让她发疯。
梁妈吼累了,跌坐在地上,一下一下地捶打着地板,呜呜地低声哭着:
“哎……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哎——”
“妈,妈,我对不起你。”梁书瑶跪在梁妈旁边,抱住了梁妈。
“滚!你给我滚!你们都给我滚!”梁妈激动得全身发抖,一把推开抱住自己的梁书瑶,手指颤抖着指着门。
“好了,好了,你们先走吧。给点时间给她想清楚明白就好了。”梁爸低声劝众人离开。梁爸拍拍江星夜的肩头,叹了一口气,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江星夜看着门被姨丈关上了,姨妈的哭声也就变得辽远而又飘渺了,自己滚烫的泪水终于都憋不住了,滑落了。一时间四个人沉默着没有说话。
在昏黄的楼道灯照耀下,江星夜看见梁书瑶的左脸红红地肿着,泪痕还挂在脸上,精致的妆容晕开来,原本挽起来的漂亮发髻也被松开了,松松散散地披在肩头,一副落魄的样子。于是,江星夜就从无声地流泪变成了抽抽噎噎的哭,明明是自己的错却要姐姐受罪,心里难受得紧。
梁书瑶搂过江星夜,轻声地说:“好了好了,别哭了,都过去了,会好起来的。”
江星夜听见梁书瑶的柔声安慰,就抱住梁书瑶更加大声地哭了起来。像是一股风,用力地穿过所有人的胸膛,所过之处一片荒凉。
感受着自己弟弟不断耸动的肩头,顺着自己脖子流进去的眼泪,梁书瑶的泪水也开始默默地滑落,梁书瑶应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是一下一顿地拍打着江星夜的后背,就像是小时候自己和江星夜看鬼片后,江星夜睡不着觉,吵着睡到自己的被窝里时,自己耐心地哄他睡觉的情景。
林铭俊什么都做不了,看着梁书瑶这般伤心的样子,似乎有人拿刀刺自己的心,他拉起梁书瑶的手,用力地握了握,传给她力量,传给她温暖。
“好了。”梁书瑶松开了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