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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是什么意思呢?」音乐方告一段落,傅素卿将心头的疑问提出。
宁青书想起刚刚的事,笑容带点恶作剧道:「刚刚那碗是刘佬的独家珍藏百花酿,又名为一杯倒。」
啥?三条黑线顿时从傅素卿额上画下来。这是什么意思啊~
「秦伯一直夸你酒量好,刘佬不服气,说台湾的酒不够地道,要是来香港喝喝他们家的百花酿,任你酒量再好也该倒下,到底还是刘佬不信你有秦伯夸奖的酒量。所以在你来之前,他们两人打个小赌,如果你喝百花酿没倒的话,就要给秦伯喝上一杯刘佬世代相传的女儿酒,若输了,秦伯从此不得再喝酒。」
「赌这么大?总经理未免对我太有信心了。」得知□□,傅素卿失笑总经理这个赌注下得也太重了吧!不过这倒是很符合他老人家的脾气。「这么说来,我真应该醉倒下去,那总经理以后就别喝酒,省得大伙提心吊胆担心他犯血压。」
「你没醉倒也无妨,秦伯这么大年纪也就这么个嗜好,真剥夺了,我还担心他往后日子难再快乐起来。说起偷喝酒这回事情,对秦伯来说也算是个乐趣。」因此,宁青书表面上虽然反对秦伯喝酒,实际上却没硬起手腕强制控管,尽是派人盯梢,真的过量才会出面干涉。
想起每回总经理拉着他出去喝酒那做贼样,傅素卿不由得好笑,同时对身边这个男人细心、体贴,有更深一层的认识。
「秦伯这下可要乐了,他一直缠着刘佬大半辈子的时间,想一尝刘佬家历代相传的女儿红,现在眼看是要如愿了。」没想到这个傅素卿不但没醉倒,看他这个样子,可是连醉的迹象都没有。想着想着,宁青书不由得笑得更欢,微光折射在那双晶亮的眼眸,洋溢一片动人的流光。
观看夜景的傅素卿,眼光忽然捕捉到宁青书这灿烂一笑,竟是没有任何伪装,犹如稚子真挚欢颜,真实的让他脑海顿时产生短暂的停格。
不过,那碗酒的意义不止如此。宁青书凝眸注视眼前的夜景,思绪不断翻飞,那个脏碗肯定是刘佬故意弄得,要试试这个傅素卿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结果却是连他也料想不到,对方竟然连犹豫都没有,就这么喝下去。想及此,他转过头迎上那双看着自己出神的人。
秦伯、刘佬都不是易处之辈,可以让他们同时都认同,往往不是一般人物。当年的邵陵是一个,而今又多了一个傅素卿,而这个傅素卿更不容易,让刘佬初会面就满意,不知日后又会是个怎样的精采。如此想来,自己也相当欣赏这个人,虽然相处时间不长,却还是看得出来对方十分圆滑又知分寸,同时又拥有正直和体贴的性情,这样的一个人,让自己也忍不住想真心相待。
就在一个停格一个若有所思中,两人胶着彼此的眼光,完全没意识这样的情景在外人眼光看来,有多么暧昧。直到mariah& you一曲终了,傅素卿才回神,难得心慌意乱的摇个头。
看来这百花酿的确惊人,一杯就让他素有千杯不醉的酒量有了醉意。
望向远方已不再动人的夜景,傅素卿说不出来刚刚那样的恍惚是为什么,只能找个粗糙的借口来搪塞自己。
大约也只有初到香港第一天有个比较象样的假期,隔天来到宁氏在香港的子公司办事处,认识临时召集组合起来的十二个小组成员后,就立即展开锣鼓密集的讨论,接下来的日子傅素卿几乎是以办事处为家,忙到无法脱身。
每日他都必须视讯和海内外不同对象的同事们召开会议,整顿不时更新、壅塞的庞大信息,以求将资源运用在适当之处,让每个下达的指令能将错误降到最低,发挥最大的功效,让作业流程流畅起来。
同时也不断地汇聚宁氏为东方飞踢计划奔走而成的各种资源,再将人力派出进行协商,然后将协商后的信息带回召开内部紧急会议,务求在最短的时间内拟成可行的方案加紧脚步进行。
而宁青书则在外游走,有太多接洽的事务必需要他亲自去处理并且推动﹔当他碰上任何急迫需要的资源,就由傅素卿这边负责统筹准备,给予协助。
时间就在傅素卿不间断重新拟演东方飞踢计划各项详细细节中流逝,然后经由宁青书的指示和提问,再使用各种可行的作业方式重新包装,总而言之就是想尽办法将之前在宁氏内部已经胎死腹中的东方飞踢计划全面洗盘过,重新赋予新的生命,以求在不远的未来能成功拿下东方飞踢计划的投资者身分之一。
过于沉重的工作压力,让傅素卿的烟灰缸满到溢出来也没多余的精力去注意和清理,几次宁青书了却在外应酬深夜来到办事处,傻眼于傅素卿专用的办公桌上和附近地板,有一层夸张的烟灰,直教宁青书大开眼界想,这世上真有这种不要命的烟虫。
不过几次下来,宁青书很难不皱眉,真正担心傅素卿起来,依照对方现在这种打拼状况和抽烟情形,将来不是死于过劳,就是死于烟害。
「这烟未免抽太凶了吧!」
埋首公文的傅素卿闻言抬头,看看桌上直径十五公分大的烟灰缸内,一座烟尸小山壮观昭示,他面露不好意思,撢一撢身上的烟灰:「习惯了。」
宁青书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不能少抽点吗?」他温润的双眼里隐含着担忧。
知道对方是在关心自己,傅素卿无法敷衍对方,却也一时不知道自己怎么承诺一件他目前办不到的事情。「如果你能少喝两杯,我跟进少抽两根。」最后他打哈哈道。
在来香港这段时间,有几次不得不陪跑夜总会,亲眼见到宁青书应酬模样,终于明白刘佬为何会唠叨他喝酒的事情。照宁青书那种喝法,自己的胃也要抽筋起来。
「我那是推辞不得的戏码,你好意思拿来相提并论。」
「你那样喝法,可不单我一个人不赞同。」酒量好到当水喝是不错,但那一杯杯终究是酒不是水。
不过傅素卿这算是五十步笑百步,如果说宁青书浑身酒味,那傅素卿就是满身烟味。两者差异,不过一个是烟一个是酒,却同样都是为了工作。
宁青书怜惜眼前这个男人,将这份异于别样的心情解释为惜才,他思考再三最后用一锤定音的气势道:「我会少喝,你跟进吧!」
投以惊讶的眼光,说这话的如果是别人还不见得能作数,偏偏出口的是已经有某种程度以上了解的宁青书。他知道这男人就像自己一样,不喜欢将承诺轻易出口,可一但说出口必定办到。
胸口涌起一股热意窜流百骸,领略到宁青书的认真,傅素卿的心浸在这过份温柔中,眼光不觉放软、感性地深深注视起来,最终在宁青书的微笑中承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