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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没有动过这类的念头,但,就发生了。
曼妙的滋味在口中传递,相拥的身体渐渐火热起来,心跳急促的像是要抽去全身的血液,那种头皮发麻的颤栗感,一时谁也无法从这吻中抽身,遵循本能吸允、掠夺。明明是两个男人交换的气息,吻起来竟然毫无违和感,反而意外的融洽、契合。
气喘吁吁的结束,傅素卿的神经就像恐龙一般迟缓,全然没有反应过来,而宁青书则藉由这点喘息时间,平复情绪,嗓声暗哑开口:「你睡一下,时间到,我叫你。」
闻言,傅素卿立即反对想挣扎的爬起来,却被宁青书霸气的扣在怀中:「老板都说话了,还不成吗?」
原本想继续奋战的念头,因为这句话全消散,傅素卿尽管觉得现在这个姿态万分不妥,但是来自宁青书身上的气息和那点淡淡的酒气,让他莫名的舍不得离开,同时也蛊惑着早已疲惫过度的身躯和精神,终于忍不住松懈,双眼一阖,秒睡过去。
听着沉稳悠长的鼻息,宁青书看着满脸倦容的傅素卿,回想刚刚意外的吻……他眼光投向玻璃外如繁星坠落的的霓虹,神情变化莫测。
一觉睡醒,如旧照片斑黄的天色自窗口那头斜照满室落日余晖。太久没这样好好睡上觉,傅素卿睁开眼还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身在何处的迷惑。
动动疲软的身躯,所有的记忆也慢慢苏醒,他想起自己睡前正在处理文件,然后宁青书走进来,然后是昏睡过去前那脸红心跳的一吻──
吓!
从床上惊坐起,掩住唇,潮红随着每个细节的想起,淹没他的耳根子,久久都不能消褪。
深深抽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环视四周,赫然是宁青书在香港的小洋房,安排给他居住的房间。
「我睡了多久……」喃喃看到床头柜上排放整齐属于他的随身物品,拿起手机点亮屏幕一看,竟然已经是一夜一天过去。
没有着急爬起来,已经恢复思考能力的他再度躺回床上,清楚所有的事情都会让宁青书安排妥当。
双手做枕头状,眼光落在天花板上垂落点点串系着琉璃般透明的珠子,每一颗珠子的外形是颗巴掌大的南瓜,随着窗外的光线珠内流转着美丽的光芒。
傅素卿看着那些珠子,放空的脑袋浮现一张笑得浅浅的俊容,胸口慢慢的拧紧起来。不一会意识到胸口充塞那些莫名的情绪,令他烦躁的叹口气,粗鲁的抄起烟,躺在床上抽起来。
工作时还不觉得什么,这一静下来却让傅素卿管不住念头往那个人想去。
那个人为什么可以这么温柔?为他请女助理,经常拉他出去吃宵夜兼早餐,甚至……又不能避免想起炽热的吻,心跳再度失速跃动。天色暗灭下来,像他的思绪走进了暗无天日的迷宫中,没有起身开灯,黑暗中只有明灭不定的烟火伴着。他不知道自己在想着什么,只是无论思绪怎么缠绕,都有一个人洋溢动人的笑容,对着他笑,然后,不觉中他的嘴角也随着那个人的笑容,慢慢的弯起来。
心中有点酸、有点苦、有点涩,但不管是什么,他都不想去弄清楚。
看着这个人笑,比太平山夜景还更加吸引他的注视,就这样看着,他的心也能慢慢的静下来,而那个吻不过就是一次擦枪走火的意外,相信对方也会这样想的,不是吗?
虽然曾经触手可及,但是那个男人终究是天上的星星,不是他一介凡人可以摘拮。
收拾好乱七八糟的思绪,傅素卿终于起身出门走动,走廊上点亮的小灯,照开空气中流转温暖的气氛,走下楼就见光火通明的客厅坐着一个不陌生的男人,硕壮的身材此时正半靠入沙发中,大片古铜色的肌肤藏在白色的衬衫下,只露出手肘以下的部分会让人很容易联想到健身房的肌肉先生,但不是那种很夸张的肌肉。
那双腿此时是抬到茶几上粗犷的放着,牛仔裤贴身的包裹出矫健的曲线,浑身散发「别来惹我」的气势,尽管他现在慵懒不已的坐在沙发中,依然张狂。
男人的长相绝对不难看,相反还很性格,不过那双眼睛,软弱点的人都会下意识想逃避,而此时那双眼正如猎豹紧盯楼梯上悠哉走下来的人。
「邵特助。」傅素卿主动向对方打招呼。
眼前这个是老董事长身边的特助,自老董事退休后在家颐养晚年,这位特助也就顺理成章跟在宁青书身边。不过,他这个样子实在不像是个特助,事实上他也甚少在公司出现,就算出现也不与任何人招呼,不管是多大阶级的人在他面前,他都完全不加以理会,若是不识相硬要拦下他的路,可是会遭到非常鄙视的对待,是十分有个性且倨傲的人,让一些非常重视架子或自以为人面很广的人恨得牙痒痒。
也因此这个邵特助与宁氏的关系一直被各方猜测着,但从来都没有一个真正的答案。不过对傅素卿而言就没那么重要,或许是因为这个心态,他倒成了邵特助难得会正眼相待、开口说话的少数人之一。
「还以为你被送进医院。」邵陵开口十分直白,乍听之下还以为是在找砸。
这算关心自己还是在讽刺宁青书呢?
傅素卿苦笑。「一点工作而已,哪来这么严重。」
「哼!一头怪物再加上一头,东方飞踢计划迟早是你们的曩中物。」端着喝葡萄酒的高脚杯,里面装的却是他最爱的绍兴,邵陵懒洋洋有一口没一口喝着。
「就你这张嘴,别给我跑去管飞鸿那胡扯,讨打。」刚沐浴完的宁青书,从二楼走下来嘴里笑骂道。
「真当每个人都像他那样闲啊!老爱挡路,跑来招惹的还怪我说话毒他。」唇就着杯口咕哝埋怨。关于管飞鸿,邵陵同样也觉得是个麻烦至极的人物。
宁青书也懒得说什么,这个管飞鸿特爱找自己的麻烦,连带波汲邵陵几次被黑道地痞围堵,亏得他好身手才没真正吃到什么亏,但那嘴巴吐出的话,倒是把管飞鸿气到不行,真正是想抓邵陵来个满清十大酷刑伺候。
管飞鸿,提起这号人物傅素卿半点都不陌生,尤其来香港这一回更是多次领教他商场上的手段,对方摆明和宁氏唱对台戏,样样都要插一脚扯后腿。不过,撇掉这些台面上台面下的利益盘算,傅素卿总觉得管飞鸿真正的目的不在于这次的东方飞踢计划,这是他在商场磨练出来的的直觉。商场这块大棋盘上一着棋入盘,后面埋伏着十来记暗手是必然的,而管飞鸿就像是专门盯上宁氏的日游神,几乎要将他们精心布置的棋路一条条破尽,并且乐此不疲﹔多次面对苦心经营的局面突然转眼溃散,他没有时间感到挫折,也没有力气去斥责错误的发生,只在几次喘气间,暗自忖度管飞鸿目的究竟为何?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