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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盯着手机屏幕,听见前排的男人问:“是谁?”声音已接近愤怒。
秦非雨笑了笑,将手机重新放回口袋,“这好像与你无关。”
墨兰瑾锐抿紧了嘴唇,轻喃了一句,声音太轻,秦非雨没听清,不过他也懒得再去说话了,刚刚墨兰瑾锐那惊雷一般的话语打乱了他的气息,他得好好休息一下才行。
前世的秦非雨,遇见沈凤之之前是喜欢游戏人间的,只谈性不谈爱,多么简单直爽的方式,他每天在不同的床上醒来,面对着身边空荡荡的位置,他有个习惯,无论多晚都坚持要将那些跟他翻云覆雨的人打发走,他没办法在陌生人的身边入睡,更接受不了一早醒来发现旁边躺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
那些跟他上.床的男人女人们总是喜欢在事后问他的联系方式或者纠缠于他,这些他统统都视而不见,因为那些纠缠上来的人们最后总是会被mondey技巧性的打发走,免去了他很多麻烦,久而久之,盛世娱乐的老板薄情寡性流连草丛已是全城熟知的秘密,那张俊美脸上时常挂着的漫不经心的笑容也成了妖孽一词的衍生,站在他这个位置上的人不会在乎那些流言的。
因为它们中伤不了他,更撼动不了他身后强大而雄厚的盛世基业。
即使如此,却从未有人跟他说,要用自己的心来换他的心。
这是个多么诱人的条件,相反,也可能是个如深渊般的陷阱。
直到车开到老旧的居民楼下,秦非雨才懒懒的睁开眼睛,外面路灯昏黄的余光透进了车厢里,驾驶座上的男人西装笔挺,仿佛刚从某个会议上走下来一般,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这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也同样是个容不得被忤逆的角色,秦非雨很庆幸刚刚自己说了那些不留情面的话后还没有被一枪打死。
车控锁跳了起来,秦非雨推开车门,对前排的男人道了句再见便要下车。
却又被叫住。
他一手撑着车门,转头望着前面的男人,那双紫色的瞳孔深幽似海,让那些透射进来的余韵光芒统统被遮掩了去,那张薄薄的嘴唇张了张,第一次让人发现其实这个人也有犹豫的时候,最后不过道了一句:“晚安。”
秦非雨心里有些好笑,无论如何,墨兰瑾锐俊隽秀的脸上刚刚那一瞬间划过的无措让他心情愉快,嘴里回道:“晚安,路上小心。”下了车才发现今天墨兰瑾锐没带保镖,不会是想着来跟他约会吧?秦非雨背后起了一阵寒意,快步消失在了楼道里。
妖孽的另一个属性就是没心没肺。
从前秦非雨把沈凤之放在心上的时候,可以早上七点就起床去买对方最爱吃的狗不理灌汤包,也可以非常浪漫的下雨天撑着伞同沈凤之走回家,更加愿意将盛世娱乐的部分股权送给对方,因为那时候在他心里,沈凤之已经是他秦家的人了,即使他无法给他一个合法的名分,但是至少可以给他以后的保障。
所以墨兰瑾锐以心换心的言论并没有占据他太多精力,晚上酒会上喝了些酒,一回家就有些晕乎乎的。
秦非雨是千杯不倒的,但是身体是顾砚的就另当别论。
一梳洗完后便倒在了床上,没多久就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很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太阳都已经爬得老高了,秦非雨从床上撑起来,头有些痛,他已太久没有尝过这种醉酒后醒来的糟糕经历,在床上还没缓过劲来,外面的门铃便开始作响,按门铃的人非常有规矩,像是踩着节奏一样,没有那种催命的意境,不像邓杰那样死命的拽着门铃仿佛非要将那个小小的凸起按凹下去才甘心。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秦小受感叹:想当年,我也是游戏人间的翩翩佳公子啊。
沈凤之:那是遇见我之前。
秦小受不理,再次感叹:每天在不同的床上醒来,真是件美妙的事。
沈凤之怒:那你后来每天在我身边醒来就不美妙了?
墨兰攻:废话,在你这么个丑八蛋身边醒来,不被吓死算万幸。
沈凤之再怒:总比你这长一双紫色眼睛的妖人好!
墨兰攻:妖人自有妖人的好处,总比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好。
沈凤之:你怎么知道我毛没长齐!
墨兰攻再次淡定的回曰:自然是我家小受告诉我的。
墨兰家的小受:都给我滚!
第18章 所爱非人
秦非雨趿着拖鞋过去开门,看见门外的第一名模并没有让他太惊讶。
陆卿手里提着一个印着kfc字样的塑料袋,温和的笑容自唇边溢出,声音在早晨的现在饱含了宠溺,“猪啊,这么晚了还睡。”说着另一只空闲的手便要伸过来揉门内那人的头发,指尖还未触及那黑色的发丝分毫,便被人毫不客气的躲了过去。
秦非雨不清楚陆卿的来意,所以暂时将人放了进来。
陆卿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这是秦非雨看见他将袋子放在餐桌上,然后又去厨房拿了两副碗筷出来的时候得出的结论,身为名模首先身材是好的,然后便是气质和修养,秦非雨想起在网上看陆卿的资料时,说他也是出自书香门第,家族在江南一代还颇有声望,只是陆卿并不是嫡子正统,所以才会舍弃江南的大好风水漂到了这个城市。
只见他将外卖盒里的鸡肉香菇粥慢条斯理的倒进碗里,又将几根炸得香脆脆的油条放进盘子里,还配上了两个蛋塔,然后他抬起头来,望着秦非雨所在的位置,柔声道:“快去洗脸吃早餐。”若换了顾砚,大概是满心换喜的吧,可惜,现在他是秦非雨。
秦非雨将房门关上,然后走过来,他并没有落坐,只是隔着一张餐桌的距离望着对面那个一身休闲的男人,“你来有什么事吗?”声音并不热切,所以陆卿听了立刻皱起了英挺的眉,“小砚,你还在生气吗?”
秦非雨歪了歪头,唇角微扬,“生什么气?”
“杂志上都是乱写的,你知道我去纽约是为了走秀,根本就没那个闲功夫去跟别人滚床单,上次我在电话里跟你解释得很清楚。”陆卿那双眼睛很清澈并不像在说谎,但是这与秦非雨无关,“所以?”
陆卿被这个反问一噎,t台上那副从容和淡定很快被恼怒替代,“你还是不信?”
秦非雨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他信不信对陆卿来说有什么关系?他跟这人一点关系都没有,有关系的是顾砚,然而顾砚已经不在了,如果这个人之于顾砚真有什么特别的意义,那顾砚就不会吐安眠药自杀,遗嘱里也不会对陆卿这个人只字不提,由此可见,顾砚恐怕是对陆卿失去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