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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流富贵门户:家族陪酒业 作者:木三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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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流富贵门户:家族陪酒业 作者:木三观
玉珏,安氏忙取了碎玉,当场拼好,说熊妃的玉珏已然碎裂,但因害怕被责罚,没有声张,故熊妃至皇后中宫时不可能佩戴玉珏,此事实属诬陷。后来一个宫女又指证黄皇后命宫外匠人打造一枚一样的玉珏,又请了宫外匠人佐证,矛头直指黄皇后残害亲女、诬陷宠妃,因也寻不到证据说黄皇后杀女,这事宣扬也有损皇室脸面,故对外只说公主因病夭折,谥号“仙姝”。先帝也没有废黜皇后,只以皇后病重为由将其圈禁,连公主葬礼也不允许出席。熊妃则擢为贵妃,代皇后掌六宫。
傅天略听了,犹如五雷轰顶一般,震得他双耳只有轰隆鸣声,双目发直,愣愣地盯着眼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他又想,如果当年黄皇后根本就是清白的,那该是何等煎熬怨恨。
那傅天略颤声道:“向来只有宠妃这样诬陷皇后的,哪有皇后杀子陷害妾侍的?这如何说得通?”安氏只见他脸色如死灰一样,忙拉着他的手,苦道:“那也许是别人罢?熊妃也断不是那样的人,若说她是,我死也不能信的!”傅天略被母亲的手抓得疼了,方从朦胧中转醒过来,又见母亲形容单薄、老泪纵横,心中分外不忍,故强笑起来,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母亲也忒多心了。”说着,傅天略又取出锦帕,为母亲拭泪。安氏犹记得当年傅天略为贵族幼子如何的骄横,如今不知是吃了多少苦才磨成如今这个脾性,不觉怅惘,又苦笑道:“我的略儿长大了。老是记得你从前对人对事寸步不让的模样,没想到如今是这样的温柔敦厚。”傅天略听了,却笑道:“若外头的人听见说我‘温柔敦厚’,还不笑得舌头都打折了。我仍是个寸步不让的,只是对着至亲有什么好逞气逞能的?”安氏闻言更觉哀伤。
傅天浪这几天身上不痛快,玉郡王闻说了也是片刻难安,没多想就骑马奔来了傅天浪的家里,又请了几个太医来给他治病。傅天浪原好好的躺着,见玉郡王这样,也免不得支撑着起来,又与太医说话。傅天略上了楼来,见一屋子人烟的,他也皱起鼻子来,只说:“来了多少老头儿,熏得慌!”云枕笑了,说:“偏你满嘴磨牙,仔细人家听见了,抓一把银针扎咱们爷。”傅天略却道:“也敢?”说着,他又大摇大摆地走进内间,见傅天浪披着衣服费力堆笑应答,傅天略顿时不乐,只道:“这样热闹,可看出什么症来?”那些太医又说是感了风寒,并不碍事,傅天略便笑着一躬身,又道:“那就多谢几位大夫了。”说着,他又挺起腰杆来,扬声对外头喊道:“还不来人请太医们到下头吃茶写方子去?”说着,一个伶俐的小厮便过来,请了几位太医出去。
见众人下去了,傅天略坐到床边,对兄长柔声说道:“我看兄长是折腾太过,之前已请了神医好好的调治了,岂不闻他多有灵验的?果然好了许多,又千叮咛、万嘱咐地说,这病不要紧,只要睡好吃好、不要劳神就行。如今倒好,又这样子折腾起来,如何不致病势反复缠绵?不但辜负了道人的医缘,竟还惹郡王爷担忧。”这话虽是对着傅天浪说的,字字句句却像是针扎在玉郡王心上。玉郡王颇为自愧,便对天略道:“你快别说他了,原是我不好,竟然这样不体贴起来。傅卿莫怪。”傅天略原也是为了说给金玉听的,如今看他满脸愧色,便也踏实了,只笑道:“这是什么话?难得郡王爷这个心。”
话语末了,傅天略见天浪、金玉二人满嘴“卿卿我我”的,又是那个流水般的眉目传情,傅天略一个主人家坐在这儿反浑身不自在起来,说了两句便推说教坊有事要回了。傅天略出了门,带着银山、云娘信步而行,却不巧经过了隔世院,傅天略一时也怔住了。那云娘笑道:“杏子还说呢,仙人不在了,这儿连草木也不灵了。”傅天略淡淡一笑,说道:“祁县侯说了,太后赐居,不日便让人将这儿道人的东西通通搬走,怕咱们这儿辱没了仙人。这也是好的,也让杏子出来, 和你们一家团聚的。”云娘闻言,颇为感激,含泪道:“以往总想着怎么争荣夸耀的,如今才知道到底比不上团聚的好。”傅天略听了这话,垂头不语,只加紧脚步回了自己房屋。
将回到屋中时,云娘先到那小厨房为傅天略做糕点。傅天略与银山入了屋,却见房内无人,那傅天略便道:“金山这小子也不踏实了?趁我不在又去哪儿混去?”银山笑道:“二爷糊涂了?今天是要领月例的,想必是去办这个了。”傅天略却道:“虽如此,屋里总得留个人才是。”傅天略先坐下,又说:“你还是想个法子,亲自进径山寺一趟,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银山便道:“我看也该不错的。且众人都认为他是迦蓝,他就是迦蓝了。我们常去找他,反惹人疑的。”傅天略却道:“什么惹人疑的?他原还住咱们家呢。且我看他要住径山寺,还不如答应太后住日度宫,以免见到了玉郡王,又要生事的。”银山摇头道:“你不是说伴君如伴虎,那么近的离太后倒危险,且不说太后,但是太后身边的一等仆妇,那个不是十个爪子八个脑袋的,反倒难应付。又说即便玉郡王碰着了他,时隔多年也未必认得出,且纵使认出了,又怎么样呢,一想到这道人是咱们家出去的,自然不敢声张。”傅天略正要说什么,却正听到两声铃声,又见猫大爷蓦地从隔间蹿了出来。银山抱起猫儿,笑道:“倒是好久没见的样子。”傅天略冷哼一声,弹了一下猫耳朵,冷眼看着猫儿炸毛,又说:“如今春天呢,自然不愿意回家。”
银山安抚了一下猫儿,又看他的铃铛,说道:“倒是金铃铛也暗了,该换一个才是。”傅天略又道:“我看他的那个吃饭的银钵也发黑了,不好看了,之前祁猴儿不是打了好几个么,只一并换掉罢。”银山便至里间去了,半天走了出来,脸上十分不好看。傅天略便问道:“怎么了?”银山答道:“丢了好几个呢。”傅天略顿了一下,只冷道:“知道了。”银山小心问道:“主人家知道是谁了?”傅天略抬起头来,说道:“还能是谁?若不是她,我倒要发狠打死,如今是她,倒也难办。云娘和杏子都是老实体面人,你只敲打敲打,若再犯再说罢。”银山苦笑道:“二爷心肠好,只怕她不懂得。难道二爷不是最明白,这人要犯了一次,如何不犯第二次?且若细查起来,这也未必就是初犯。”
二人正说着这话,却听见一声痛哭,只见云娘从打起帘子,从侧门外进来,猛地跪在地上。原来她适才至小厨房做饭,想来取茶叶,却见侧门半掩,走到门外,忽听到二人说起金铃银钵被盗的事,指的莫不是积云,一时泪如雨下,便入屋来了。云娘哭道:“我女儿虽然沦为贱奴,但也是从小好好教养大的,怎么会如此不知廉耻,干出这样没良心的事?我只求二爷不要早作定论,只让我去问她,若真是她,我亲手将她打死就是了!”傅天略最见不得她伤怀,总能想到安氏,忙笑道:“也没说就是她了。你这是做什么?”银山也宽慰着扶了云娘起来,又说:“到底别这么样。”云娘又道:“我也知道,二爷管的严,能进屋的下人不多,只有奴家和积云是新人。二爷不肯疑奴,奴满心感激。这便只有积云了。奴看也未必,因积云虽然粗笨,但也算得上知书识礼,且素来也没有要用钱的地方,并不必至此。”傅天略笑道:“你说得很是。我必然会细查,不至于冤枉你们家姑娘。”这云娘方离去了。
见她去了,那银山方对傅天略说道:“如今二爷不说,到时云娘也能问出来,那积云如今恋上了教坊的角儿,怎么没有花钱的地方?”傅天略苦笑道:“当面说这个,岂不无趣?既然她能问出来,便让她自己知道就好。”
原来有几个戏子总在后院角门边上练吹打的,来来往往,积云倒看见了,一时被勾住了魂,以至于与其中一个演武生的私相授受,浑然忘了天地礼教。那演武生的长得粗犷,在教坊中不似那些小官能得甜头多,又不愿失了头面,便在积云跟前埋怨,积云原不服傅天略这样奢侈放荡,只道:“也是天地不公,我们家这样的落难为奴,他们家也落了难,倒这样起来,看他也不是个积阴鸷的,怎么就那样好命起来?他一个大男人的,平日怎么穿戴也罢了,竟然养只猫也穿金的用银的,又是什么道理?”且她一看,那猫儿居然还不止一套金银用具,更气得无可无不可的,一时起了歹念,便变卖了几套。
见她去了,那银山方对傅天略说道:“如今二爷不说,到时云娘也能问出来,那积云如今恋上了教坊的角儿,怎么没有花钱的地方?”傅天略苦笑道:“当面说这个,岂不无趣?既然她能问出来,便让她自己知道就好。”
原来有几个戏子总在后院角门边上练吹打的,来来往往,积云倒看见了,一时被勾住了魂,以至于与其中一个演武生的私相授受,浑然忘了天地礼教。那演武生的长得粗犷,在教坊中不似那些小官能得甜头多,又不愿失了头面,便在积云跟前埋怨,积云原不服傅天略这样奢侈放荡,只道:“也是天地不公,我们家这样的落难为奴,他们家也落了难,倒这样起来,看他也不是个积阴鸷的,怎么就那样好命起来?他一个大男人的,平日怎么穿戴也罢了,竟然养只猫也穿金的用银的,又是什么道理?”且她一看,那猫儿居然还不止一套金银用具,更气得无可无不可的,一时起了歹念,便变卖了几套。
这积云做了此事,倒发现钱来得快,又看原来屋里内间好多柜子,虽然有的锁着,但也许多不锁的,堆着多少平日用不上的器具。这天金山出门,命她守着屋子,她便悄悄到里头自取财宝,忽闻人声,吓得屏住了呼吸,却听见是傅天略和银山说话,吓得她一边矮着身子猫着腰疾趋往帘后的侧门去,一边小心听着他们动静,还好猫儿忽而蹿出来,她忙趁着他们不留意,悄悄从侧门跑了出去。
她只匆匆往那外院去,迎面却撞上一个人,吓得不轻,抬头一看,那凤眉俊目、儒雅白衫,可不是祁侯是谁?那积云一时脸红,忙低头告罪。祁侯闻言一笑,与小厮使了眼色。那小厮便拿来一个包裹,揭开一看,竟是猫大爷的铃铛、饭钵,吓得积云红扑扑的脸顿时变得雪白。这都是官匠打的,银钵刻着印记,故当铺收了也不敢出手,只留心了积云的长相,又问了匠人,方来找祁侯了。积云哪里知道这些关节,看着被盗之物又回来了,怎么不吓得冷汗直流,却见祁侯并不理论,只让那小厮又将当票归还。
积云抱着包袱匆匆回去,行至半路,却碰上了一个人,定睛一看,竟是云娘,一见母亲,她脸上顿时飞上红云,低头不语。云娘看她形迹可疑,怀里有抱着个大包袱,顿时犯疑,只道:“怎么这样匆忙?满头大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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