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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也看见了小曼,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走上前了几步:“你就是小曼?”
小曼看着这样和龙迦相似的脸,说不出来什么情绪,只是点点头。
“你比我想象中要清秀不少,也干净不少。”对方不冷不热地评价。
小曼不喜欢对方用这种态度跟自己说话,什么叫想象中?难不成自己在她心里,就是个脏兮兮、歪眼斜嘴的小摊贩?
要不是她是龙迦的妈妈,敬重她是个长辈,换成别人,小曼早就一记白眼杀过去了。
“谢谢夸奖。”小曼也是淡淡地回应。
冯秋萍转身让小曼跟自己进茶楼,一路上没再说话,直到进了一间包厢,点了一壶菊花茶,才抬头认真打量起小曼来。
看似柔弱的外表,眉目间却是和同年龄段孩子全然不同的坚毅,该是一个能吃苦的孩子。听龙迦说,这孩子不过二十二岁,想来该是经历过了很多事。
成长环境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家庭条件也是完全不同,最关键的是……两个都是女孩子,怎么能说什么要在一起呢?
龙迦那孩子一定是疯了,所以才会口口声声说着只爱这一个,誓死不嫁给男人的鬼话。她爸收了她的手机,把她反锁在了房里,让她好好反思。可龙迦到今天仍是不肯答应跟自己过来,当面和小曼断了关系。
坐在自己对面的孩子有什么好呢?冯秋萍看了半天,什么都没看出来。
小曼无畏地和对方对视,她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不加掩饰的某种情绪,八成是叫做轻蔑吧。
因为在乎,才会在意对方对自己的看法,她从决定接受龙迦的那天开始,就决意无视其余人对这份感情的看法,所以小曼的眼神更加义无反顾了。
小曼的态度让冯秋萍有些错愕,她低头喝了口茶,再抬头的时候,话语间多了些诚恳:“龙迦已经知道自己错了,让我来告诉你,你应该有更好的对象。”
“什么?”小曼怀疑是自己听错了,这根本不可能是龙迦说的话。
“你应该听得很清楚。”张秋萍沉稳地说。
“你真的不了解龙迦。”出乎对方预料,小曼的反应却是比她还淡定。
“我是她妈妈,怎么会不了解她?”张秋萍觉得小曼很可笑。
“至少你刚刚说的话,是龙迦绝对不可能说的,”小曼不慌不乱地直视对方的眼睛,“龙迦是个很明白自己要什么的人,她认定的事,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更不会认为自己做错了。”
张秋萍笑了笑,故作淡定地低头抿茶:“是你错了,龙迦这孩子从小就听话懂事,大人说什么她便做什么,我和她爸爸不同意你们的事,她自然没什么话好说。”
“她听话?”小曼听了很无语,“她那样一个不按牌理出理,出来巡逻都能勾搭个女人搞对象的人,哪里听话?”
不争气!冯秋萍知道小曼说的是事实,龙迦其实从小就擅长干一堆阳奉阴违的事。
“不管怎么说,以后你们就不要见面了。”冯秋萍黑着脸,心里气得不行。
“我要龙迦当面跟我说,我才同意你的要求。”小曼镇定地回答,面前的菊花茶始终没有动过。
“你还不明白?”张秋萍说得理所当然,“她不想再看见你了,又怕你见了她伤心,就让我过来跟你说,不然……我怎么会有你的手机号码?”
小曼差点拍案而起,却仍是面无表情地否定对方的说法:“不可能。”
张秋萍叹了口气:“要怎么样你才能放过她?”
“她喜欢我,我喜欢她,怎么能叫放过?”小曼搞不明白了,是龙迦先来追的自己,为什么她妈妈反过来说是自己缠着龙迦,喜欢不应该是两厢情愿的事吗?
“我们家龙迦……从小就是优等生,长得又好看,从来不缺男生喜欢她……”张秋萍絮絮叨叨地说起了龙迦小时候的事。
小曼无奈地摇了摇头,再多男生喜欢龙迦又有什么用,她的性取向仅限女性。
冯秋萍以为小曼的反应是被说动了,索性改走苦情路线,说着说着便是一把一鼻涕一把泪。
“好不容易等她大学毕业了,总算不顾我和她爸的期望考进了事业单位,可还没转正呢,就闹这一出……算是怎么回事哟……”
敢情龙迦会去当城管也是被爸妈逼的,小曼心想这样一双热衷于控制孩子的父母,能培养出像龙迦那样的孩子,真是实属不易。
“你们还年轻,现在可能在一起玩玩还不觉得不对,可是以后老了呢?没有孩子照顾,只能孤独终老吗?”
要孩子可以收养,就算不要孩子,两个人一起变老又有什么不好?小曼对龙迦妈妈的说法理解无能。
“再说从来都讲阴阳协调,男主外女主内……”张秋萍说着,情绪一激动,竟真的哭了起来。
“阿姨……”小曼听不下去,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有很努力地工作,赚的钱也不比大多数男人少,或许以后还会更多……”
她只是想表明自己有能力养好龙迦,又不会比男人差。
张秋萍哭哭啼啼地打断她:“哪有女孩子不结婚的啊?你们这样多不正常,别人会怎么看你们?”
“一辈子光顾着别人的看法,活着多没劲。”小曼不服气地嘀咕了一句。
张秋萍听见了,看小曼还不妥协,脑子一热往地上扑通一跪:“我求你了行吗?别再来招惹龙迦了,她和你不一样。”
“你这是干嘛!”小曼急忙去拉她起来,可对方不等她松口决不起来。
小曼劝了她好一会儿,自己一伸手就被她甩开,最后不想管她了,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回头看一眼,看龙迦妈妈还跪着,毕竟是长辈……还是喜欢的人的妈妈……
“我答应你,我不再找龙迦。”
冯秋萍看着回来的小曼,面露喜色,连忙站了起来。
“但不代表我和龙迦就这样分手了。”小曼说完,微仰起脸,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茶楼,只留下听了一头雾水的龙迦她妈。
一周后,阿芳说要跟随男朋友去y市,问小曼要不要跟自己一起去。正好有个朋友要转让店面,因为着急出手所以要价极低,如果盘下来的话,可以开一家麻辣烫小店。
机会很诱人,一时也找不到能代替阿芳的帮手,自己更不可能摆一辈子的摊。小曼心动了,却放不下始终没来和自己联系的龙迦。
“或许,龙迦被爸妈说通了呢?”走之前,阿芳劝对这座城市,应该说是对城市里某个人留恋不舍的小曼。
“我该相信她。”小曼的记忆停留在分别的那个雪夜,贪婪汲取自己身上温度的龙迦,“我给她发了短信,告诉她我去了y市。”
“她会来吗?”阿芳问。
小曼握紧手上的高铁票,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