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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不要一个人走。你要是不跟我一起,我也绝不离开这里。”朱鸣拉着朱夫人瘦如枯槁的手不肯放下。
朱夫人长叹一口气:“我的儿啊,娘又何曾舍得离开你,可是娘这个身体受不了路途的颠簸了。”
“那儿子就留下来陪你。”朱鸣十分固执。
朱夫人板起了脸:“你就不能让我少操一点心吗?咳咳咳,你……咳咳。”她一咳起来就止不住,朱鸣连忙帮着顺气。
“朱家现在太乱了,你留在这儿不但不能解决问题,反而会惹祸上身。你爹不在了,娘又病了,谁能护你周全呢?”
朱鸣不说话了。
“儿子,拿着这个。”朱夫人从怀里拿出一块纹样复杂的石头:“去江口找你舅舅吧,他是无路阁的代阁主。看在兄妹一场的情分上,他会帮你的。”
朱鸣点点头。
“不过,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你父亲的仇必须要报!咳咳咳。”说到朱向威,朱夫人就激动了起来。
“娘,你放心。”朱鸣安抚着他娘,心里默默发狠:安思远,我要让你们父子不得好死!
作者有话要说: 乔景啊,为娘警告你,你要好好疼爱我们小尘尘哦~~~
☆、第二十五章 无意的吻
一钱荆芥、山栀、黄连、薄荷、枳壳和甘草,再加上防风、连翘、桔梗、白芷、黄苓以及川芎各两钱,有解上焦,颜面部瘀热之功效。安尘细细翻阅着医书。
“嘿,尘小子,你脸上的那是胎记,要想除去它,用你看的那个方子可不行。”徐大夫整理草药之余不忘打趣他。
徐大夫从医虽久医术虽高,但他并不是江湖人士,再加上知道“红颜”之毒的人就算在江湖之中也是少之又少,便也怪不得他一直以为安尘脸上的那块红斑仅是胎记。
“哪里的话,我正巧翻到这一页而已。”安尘也不解释,他合上书,走到那一小堆一小堆的草药跟前。
“尘小子,在我这儿也好些天了,你又一向聪颖好学。哪,考考你,我面前这几种草药叫什么名儿啊?”
“这是扶桑的叶子,如果再加上白芙蓉叶、牛旁叶、白蜜,研膏敷之,可散痈疽腮肿。”安尘拈起面前一片在边缘处有粗锯齿的叶子。
徐大夫含笑点头。
放下了扶桑叶,安尘托起一块根状物体:“这是地兰子,拿其根六钱,以冰糖为引,用水煎服,每日一剂可治痢疾。若久痢不愈,再加凤尾草三钱,鹅不食草一钱,同煎便可痊愈。”
“这一根是……”
正要继续说下去,徐大夫打断了他:“得得得,不考你了。我就奇怪了,这些你怎么都知道。”
安尘笑了笑,一边帮着他剔除药草上的不净之物,一边开口回答:“从小我就开始看医书了,不过那时仅是了解一些古方以及各种草药的习性用法;后来经一个朋友教给我一些东西,才真正让我在这方面入了门;而现在整天跟着您,又让我获益良多。”
“呵呵,你小小年纪实在难得。”徐大夫听了他的话不由夸赞道。
此时已是晌午,采桑过来了:“安公子,少爷正等着您用膳呢。”
安尘转头看向徐大夫,徐大夫衣袖一挥:“行了,快走吧。”便让安尘跟着采桑去了。
这些天来安尘与乔景接触了不少,与之距离的拉近让他感到欣喜异常。
“这几天可曾好一些,还会头晕吗?”前些天安尘原本好好地站着,突然就晕了,吓得身边的采桑魂不附体。
“好,好多了,让乔公子担心了。”安尘还是不习惯乔景对他的悉心照顾。
“不要如此客气。”乔景口气还是淡淡的可是安尘却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温暖。
“在府中住了好些天了,怎么不见伯父伯母?”安尘知道乔景父亲的身份不一般。
“南方有些生意出了问题,要父亲过去解决;正巧小亦也在那里,而我娘久不见他很是想念,便也跟着父亲一起过去了。”乔景很少跟人解释这么多。
“小亦是?”安尘没听过这个名字。
“我弟弟,你没听思远说起过?”
安尘摇头。
“他叫乔亦,比我小六岁。”
安尘第一次见到乔景面上流露出如此无奈的神色,不禁“噗嗤”一笑,暗想:难道这个乔亦跟安宁一样,也是个调皮鬼?这一笑,他的眉眼顿时弯了起来,幽黑的眸子也发出熠熠的神采。
乔景也从没见过安尘笑得这么开怀,他开口道:“你笑起来很好看,应该多笑笑。”这一下子便让安尘的小脸充了血。
此时安尘的心里是五味杂陈,他低下头咀嚼着口中的食物没有说话。
乔景看着他乌黑的头顶以及纤细的脖子突然心里升腾起一种莫名的冲动。说是莫名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只是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在鼓动着。
他不喜欢这种自己无法自主的感觉。
乔家府内有一个温泉池,池水是从金陵城外引过来的,当时花了巨大的人力物力。
安尘听从徐大夫的建议,想去那里泡一泡养一养精神。
或许是乔家人觉着露天泡汤极不方便,就建了一座竹屋将其围在里面。那竹屋连门都是用细细的竹子绑成的,安尘见此情景不禁赞叹工匠的巧妙心思。
轻轻推开那道门,安尘走了进去,整个空间内热气弥散,这飘飘渺渺的热气中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竹子的清香,让人的身心顿时放松下来。
有人?!
安尘便想回头,却突然发现那人竟是乔景!他停下了脚步,犹豫着是该走还是留下。
透过朦朦胧胧的雾气,安尘看见乔景斜靠在池边,弯起一只手臂搭在圆滑的石壁上,整个人侧伏在那里;水珠沿着他白皙光滑的身体滚落,让人恨不得就变成一颗水珠与之亲近;那一头及腰的青丝全部落到了水里,随着细细的水流油油地飘动着。他气质本就出尘,现在在这雾气缭绕仿若仙境的池边,更是让人望尘莫及。
安尘被定在了当场,他再一次看见了乔景小憩的样子,并且比初见时还要震撼。第一次他便遗落了一颗心,而现在他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仿佛整个人已经不听自己使唤了。
或许是次情此景太过美好,安尘禁不住内心的向往,竟然直直地走过去了。
其实,乔景自安尘推门时就已经察觉到有人了。安尘的步子与常人不同,或许是他身体虚弱的缘故,他的脚步声虽不轻浮但却无力。乔景听出来者是安尘,也就没有制止他进屋,他以为安尘见到里面有人便会自动出去,可谁知他反而走上前来。
乔景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索性仍闭目养神。
安尘仿佛得了魔怔一般走到了乔景跟前。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