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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声笑了笑,拍拍沈俊后背:“小生没考好,怎也不快点安慰我这失意人两句?孙少爷当真太无情!”
无情?老子都担心的要命!
在对方腰际报复似得狠狠抓了一把,沈俊凑近李睿杰耳根,笑了笑,“累么?”
“身不累,心累。”侧着脑袋躲了躲,李睿杰苦笑。
闻言,沈俊眼底立刻闪现一抹意味深长笑意,两人目光交汇一起,刹那之间,一股异样感直奔李睿杰心头汹涌扑来。
月挂树梢,若遗世之明珠;星缀漫天,无人能计其数,彼时夜色已酣,人却仍未眠。
沈府后院,十数只萤火小虫冉冉追逐嬉闹,星星点点,遥与苍穹星月相辉映。西厢客房,烛光通明,人影成双。
李睿杰执笔轻描,但见少年神情专注,走笔或平或圆或留或重或变,宣纸间水墨或淡或浓或破或泼或渍或焦或宿,一副‘夏居纳凉图’俨然已是成画将就。
一览新作,小杰公子似甚为满意,不禁面露微笑。落笔盖印,目光轻移,这才发觉先前趴在书案一旁的沈俊已然睡着。伸手推了推对方肩膀,沈俊睡眼朦胧着抬起头来。
“画好了?”
先前死活不走非要赖在厢房看如何作画,还说自己是半个品画师,结果竟然中途便睡了过去,小杰公子一脸无奈。
“嗯,刚落的章,明天裱起来。”又再看了一遍新画,李睿杰继续道,“夜深了,你也回屋休息吧。”
“不回,困的都迈不开腿,今晚索性就睡你这屋了。”
李睿杰一愣,“要不我喊小安子过来扶你回去?”
“安子他们早也睡下了,今晚这院子就只咱俩~”说话间,沈俊已是起身走到小杰公子身后,双臂轻轻拥着后者腰身,“别给我装糊涂,傍晚在考院门外就暗示过你了。”
李睿杰脸泛潮红,目光闪烁,“我……”
眼底噙着笑,沈俊扶住李睿杰腰身把后者强行转过身来,两人面对面,四目相望。
“当真不情愿?”
李睿杰略显慌张,连忙错开两人对视目光,不敢答话。
低声一笑,凑上前在李睿杰脸颊印下一道浅吻,同时,沈俊十指缓缓解开自身腰带。夏日家居本就衣着清凉,只在片刻间,沈俊已是不着寸缕赤身站在李睿杰眼前。
但见少年凝肌玉体,双眸含情脉脉,直将勾魂摄魄。
“还是不情愿么?”低沉嗓音夹杂绵绵魅音,似笑非笑如怨如诉,试问能有几人忍心拒绝。
紧闭双眼,小杰公子额头开始沁沁出汗,满脸通红,心跳骤然加速‘砰砰砰砰砰’,却仍沉默不作应答。
“罢了罢了,撩汉撩到位不解风情的木讷货,枉费本公子没羞没臊一番浪,还是回去歇着吧~”
言毕,沈俊往后一退作势欲离开,李睿杰却突然睁眼并伸手一把紧紧捉住他右腕。沈俊笑笑着又退一步,立刻再被李睿杰重新强行拉回到身旁,转眼之间,沈俊已是被李睿杰紧紧抱在怀里,逃脱不得。后者粗重鼻息瞬间直闯沈俊耳膜。
“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还等什么?”
看着沈俊含笑双眼,听着对方戏谑语调。心恍慌,意且乱,情愈烈!小杰公子终也再无法自已,当场似着了魔一般,疯狂吻向眼前赤身少年……
☆、42章
清晨,鸟儿们在沈府后花园叽叽喳喳叫唤个不停,元气十足。
西厢房内,李睿杰坐在床沿,探着双手给沈俊轻揉后腰。沈俊眯着眼,全身赤条条趴在床上。单看那遍布后背的吻痕便知昨夜二人激战是何等之‘惨烈’,这会儿只听得赤身少年时不时哼哼唧唧两声,也不知到底是舒服还是酸痛。
“小兔崽子!平时看起来一副谦谦君子状,没想到发起情来就像头野兽!”苦哈哈着张脸,沈俊愤愤道,“昨晚本公子差点没给你搞死在这张床上!”
小杰公子一脸无地自容,想到昨夜那番香艳场景,身心灵又是一阵难耐躁动,只能是连忙低着脑袋,手上更卖力的给赤身少年揉腰。
“昨晚感觉怎样?”反手捏了捏李睿杰脸颊,沈俊继续调笑,“问你话呢!别装哑巴!昨晚和我做的爽是不爽?”
闻言,李睿杰当场脸颊便红了起来,神情是三分害臊、三分恼怒还有四分无可奈何。
“你这人怎么这么、这么……”
“怎么什么话都说的出口,怎么这般臭不要脸是吧?”沈俊挑眉贱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本公子打娘胎里出来就自带这副德性,一句话,你就说喜欢是不喜欢吧?”
别扭的侧过脸望向窗外,小杰公子红着脸点了点头。
“挺、挺喜欢……”
“那不就得了!”伸手强行拉着李睿杰侧躺下来,沈俊一脸得意,“闷骚男!你越是这样,我就越爱戏弄你,嘿嘿嘿嘿~”话未落音,忽然一把握住小杰公子下身那根坚挺并兀自把玩起来,后者忍不住全身又是一通颤抖不止。
“是时候起床了,别胡闹!”李睿杰一脸崩溃。
“真不想要?都硬成这样了还强忍着,也不怕憋坏~”
李睿杰心头好一番挣扎,半晌,终是红着脸呐呐道:“想……”
“早说嘛~”
说罢,只见沈俊笑笑在李睿杰唇前落下一道吻,随即慢慢顺着小杰公子下巴、颈脖、胸膛、腹部一路吻了下去,直至最终抵达那片隐秘丛林……
科考结束三天,登榜无望的考生们多已陆续打道回府。自恃发挥不错的考生们则仍留在汴京城,只待朝廷放金榜。
这天清晨,沈俊、孙宏轩兄弟二人正在大堂用早膳。
“离开昌阳城也有半个多月了吧,你打算什么时候启程回去?”咬了口包子,沈俊貌若无意随口问道。
孙宏轩闷头喝豆浆,抬眼略显心虚的瞄了自家大哥一眼,接着就见少年伸手迅如闪电忽然从盘里抓起第五张鸡蛋饼,送到嘴边哼哧哈哧便嚼了起来。
那么大一张饼,眨眼间的工夫就光荣就义,末了,少年当场打了个巨响饱嗝,这还没算完,只见孙宏轩又瞄了自家大哥一眼,手一伸,再把盘里最后一张鸡蛋饼也抓了过去。
“今天怎么没见睿杰跟大哥一块过来吃早餐?”腆着张脸,孙宏轩顾左右而言他,“他还没起床么?”
“小杰大清早便出门拜访文林先生去了,估摸着黄昏时分才能回来。”沈俊一脸温柔。
“文林先生?就是那位号称汴京城‘画痴’的老夫子?”孙宏轩立马两眼发亮,伸手又从盘里抓过去三麻圆,“那老夫子画技了得,可是位传奇人物,便是当今圣上都对文林先生赞誉有加!对了,他们俩是怎么认识的?”
沈俊笑了笑,“既称‘画痴’,当然是因画结缘。前日晚间我命安子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