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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找茬,会来到他和黎子赫排练舞蹈的场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景涵想追那个男生追不到开始无所不用其极了。
第四十三章
黎子赫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是想让景涵喜欢盛怀宇,除了两个人要有言语间的交流之外也要把那个男生很优秀的一面展示给他,看看能不能让他动心。
景涵自然知道那个孩子的出色,舞蹈也好篮球也罢,都是自己当年亲眼见过的,两年之后阿宇的身高比以前高些,身材也更好了,那两项的技术明显提高不少,看着更加的赏心悦目。
他没有告诉黎子赫,每一次他在远处看着那个孩子的时候心里都会有一种难言的遗憾,他想过去站在陪那个男孩身边,陪着他一起练,时不时夸他一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近乎有意的伤害。
此时的这出“临场换人”的大戏说起来还是黎子赫的得意之作,说这是考验他们之间默契的一个非常好的方法,跳舞本身也很适合培养感情,两个人一起跳完一场再来这间屋子里好好聊聊,没准他们的关系会缓和一些,可能会变回当年高中的那种状态,而两人恢复了交往自然更有利于加深感情。
景涵不得不说这场舞的确是跳得不错,也很出自己的意料,两个人合作的时候仿佛回到了高中一起跳交谊舞的时候,也是这样信手拈来,景涵难得以这样近的距离注视着那个男孩的眼睛,他发现从两年前他从这孩子眼中注意到了浓浓的情意开始,之后的每一次,无论在任何场合下的见面,那个孩子看他的眼神里无论用哪种情绪作伪装,那抹情意都是从未消散的,并且越发浓烈。
之后来到了这间屋子,景涵却有意没有开口说话,因为很想听听那个孩子会怎么说,然后并不出所料地听到了男孩的指责和质疑,甚至是嘲讽,他认为自己是在有意的接近他勾引他,明明很在意他又装作对他冷淡,明明他对自己的态度非常不好。
景涵没有生气,以自己的做法本身而言,得到这样的评价无可厚非,他也并不想反驳那个男孩,却在那一瞬间涌起了一种想将男孩牢牢拥进怀中的冲动。
他能看出男孩的受伤和愤怒,毕竟不管自己是出于什么目的和黎子赫合作了这一场戏,也终究是欺骗了他,而自己既是他喜欢的人又做出这种暧昧不清的事,简直是在故意玩弄他,他的难过大约不会比当初拒绝他的时候好上多少。
而景涵的心里竟也起了一种难言的疼痛,和对这个男孩的怜惜,真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
轻轻一笑,景涵终于开了口:“我现在不想告诉你,等什么时候想说了再说。”
说完,他大步走了出去。
盛怀宇在后面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脑海中竟浮现出了当年他在自己家里睡觉,自己醒来之后发现抱住了他,却一直不知道他当时是否有穿着衣服,他也是说了类似的话,自己却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件事的答案。
盛怀宇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将头埋在自己的两膝间。
盛怀宇没有回到后台,他知道那些人也并不需要他回去,黎子赫他们既然能导演这样一出戏势必也会做好善后工作,而在盛怀宇眼中那里面实在没有一个好人,他一点都不想见到他们。
十一月下旬的夜晚很冷,盛怀宇现在还穿着主持时的衣服,更是感觉到了自己的全身都在扑面而来的寒风里打战,他不得不抱紧了双臂,却觉得自己心中的冷意比起这温度要强烈数倍。
他就这样一步步走回了寝室,没有开灯,也没有换衣服和洗脸,只是凭着窗外的灯光找到他的床,径直扑了上去。
……
他似乎做了一个格外漫长的梦,梦里穿插着无数的人影,嬉笑怒骂,他却无法看清他们的模样,亦听不清任何声音,大脑时而沉重得像填了铅块,时而又痛的像被人从内到外钻开。
他的身体如同被烈火灼烧一般,几乎无法呼吸,全身好像被烧成灰烬又重新塑好,却又在下一秒仿佛被丢尽了千年寒潭,无论他怎么抱紧身体都无法阻挡那穿胸透骨的寒意。
朦胧中,他经常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手、身体在被人轻轻触摸,有人在他耳边低声诉说着什么,他却始终无法听清。
他也能够感受到自己体内流入一阵清凉的液体,让他觉得十分舒适,身体的痛感逐渐减弱,脑海的思绪渐渐变得清明,这个苦痛而悲伤的梦,终于快要结束了么?
没有,他的印象中总能出现那样一个人,他不知道那是谁,然而那个人却有那样一种魔力,可以让他生命中的光就此消失。
他是谁呢?为什么只要一想到他,就会那么那么让人难过?
……
盛怀宇的意识逐渐回笼,身体陷在柔软的被褥中,十分舒适,他像每个不必上课的早晨那样,准备翻个身,再睡一会。
……不对,身上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最不对的地方,是双手。
左手很凉,只要稍微一动就会觉得疼痛;而右手,却仿佛被什么温暖柔软的东西包裹住了,很舒服。
这是怎么回事?
盛怀宇慢慢睁开了眼睛。
已是白天,洁白的天花板映入眼帘,却远远不同于他每早在寝室看到的那个样子,这也就是说,他现在不在寝室?那又是在什么地方?
下意识地将头偏向左边,想看看会疼痛的左手是什么情况,鼻端却在此时扑入一阵消毒水的味道,他也看到了左侧的吊瓶,正在向左手输着液。
原来他是在医院么?他是得了什么严重的病,竟会被送来医院?
盛怀宇又想看看右边的情况,却只在将头转向上方的时候就感觉右手的包裹紧了一下,床边被大力一压,身上也搭上了什么东西,然后就是眼前出现了一个人,正惊喜地看着他,“阿宇,你醒了么?”
“……子赫?”
没错,是黎子赫,现在正坐在床边,左手握着他的手,右手搭在他身上,此时突然看见这个人,竟让盛怀宇一时说不清有什么感觉。
“你终于醒了,”黎子赫松了口气,“你知不知道,你高烧了一个晚上,我们都急的不行。”
……他竟然,高烧,一个晚上?
盛怀宇轻轻一笑,“你从昨晚就一直在这?”不管之前经历过什么,如今的他看到黎子赫心头只有满满的温暖。
“是啊,昨天晚会结束后,我已经知道你先走了,没想到回到寝室没多久你室友竟然给我打电话说你高烧昏迷不醒,我们就立刻把你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