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鄯善国,在那里遇到了同时出使鄯善国的北蛮使者。皇上凭着过人的智慧胆识,只带着十几个人,连夜先下手为强,杀了北蛮的使者,说动鄯善国以王子为人质与大齐国修好,并相约一起出兵北蛮。接着皇上又在于阒国杀了阻挠两国友好的巫师,迫使于阒国向大齐国投降。很快,皇上在北漠一带名声大震,周围饱受北蛮欺凌的小国纷纷派出使者,不远千里来向大齐寻求保护。
这些都故事很快就再市井间流传,有人把它们编成了戏文说辞,在酒楼戏院一遍一遍地上演。连宫里都排了演了好几次。
再后来,戏文更新,上演的是皇上如何带领一班人马,披荆斩棘,历经千险回国记。
到年底的时候,戏牌上写的就是平蛮记了。演的是齐国皇帝如何联络北蛮周边各国,大败北蛮,如何弘扬国威,致使四海臣服,八方来朝。
安禾接到李毅班师回朝的消息那天是十二月初十,算算日子,他肯定能赶上过来过年。终于能见到他了。
那时听说李毅回来却没回汴京,仍要亲征北蛮时,安禾没有太吃惊。只是他自己,揽下许多政事,把自己的每时每刻都用忙碌填满,才能打消他立刻扑去前线的念头。
他终于要回来了,遥遥无期的等待终于有了一个期限,半个月。等待的日子显得漫长,这半个月的每一日尤其的长,那日子像是被谁故意拉长了。太阳升起来后,总也不落下;太阳好不容易落山了,却遥遥的不肯出来。那般的煎熬,让宫里的女人们都手足无措起来。
慕容月掌管后宫,各处日日都仔细地检查,生怕出现纰漏。过年的各项事务更是事无巨细都亲自过问,力求完美。
各宫妃嫔忙着准备衣裳,试着各种妆容首饰,全心地打理自己的容颜,谁不想尽快得到皇上的眷顾。
其他内侍宫女,皆都谨守自己的职责,不敢在这种时候出错。
安禾有空就带着乐乐登高远眺,盼着那笔直大道上,飞驰而来的会是那日夜思念的熟悉身影。
日影西斜,冬日的天黑得早,没多久光线渐渐就暗下来,宫里一盏一盏灯逐次被点亮,黑暗中,像是漫天的繁星洒落人间。
正阳门前的大道,慢慢安静下来,只有一个个的大红灯笼,在寒风中不停的摇摆。
又一天过去了,即有没等到人的失望,又庆幸又过了一天,离见到他又近了一天。前方已经传信来说里汴京只有一百多里了,还有两天,他们就到了。看乐乐有些困了,安禾牵着儿子的手下了楼。回到永安宫,安禾先把儿子送到奶妈那。以为儿子一回来就能安睡,没想到一路回宫,乐乐的瞌睡早醒了。安禾不得不陪着儿子玩闹了好一会儿,乐乐才累得睡着了。
安禾回到寝宫已经有些晚了,由于身体的疲累,他并没觉得今日与往常有什么不同。他先泡了每日都泡的药汤浴,浑身都暖和了,才施施然出来。坐在镜子前,抬手拔下头上的玉簪,一头漆亮的长发黑瀑一般垂坠下来。他即不化妆,也很少带首饰,经常仅用一根玉簪绾起满头青丝。毫不雕饰的天然之态,皎皎如月华,濯濯如晨露。
海棠虽然日日都瞧见,仍不免时时失神,呆了片刻她才拿起象牙梳子,轻柔地帮安禾篦着头发。没梳几下她就放下梳子,嘴角含了一缕意味深长的微笑,福了福道:“娘娘安歇吧,奴婢告退了。再不走,奴婢罪过可大了。”
安禾不免稍稍惊异地望着她,海棠却转身飞快地跑了,到门口还不忘把门掩上。安禾有些傻傻地对着她的背影道:“你今日不守夜了?”
“自有人给娘娘守夜呢。”海棠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安禾突然福至心灵,他倏地回身转了一圈,见平常这个时候应该是挽着的床帷此时却放了下来,难道…,不可能啊。心跳马上咚咚地加快,三步并作两步蹿到床前,咽了一口唾沫,刚伸手要撩开帷帐,一只手从里面伸出,瞬间安禾就被拉进了一个熟悉的温暖怀抱。才飘出一个“你…”后面的话就被掐断了。
三天后。安禾一醒来,先伸手往旁边摸了摸,凉的,他失望地翻个身,对过来服侍他起床的海棠道:“我昨天做了个梦,我梦见他回来了。”
海棠“扑哧”一笑:“娘娘哪是做梦,皇上可不回来了。”
安禾“腾”一下坐起,问道:“那他人呢?”
海棠道:“娘娘莫急,奴婢慢慢跟您说。您睡了三天,错过了昨日皇上班师回朝大典。今日一早皇上就带着太子殿下祭祖去了,这会儿也该回来了。”
安禾脸上飘起一层红晕,嗫嚅道:“那,那前天晚上…”
海棠笑盈盈道:“前天晚上奴婢一直在外面给娘娘守夜,没发现有什么异常。难道,娘娘发现什么了?”
安禾耳根子都红透了,忙摇头道:“没,没有”
海棠敛了敛笑容,转了话题道:“娘娘睡着时,错过了好多热闹。今日上午我们宫还门庭若市,过来恭贺娘娘的人都快踏破永安宫的门槛了。”
安禾奇道:“恭贺我?贺什么?”
“娘娘原封号是明慧皇后,皇上昨日又帮您在封号中添了圣德两个字,可不值得一贺。娘娘可想知道圣旨是如何说的?”
安禾明显没什么兴致,不就添了个封号么?他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海棠看了他一眼,缓缓道:“圣旨上说您以前为了齐国与越国两个交好,不惜以皇子之尊下嫁齐国。嫁过来后,侍亲恭孝,侍君和顺…”
“你说什么?他,他把我是男子的事在圣旨上明发了?”安禾大惊,忙不迭地打断问道。
“娘娘莫要担心。后宫该知道的人谁不知道,只不过当作不知而已。而那些原不该知道的,娘娘何需管他。至于前朝…”
“至于前朝,公主更无需担心,交给我就行了。”李毅接着话头,须臾就到了眼前。
安禾帖着他的胸膛低语道:“你无需这样,我并不介意的。你把这个公开了,那些人又来为难于你了。”
李毅顺势把他抱于膝上:“我介意。我要我的公主时刻都活的光明正大,活的无忧无虑。他们并未如何为难我,这要归功于公主这两年来逐渐建立的威信
安禾不解道:“我,我从没做什么?”
李毅笑:“你没做什么就是做了什么。我这一路行来,农丰物贱,百姓安居乐业。人民欢天喜地,歌舞丰年。真可谓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九州道路无豺虎,远行不劳吉日出。都是你这段时间无为而治,休养生息的功劳。”
“啊!”安禾大为惊愕地瞪大了秀眸。
“这可不是懒人有懒福么?我的公主洪福齐天呢。”李毅已经被他春水般办柔软的眼眸扫的难于自已,他紧紧帖上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