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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却仍是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
随后谭裕城以家主姿态微一偏身让道,“请进。”
谭暨中笑了笑,或许不久以后他真的可以很自然地带着萧诺回来看看。
“父亲还在西屋?”入了室内谭暨中看了看空荡的大厅,竟有股说不出的没落。明明长者还在……
“嗯,爸和雪姨很少来主宅。”谭清晨摆弄着茶杯回应,声音也有些闷。
谭暨中点点头,想来父亲不到全部掌控的时候是不会再回来这里的吧。
“你们今天是来找父亲的?”谭裕城神色浅淡地问道。
“嗯,有些事情该讲明白。”
谭裕城看了看谭暨中和他身旁的萧诺,脸色不阴不明,“提醒一句,现在最好不要扯进谭家的事。”
谭暨中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你们现在比我们更需要时间。”
这是他和小诺一道商量好的。为了保护小晨,谭裕城在明知可能会把小晨推到他人怀里的情况下,仍由他离开自己身边,这就证明谭裕城预感到父亲要对小晨出手了,可见他们现在的情况并不乐观。
谭裕城移开视线,“没必要。”
谭暨中微皱眉,这是他第一次和谭裕城进行的正面和平交谈,加之以往既定的对立隔阂,一时有些不知如何规劝。
一旁沉默的萧诺续上谭暨中的话,“谭先生,不想听听小晨的意见么?”
闻言一直垂着头的谭清晨手里的动作顿了顿,随后将倒好的茶递到他们面前,“哥,诺诺,谢谢你们愿意继续包容我们的自私。”
“小晨!”谭裕城双眉皱起,沉着音喊了一声,隐隐透着一股威慑。
谭清晨看向他,眼中早已褪去了以往对他的闪避,“裕城哥,对我来说哥和小诺不是外人。”
谭裕城眼中渐凝起了冷色,心思因谭清晨的一句话大为波动。
谭暨中暗叹一声,谭裕城唯独没有改变对小晨强烈的独占欲。
“谭裕城,好好领会小晨的心!”谭暨中敛着神色提醒道。
萧诺暗中捏了捏谭暨中的手,“谭先生,我们为了小晨接受你,同时小晨也希望你能为了他接受我们。”
“嗯!”闻言谭清晨重重点头,又拉上谭裕城的手,“裕城哥,有哥和小诺在,我才能给你最完整的自己。”
闻言谭裕城一怔,转头看向谭清晨,却久久没回复。
谭清晨皱着鼻开始不满,故意转了口气威胁道,“你不要啊?不要算了。”
谭裕城哼一声,不在意谭暨中和萧诺在场,已伸手抱住谭清晨的腰将他搂紧,“我会还你们。”
谭暨中释然笑道,“好说。”
之后习惯了撒娇的人终于可以不用再忌讳某人的脸色,谭清晨又闹了他们许久。
等到谭清晨过度的兴奋淡下加之昨天一晚那啥的疲惫,终于被谭裕城半哄半硬地推进了房里。
谭暨中和萧诺无奈失笑,同时也起身准备去西屋。
“萧诺。”在他们快走出门口时,谭裕城在背后叫住他。
两人转身,见谭裕城手里拿着一份密封的文件袋。
“还清了。”谭裕城大步走过来将文件袋递给萧诺,却对着谭暨中说道。
谭暨中看着他沉默了会儿,而后笑道,“果真是等价。”
谭裕城哼笑一声转身上楼。
谭暨中轻笑,这里面装着的是最后一份能曝光小诺以往暗黑的档案,看来谭裕城是在试着接受他们。
西屋是离大宅最远的一栋小型别院,谭经纬搬过来后并没带其他佣人。这会儿天色已经全暗,西屋显得格外幽静。
下了车,看着眼前这栋两楼高的平房建筑,萧诺有些惊讶,这房子竟然和暮曦村内谭暨中小时住的房子格局一样……
萧诺偏头,果真见谭暨中眼色发沉地凝视着前方楼房。
其实谭暨中更多的是想笑,父亲这样自欺欺人到底有什么意义……
“暨中。”萧诺轻喊了声,伸出手。
谭暨中收起神转头看他,意会地笑笑,将萧诺的手裹进自己手心里,暗叹一声后抬手敲门,没一会儿便开了。
“谁……是暨中啊!”邹雪本以为是谭清晨找过来,怎么也没想到是谭暨中,很是欣喜。
谭暨中对她微笑,“晚上好,雪姨。”
“嗯,好啊,还一直念着你呢。嗯……这位是?”邹雪眼光看向一旁的萧诺,惊疑的问,好一个柔美安静的……男孩子?
谭暨中偏头看萧诺,脸上的笑扩得更深,“他是我爱人,萧诺。”
“……”邹雪瞪大了眼睛,刚才……应该是她听错了吧,怎么可能……
“雪姨,您好。”这时萧诺淡笑着朝她微颔首。
“……你……你好。”邹雪还没回过神,愣愣地看了他们又看,这才发现他们始终牵着手。
“暨……暨中……”她真的不敢相信,或者不想相信。
谭暨中无谓的笑笑,问道,“父亲在么?”
“……在是在,可是你……”邹雪也不知该怎么说,这太突然了。
“在书房里是么,那我们先上去了。”谭暨中拉着萧诺绕过还有点震惊的邹雪,朝楼上走去。
“暨中!”邹雪转身喊住他,满脸担忧,“和你爸……好好谈。”
谭暨中只转头对她笑了笑并没应话。
上了二楼,萧诺扯了扯手臂,他紧张了……
谭暨中转身看他,柔笑道,“不怕,有我在。”
萧诺舔了舔唇,点头。
“进来。”在谭暨中敲门后,洪钟般的声传出来。
谭暨中推开门便见谭经纬正站在书桌前,背着一手大挥毫笔。
谭经纬只在他们进门时抬了一眼,后又低头继续挥笔。
肃静的沉默,只有苍劲的落墨声。
许久,待到一幅字完成,谭经纬才满意地将笔放置在笔枕上。
见他直起身谭暨中喊道,“父亲。”
谭经纬取过毛巾擦手,看了眼谭暨中最后视线落在萧诺身上,“什么东西?”
谭暨中眼色阴了阴,根本就无需客气,“我的老婆,你的儿媳妇。”
坚决强硬的声听得萧诺心惊又心疼。对方是他的亲生父亲,是他二十多年来想脱离又留有期待不舍脱离的人。
暨中……你该是以何种程度的苦痛挣扎来祭奠现下的决绝……
谭经纬甩下毛巾,脸上的鄙夷和怒色大显,“真是不知廉耻,两个大男人说什么爱!”
“呵,这种话,也就你这种人才说得出口。明明什么都不懂,却非要大肆批判。”谭暨中嗤笑道。
“小子,你住口!你以为谭家是什么地方,能随便你带一个三教九流的东西进来?”
谭暨中看着他冷冷地笑起来,“你放心,从今以后萧诺只是我谭暨中的老婆,我们和谭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