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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在一起小声但又可以让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
“这是金藤家的二公子姚梦照,咱么周少十几岁的时候就对周少展开了热烈的追求啊,攻势之猛,前所未见,香车豪宅无所不用其极,奈何我们周少性别女,爱好女,襄王有意流水无情,现在所作所为也是可以理解的。哎~~”说着还摇着头饱含同情地叹了口气。
话音一转,顿时积极起来,“不过旁边那位可就不一般了。”
姚梦照黑了脸,旁边的姚梦钦却饶有兴趣地抬了抬下颚,想听黎落落如何评价自己。
“那是金藤家的准少东家,下一代金藤集团的继承人,十九岁大学跳级毕业于美国斯坦福金融专业,回国后便进入家族企业,以雷厉风行的手段在短短两年时间里使金藤集团上了不止一个档次,无绯闻无不良嗜好,姚老爷子的心头肉手中宝,那真真是风华绝代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惊采绝艳......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她是姚家老三,不得不排在了梦照少爷的后边。哎~~~”
姚梦钦“噗呲”一声笑出来,只觉得这个黎家的老幺真是挺有意思,从哪背来这么一段,还越说越夸张。
众人都微微笑起来,尴尬的气氛就这么被融化了。
姚梦照脸色已经由着黑向着绿发展了,看着笑得开心的自家妹妹,再想想这位平时的雷霆手段,也不能说什么,一口老血憋在胸腔,差点没过去。
周舟听黎茉茉这么一说,也没了算账的打算,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姚梦照,拉着赵青师的手从他面前潇洒走过。
赵青师还回头对姚梦照点头一笑。
那笑容,怎么说呢,同情,怜惜,自得,小骄傲,喜气洋洋?
总归是蛮复杂的。
姚梦照,卒。
一旁的姚梦钦冲赵青师遥遥举杯,笑容微妙,又看了眼黎茉茉,不知道在想什么。
聚会直到后来,这些人真的不知道玩什么了,从上午开始吃饭,从中午开始玩牌玩各种聚会游戏,从傍晚开始做着边唠嗑边醒酒,眼看着马上就要十点了,在这个屋子里被关了一天的众人真的有点承受不来了。
可是要是一声招呼不打就走了也不太好,可是要是打招呼的话,就得掀开那个充满神秘与诡异的小红帘,进入到一个共同存在着骆韫和秦奡的狭小的,十平方米不足的空间。
想到这里,所有人又开始觉得:
坐着吧,谈谈天,聊聊地,多美好啊!
一直到接近十二点的时候,小红帘终于被撩开了。
睡觉的,迷糊的,喝醉的,都在一瞬间清醒,目光好似探照灯似的直射向那只缓缓撩开门帘的纤细的手。
目光中燃烧着惊人的八卦之魂。
骆韫走出来了,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甚至还微笑着冲众人点了点头。
“大家玩的尽兴了就散了吧。”
玩的尽兴的大家:我们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们看这个?!
黎茉茉略有担心地看着表姐那一双波澜不惊的双眸。
“我的婚礼就在三天后,希望大家都能出席,”骆韫顿了一下,“见证我的幸福吧,结婚之后我就搬去法国定居了,以后大家见面的机会就少了一些。”
说完停也不停地望向赵青师,“师师,我们去你工作室看一下我的婚纱吧,顺便跟你说点事。”
没等“玩的尽兴的大家”先走,骆韫就拿起包包走出了包厢,赵青师和周舟对视一眼,料到可能发生什么事了,赶忙跟上。
骆韫走了之后,小红帘里的另一个高大的身影,却还像一个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地保持着那个“我是你大爷”的姿势,包厢里跟骆韫玩的一伙人打了声招呼就撤了,那些秦奡的朋友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家boss咋了。
良久,小红帘里传来一道沙哑的男声,“齐晟,你们先走吧,我在坐会儿。”
隐约间不知谁叹了口气,倒是谁也没说话,一个接着一个地出了包厢,临末,把包厢门轻轻关上。
又不知过了多久,灯火通明豪华奢侈却空空荡荡的包厢内,传来了男人压抑低沉的喃喃自语。
“骆韫。”
周舟和赵青师坐上了骆韫的车。
骆韫一边启动引擎,一边平静地说:
“有麻烦了。”
赵青师知道是婚纱出了问题,赶忙问,“怎么了?”
“那个叫魏帘香的,把婚纱设计图卖给秦奡了。”
没等赵青师说话,骆韫又开口道:
“秦奡已经发布了设计图,两天后就能上市,那些婚纱,我不穿。”
赵青师瞬间心就凉了半截,就剩三天了,根本来不及再做,可是之前骆韫有多信任自己不消说,她知道骆韫根本没有联系国内外那些已经成名了的设计师,没有plan b,骆韫都压自己身上了。
现在,如果魏帘香把设计稿卖了,还是秦奡的公司,而且已经发布了,试问骆韫怎么能穿别人都能穿的婚纱?还是在上市后一天穿的。
从哪个角度来讲,骆韫都不能穿了。
那骆韫最初的打算就落了空,婚纱件数也不够了。
赵青师哑然,这个魏帘香,自杀也不用选择这么激烈的方式?!
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吃了个山楂卷,很开心的作者。
想起新文惨淡的现状,又悲伤得不能自己......
☆、第 40 章
骆韫也看不出是什么心思,平静地开着车,可能也只有那握紧在方向盘上的素手暴露了她此时内心的不平静。
赵青师其实其实大可不必担心,骆韫自然会有婚纱穿,但是一想到那个深夜骆韫的电话,长达两个小时的倾诉,不由得眼神黯了黯。再加上骆韫还说过的,要给赵青师一份大礼,这婚纱若是换成国际上某个著名设计师什么的,那还轮得到赵青师?!
怎么说,骆韫还是无法达到最开始的目的了。
“唉!”周舟叹了口气,眼神中满载的是失望,“我就知道会这样。”
赵青师和骆韫不约而同地看了一眼周舟。
“你早知道你不说?”赵青师说。
“那一旦事情不是这样,我成什么人了?”周舟表示无辜啊。
“......”赵青师。
“所以婚纱我做了啊。”周舟大咧咧地说。
赵青师:“!!”
骆韫:“!!!”
“就是风格可能不会像她那样有商业性,唉。这风格我想改也无能为力啊。”
“不要说了,你的稿子在哪呢?”赵青师一把抓住了周舟的手臂,身子微微倾过去。
“稿子?丢了。”周舟一把揽过赵青师软软的身子,往前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