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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别人的帮助也不会有问题的。”
这种话不用你说也知道啦。
“能听到你的教导很高兴。以后我还能再来找你吗?”
筱原的眼神一时看起来很困惑,但马上就点头首肯。
“……只要你想来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但请不要告诉慎之介。”
“明白。”
慎之介绝对会说不行的,但是就算他说自己也没有听的意思。
“那么,对不起打扰你工作了。”
判断差不多到了该撤退的时候,拓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想着拓朗再次去找筱原的事,慎之介发现已经快到回家的时间了,不由叹了一口气。课长虽然对自己说必要的话早退也没关系,但自然不能真按这话去做。但部下们也因此而目击到了慎之介每隔五分钟就看一次手表的场面。等到下班时间到了时,部下们反而松了一口气——但是。
“……系长,打扰您一下。”
一个部下以很不好意思的样子向做好了回家准备的慎之介打招呼。
“——怎么了?”
“二号线有您的电话。”
让他明天再打!慎之介真想这么说,可是这样一来就是闹小孩脾气了。轻叹一口气,慎之介拿起了话筒。
“——慎之介吗?”
“…………”
这个电话也许还是马上挂掉的好——但是。
慎之介有想问这个男人的问题。
“……拓朗怎么样了?”
“拓朗君?和他说了几句话他就回去了。”
“到底他为什么到你那里去?”
“就算你是慎之介也不能和你说,因为这是拓朗君的私人问题。”
“我是他父亲,有这个权利。”
“……就算父亲也没有侵犯孩子私人事情的权利,慎之介,你要和我就法律问题进行讨论吗?”
才不想和他说这些事情。父子之间的事情为什么必须与他人商量?而且还是自己最不想见到的男人?
“别管那些,快点告诉我。”
“我不能说,慎之介,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就直接问拓朗君好了。”
如果那小子会老实地回答自己还用得着这么辛苦吗?
“……算了,要不要现在就到我这里来?”
“——啊啊?你说什么!”
明显听到电话那头漏出的笑声。
“不用那么咬牙切齿的吧,到我这边来喝点酒聊天么。而且说不定我喝了酒之后嘴巴会变得很松呢。”
咬紧了嘴唇,慎之介愤愤地想:筱原已经打破了和慎之介的约定。他是以“不和拓朗见面”为条件让自己答应每月和他见一次的……真没想到这么早就打破啊。即使如此筱原还是让自己现在去找他,而且说来了的话自己就会把拓朗的事情告诉他。
“如果你有告诉我的意思刚才早就说了。你别轻易就用拓朗的事情做饵把我叫出来。”
一语说破,筱原也沉默了一会。
“话就说到这儿,我要挂了。”
“慎之介,你等一下。”
筱原慌忙制止慎之介。
“用拓朗的事情做饵是我不好,他也不是为了让你担心的事情来找我的。谈话的内容你还是问拓朗自己的好。如果拓朗不说而你又无论如何都想知道的话,那就来和我说吧。”
你早说啊,慎之介发脾气了。
“你破坏了和我的约定,我才没有和你见面的必要。”
“啊……”
混着一声叹息,筱原低声说道:
“没有办法了,你是很顽固的人,破坏约定就绝不原谅对方。”
你还敢说,慎之介在心中指摘。原谅不原谅也要看场合,而筱原在慎之介心中是最大级别的背叛者。
“那么以后我会尽量成为拓朗君的商量对像的。”
“你……你说什么?”
“不能和你见面,至少要帮助流着你的血的儿子吧。他说他以后继续找我商量,我就回答没有问题了。”
头脑中铛铛铛地敲起了警钟。
拓朗找筱原去谈话?筱原要帮助拓朗……?这是怎么回事?眼前就有父亲在,儿子却去向其他人求助?
而且到底有什么商量的必要呢。
拓朗没有什么问题(除了性格之外)……应该没有问题吧。
慎之介心中作为父亲的自尊心支离破碎了。
结果都是自己不行。果然作为父亲只顶半个人。不对,半个人还多了,是三分之一……不,说不定连四分之一都不到。
“……慎之介……?”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握着话筒呆住了。筱原在电话那边叫了慎之介好几次。
“慎之介?你在听吗?”
筱原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慎之介却沉默着挂掉了电话。转过身去,发现部下们的眼神全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被自己一盯,部下们又一起转开了眼睛,各自为了掩饰做起扫除来。但是即使慎之介也不可能发现不了他们的不自然。
“有没有人要一起去喝酒的?”
慎之介的叹息部下们一同停止了动作。
“啊,如果你们忙的话就算了。”
“我——我一定去!”
最早响应的是女性社员,借着她的势头,社员们一个个地举起手,结果成了十人以上的大军团。
“……好慢……”
看了看时钟,拓朗发出焦躁的声音。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连日期都已经变了。慎之介还不回来。这种事情至今都没有过,如果因为应酬而晚了的话,他肯定会打电话联络的。
怕有个万一,给筱原的事务所打了电话,但是传来的只是今天业务已经结束的录音留言。自己也不知道筱原家里的电话号码,美沙会不会知道呢?可是如果问她的话,那个敏锐的女人说不定会察觉到什么,她一定会嘲笑自己连心爱的男人都留不住的。
如果慎之介没有和筱原在一起的话,这就是完全的异常事态了,说不定有在哪里遭到事故的可能性。也给公司去了电话,那边一个人也不在。从头认真到尾的慎之介在这种时间会去的地方实在是想不出来会有哪里,即使是拓朗也开始焦躁起来。
时钟已经指着一点了。
是不是在周围找一找比较好呢?这样想着站起来的时候,门铃忽然响了。是慎之介吗?但慎之介不会特意去按门铃的,拓朗疑惑着开了门。
慎之介就在门外,被两边两个年轻的男人紧紧扶着,完全站不起来。他不是遭到事故,也不是和人打架,一眼看去就知道,他是喝得烂醉了。
“那……那个……您是系长的儿子吧。”
右边扶着慎之介的男人问,拓朗好像瞬间切换开关一样报以微笑。
“……啊,我是,看来多亏各位照顾我父亲了,真的很抱歉。”
部下们畏畏缩缩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