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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都空了。
然而再回过神的时候任万成却像什么都没做过般,和之前一样垂手站着,微笑着说“走了”。
他懵了会儿,接着迅速的反应了过来什么似的,强迫自己恢复了镇定,嗯了声。
之后任万成就离开了。
他在外面一直看着任万成过了安检才离开。
在等机场大巴的时候,有个人站到了他旁边,然后握住了他的手。
他转头去看,是再熟悉不过的脸。
“哥,我不走了。”
这个人气喘吁吁的朝他笑了笑,额头上汗津津的。旁边是行李箱。
他能感觉到对方掌心的湿度、温度和触感。
他先是睁大眼睛看了对方半天,之后缓过了神,转回了头,静静看着地面,没有说话,但也没有抽出被握着的手。
“……哥?……”任万成笑容退了些,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他依旧沉默。
上了大巴,任万成给他们各自系了安全带:
“一会儿先看病吧,你还在低烧。”
他还是没有吭声。
见他似乎不想说话,任万成之后就很少再说什么了。
下了机场大巴,元正礼直接就坐车回家,根本没去医院,只是去药店买了些药,在小区门口买了点水果,便往回走了。
“怎么不去医院。”任万成紧了眉头问。
他就看着路,皱着眉,不理对方。
他去找了楼下的那户人家,说明了昨天借药的情况后将水果送给了对方。
邻居客气了几句后收下,问他现在是否好点了。他微笑着回答:“好多了。”
“昨天谢谢了。”任万成居然也在旁边笑着对邻居说。
“没事,一点药而已。”邻居对任万成说,接着打量了下任万成,“是准备出去吗?拿着行李箱。”
“没,是刚回来。”任万成居然也礼貌的笑答。
元正礼看到这一幕都懵了。
这就类似于自己以为见了鬼,结果别人都也能见着,而且还很坦然。
在邻居关了门后他上了楼,脑子里还有些糊涂。他时不时转身看看往上辛辛苦苦抬行李箱的任万成,不知道眼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开门,进屋。他专门帮忙把门开着,然后盯着任万成拖着行李箱进屋。
他坚信这个“任万成”是假的,哪怕要怀疑自己、怀疑所有人、怀疑整个世界,他也仍认为这个“任万成”是假的。
他之所以为此开门,只是因为他没办法把门甩到“任万成”脸上,把对方关门外而已。
他觉得自己的行为可笑,搞的这些好像都和真的一样。
他开了空调,坐在那休息。
任万成也就跟过来了,挨着坐在他旁边,有些不解担心的看着他,问怎么了。
元正礼根本没去看,闭了眼侧身撑着额头,挡避了对方的视线。
“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对方微皱了眉想去碰触他,却被他皱着眉抬手挡住。
“够了!”他喝道,“别学他了!”
对方诧异的看着他。
“他根本不会把所有的事都办好后才在登机前莫名其妙的说他不去了!”他盯着对方大声道,“他甚至不会像你一样坐的离我这么近!”
任万成从来是坐在他旁边单个的沙发上,而不是直接挨着坐在他旁边。
对方望着他,有些惊诧,似乎不明白他为何会有如此反应一样。
接着微皱了眉,困惑:“……哥你在说什么?我知道我不去了的事有些突然,但哥你到底在说谁?”
“别装了!”元正礼猛地站了起来,头有些发晕。但他仍喊着,“他不会做你做的那些事!那种在机场时的小动作!你那样会误导我!”
“误导?”任万成突然盯着他,“到底是谁误导的?”
元正礼瞪着任万成,却是提防的。
任万成就笑着站了起来,看着他,是另一种分外熟悉的玩味:
“有些事你明明知道。”
——但还是不知道的好。
元正礼的脸色变得有些糟糕。
“哥,这不都是如你所愿吗。”“任万成”笑着。
“闭嘴!”元正礼沉声喝道,“别把那些恶心的想法加在我的身上。”
“那些明明就是你的想法。”
“我从没那么想过!”
“那是谁夜夜希望被有血缘的兄弟干那些事情,而且满脑子都是那些不堪的思想?”
“我没有!闭嘴!”
“这两个晚上被操的也很舒服吧。”“任万成”一步步的逼近他,胜利般的笑着说着那些不堪的话,“有点疼?甚至没什么‘反应’?但也许对你而言其实并没有太大关系。像动物界雌性被雄性压着一样被‘他’压在身下侵占,只是这样其实你就觉得很满足吧?”
他气的哆嗦,趔趄着弄翻了电视机柜旁的花瓶。玻璃的花瓶摇晃了两下跌倒了一旁,啪一声,四分五裂。
“——哥,和弟弟像野兽一样的交`媾感觉怎么样?”
“任万成”笑着盯着他,又往前了一步。
他浑身都没了力气,想往后退,却头昏腿软的跌倒了地上,但接着他又瞬间清醒,因为按在地上的手瞬间钻心的疼。
玻璃扎进了手。
看着在他跟前单膝蹲下的“任万成”,他突然从旁边捡了一块儿大的玻璃碎片攥在了手中,尖头对着对方,气喘吁吁地提防的盯着:
“……别再说那些话。”
他受够了那些污蔑,不论对他,还是对真正的任万成。
“任万成”却看也没看那玻璃片,只是笑了声:“哥,你觉得这玩意能伤我?”
他没说话,只是手不稳的持着那玻璃片,盯着对方。
“任万成”看了眼那尖锐的玻璃片,笑着握住他的手,玻璃的尖头顶到了喉部。
元正礼立刻就紧盯着那被尖头对着的皮肤,握紧了,生怕一不小心真割伤了对方。
哪怕对方是不存在的。
然而“任万成”却死死的握着元正礼的手使劲。所以尽管元正礼用力的在收手,皮肤却仍划破了些,血珠立刻冒了出来。
元正礼顿时手就软了,这时对方也松了手,那玻璃片就脆声掉了下来。
元正礼脑子都是懵的,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全身都在发抖。
他眼前看到的是受了伤的任万成——无论这个任万成是“谁”,也无论这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