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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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此只记恩不记仇,全是梦话。

    “最佳新人奖?不是只颁给刚出道的艺人吗?她都蹦跶四五年了,还领新人奖?”宋飞澜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

    陶源说:“最主要的不是她领什么奖,而是她把咱们公司艺人的奖给抢了,看来上次的教训还没吃够。”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阴森森的,叫宋飞澜没来由打了个寒噤,非常替甄璃担心,便说:“其实也不要紧,本来就是个没含金量的奖,她一个老艺人上去领新人奖,指不定底下观众直接拿臭鸡蛋给她扔下来,没必要跟她争。”

    陶源看了他一眼,半晌才说:“你知道为什么公司到现在都不温不火吗?就是因为你总是不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什么人都敢朝你头上拉|屎。”

    “你说她归说她,怎么人身攻击起我来了?再说了,正常人谁会在别人脑袋上拉|屎?又不是神经病。”宋飞澜原本打算插科打诨逃过这一劫,却被他一把揽住腰拽进怀里,只好缩着脖子一副鹌鹑样儿,一边小声嘟囔:“还说忘了过去,还说不在意,这才几天?”

    陶源听见他嘴里念念有词,心里那点气也散了,只是揉着他的屁|股说:“这儿好了没?”

    宋飞澜看他不提甄璃的事了,才说:“你想那个了?我帮你用手?用嘴?才过了一天,那儿真不能行,不然没几天我就成大松货了,你又不让我插。”这个时候他还能想起来帮自己争取福利。

    陶源说:“那明天?后天?”他揽着宋飞澜的背,一手将他按着紧贴自己的胸,另一手揉着他的臀|肉,说:“真想让你从此以后眼里只有我一个人,嘴里只喊我一个人的名字。”

    宋飞澜被他制在怀里动弹不得,原本还有些不高兴,听他这样说,却又觉得有些甜蜜,抬起下巴凑上去亲吻他,说:“我们俩去厕所里互相解决一下怎么样?”

    第四十四章

    宋飞澜三句不离下|半|身那点儿事儿。陶源觉得他指不定真是泰迪转世,搂着他笑了一会儿,说:“你怎么对厕所那么迷恋呢?”

    “这不是没空间吗?你要是不介意,咱俩现在在办公室里弄也行。”宋飞澜在他身上蹭了蹭说。

    “宝宝,你两天没来上班,一上班就要搞办公室play,咱们俩迟早得去喝西北风。”陶源又搂着他亲了亲,也不再提甄璃那事儿,说:“行了,开始工作吧。”

    “……”宋飞澜一阵无语,心想明明是你先抱着我开始撩的,怎么到最后变成我勾引你了呢?还讲不讲理?有没有王法?

    他也没再分辨,只是瘪着嘴睨了陶源一眼,回了自己办公室。

    里间的办公桌上堆了一摞剧本,还有一些陶源已经过目了的待签字的文件。宋飞澜略翻了翻,将它们挨个处理了,便向后靠着椅背,两腿翘在办公桌上,随便抽了一本剧本开始看。

    一直到陶源拎着下午茶进来,他才抬了头,显然一副沉浸在剧本里的样子。

    “这么用功?”陶源笑着说。

    “这剧本挺有意思的。”宋飞澜把腿从桌上放下来,接过咖啡喝了一口。

    陶源一面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一面把盒子里的一小块抹茶千层蛋糕取出来放到宋飞澜面前,问:“什么剧本?”

    “《半生缘》,讲一对同性恋人,在建国之初的时候偷偷在一起了,受是个肤白貌美的村医,攻是个肌肉喷张的庄稼汉……”

    宋飞澜还没说完,陶源就忍不住打断他:“你不要自己随便加形容词进去,经你一说,好好一部戏像要拍成gv一样。”

    “……我这不是为了让你更好理解吗?”宋飞澜吃了一口千层蛋糕,决定不跟他计较,继续说:“但当时他们俩只敢偷偷在一起,一有空,攻就去找受睡觉。受的父母在之前的运动里都被迫害死了,受孤苦无依,家里只剩他一个人。但是攻家里父母双全,而且只有他一个儿子,剩下的都是女儿……”

    陶源接口道:“所以攻后来跟女的结婚了?”

    “对。”宋飞澜说:“受在攻结婚之前跟他睡了最后一次觉,就说‘以后别来找我了,咱俩缘分尽了,好好待别人吧’,攻真的好渣啊啊啊!”他嚎叫了一会儿。

    陶源看着他只是笑,问:“后来呢?”

    “后来受就真的不跟他来往了,攻结婚之后又来找过他几次,他都没见。再后来,攻去外地打工,受就一个人在村子里,一直当村医,独身过了小半辈子。一直等到他四十多岁,攻才回来,衣锦还乡,跟他老婆离婚分家了,还生了一个儿子,又来追求受。受一直没忘了他,就同意了,俩人就在村子里过了后半辈子。”宋飞澜说完还有点唏嘘,咂了砸嘴。

    陶源说:“这种三观不正的剧拍出来,肯定会被骂成狗的,而且后来他们在村子里就没有流言蜚语?虽然当时已经改|革|开|放,但人们的思想还是非常保守的,编剧太理想化了。”

    “哪儿三观不正了?哪儿不正了?”宋飞澜显然已经被这个故事打动了,瞪着陶源说:“就算不正也是渣攻不正,受多好啊,多么坚韧不拔的品格!而且后来编剧也交待了流言蜚语的事,还是有人骂他们,但是因为受作为村医给村子里的人看了半辈子的病,人非常好,所以大部分人都对他们的关系保持缄默了。”

    “……”陶源看着他像个发怒的小毛孩儿似的,笑了一会儿,问:“你想拍这个?”

    宋飞澜只顾着跟他叫嚣了,被他一提才回过神,想了想说:“唉,我看得时候也在想这个问题,故事虽然动人,但是背景发生在农村,情节又很平淡,没什么热点,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动辄用飞机撒钱的求爱方式,对这种深沉的感情理解不了,可能还得骂渣攻贱受,估计收视率也没什么保障。”

    陶源等他都分析完了,笑着说:“那你还说什么?”

    “……”宋飞澜看着陶源现在的样子,觉得他英俊迷人的同时还有点欠扁。

    陶源见他不说话,问:“怎么不说话了?”

    “不想说,不想理你。”宋飞澜低下头不看他,专心致志去吃蛋糕。

    陶源又开始笑,一边说:“我没说什么啊。”

    “你说那个故事不好,那个故事明明就很好。你根本无法理解我们这种文艺青年对文学的热爱和追求。”宋飞澜一脸痛心疾首地说。

    陶源笑得快把杯子里的咖啡洒出来,说:“好好好,那个故事非常好,那你拍来看。”

    “……”宋飞澜被噎住,过了一会儿才勉强往回找补:“文学是文学,钱包是钱包。”又卖乖道:“我首先是你丈夫,其次是公司老板,最后才是我自己。不能因为我个人的喜好,就置我们的家庭利益和公司利益而不顾,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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