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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沙发,“二哥,过来坐!”
他的语气很平常,对简绍棠这样的爆地雷却很适用,一触即发的战火就这么被他一个招呼轻易熄灭,简绍棠退后两步,重重的坐进了沙发里。
单沉看着这一幕,也不觉得奇怪了,简绍棠就像是一只华丽的藏獒,只对一个人俯首,看来简家当家人,原来是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简家三少。
“这位是傅警官吧,久仰久仰!”简易言含笑颌首。
傅云飞冷冷道:“我跟你不熟,不需套近乎!”
简易言也不生气,话有所指的笑道:“傅警官和单沉,看来关系非同一般。”
“不关你的事。”
“好吧,我们接着刚才的话题。”简易言道:“我这个五弟,对待感情来的快去的也快,他玩心大,他说他是同性恋……呵呵,而你是个正常的男人,所以,他做过什么让单沉你误会的事,请担待些。”说到这,他顿了顿,轻声道:“你是怎么进永帮的,怎么跟在邵爷身边的,这些事我可以查到也可以帮你抹去。”他笑了笑,“毕竟这些都是不太光彩的事,越南这事过后,你们就两清了,你看怎么样?”
傅云飞眉心一跳,心里怒火就起来了,但他没立场反驳。
这是单沉的私事,傅云飞看不惯对方扯淡也不好帮着说什么,此时房间里三个人六只眼睛,带着不同的神色,均投向他一个人。
说实话,这种个人的私事摆到台面上来讨论,单沉很反感,但是对方今天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他的一句话,让他不得不面对。
“三少爷。”单沉看着简易言,淡淡说道:“我们都是成年人,感情上的事,我认为没有必要跟你讨论,你代表不了简行非。”
“你说什么!”简绍棠跳了起来,指着单沉,怒道:“好说你不听,这是要撕破脸!?”
单沉露出一个无所谓的笑容,“随你怎么理解,我的私事没必要跟你交待。”
“看来你是要干架了!”简绍棠开始捋袖子,被简易言喝止。
简易言站了起来,负手走到床边,语气缓慢却透着不容忽视的霸气,“我绝对有那个能力分开你们,但我不想这么做,你自己考虑清楚!”
说罢就往外走,简绍棠警告的看了单沉一眼,冷哼了一声,跟着走了出去。
傅云飞静坐在椅子上,看着沉默不语的单沉。
他为了进永帮,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傅云飞直觉就是难以启齿的事,想问,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想来想去,既然是过去的事,还是不去触及比较好。
那两兄弟太不是东西了,一个白脸一个红脸,一进来就是字字含枪带棒,又是威胁又是警告。
不过从那两兄弟的表情来看,他们的关系好像不似兄弟那么简单,简绍棠整个一忠犬形象,让人不想歪都不行。
亲兄弟之间那啥……不会吧?
傅云飞越想越觉得像,在特训时,犯罪心理学是一门主修课,其中包括观察人物面部细微表情和肢体语言来判断对方心理活动,在刚才观察简家老二和老三得出暂时性的结论就是这两人有jq,而每一个警察都有大胆假设细心推理的职业本能,运用到刚才的结论里,亲兄弟之间的jq,几乎可以肯定。
五个儿子,三个同性恋,简丰是上辈子造孽,那两个兄弟不同意简行非和单沉在一起的目的,现在看来,真是太欠抽了。
傅云飞好笑的看着低头沉默不语的单沉,他决定还是不要告诉单沉,如果两个人真的想要在一起,别人同意不同意,都是浮云,看他们自己的造化吧,简行非那货,以他傅云飞的眼光来看,还真的是不咋地。
花九推门进来,手里拎着食品袋,看到单沉醒了,眼睛一亮。
“沉哥,你终于醒了!”
被地-雷轰了一下以后,他习惯了扯着嗓子说话,声音大的炸耳朵。
单沉问:“容冰呢?”
“他还在餐厅,我上来送饭,幸好带了一碗海鲜粥,你吃正好。”花九拿出饭食,傅云飞把餐桌架在了病床上。
单沉用没有打针的左手拿勺子,吃了一口粥,七天没有沾食物的口腔,立即被刺激得满口发酸。
“我过来时看了看非少,睡得正香。”花九边吃饭边说。
单沉慢慢咽着浓稠的粥,心里清楚,他一定是被打了镇定剂,否则他两个哥哥没工夫过来。
“他怎么样,伤着了哪里?”
花九抱着满口的饭,含含糊糊的说道:“两腿都伤了,不过没有骨折,只是被座椅夹伤了,肺部撞伤,每天都要吸氧,跟你一样。”说到这,他低声道:“简二少昨天才赶过来,来了就发脾气,说是明天就带他去美国。”
单沉点了点头,眼神有些黯然。
花九心里也不舒服,安慰道:“非少才不会听他的,放……”话还没说完,听到单沉道:“他去了也好!”
花九张着嘴巴,忘了咀嚼,好半晌才干巴巴的道:“沉哥,你……”
“没什么,吃饭吧。”
花九不解的扯扯嘴角,还是决定少说话多吃饭。
快吃完时,单沉问傅云飞:“你几时回香港?”
“随时都行。”
“你也为了我耽误了这么多天,早点回去吧。”
傅云飞看向单沉,道:“抓豹头这次你帮了大忙,如果你愿意去香港,我可以安排。”
“我考虑一下吧。”
傅云飞耸耸肩,“好吧,你考虑。”
吃完饭天已经黑了,花九先走了,傅云飞等挂完了吊瓶拔针后也回了酒店。
单沉关了房间的灯,只留了床头一盏小灯,淡淡的黄色光线里,静谧的空间里,容易将自己梳理清晰。
过去那么多年,一直就没多余的时间去考虑以后的事,比如感情和归属。
这两点其实是相辅相成的,有了感情为基点,也就有了归属,但现在自问自己是不是就能肯定,和简行非在一起走下去,他却犹豫了。
面对生死,在危及关头,除了活下去,一切都不变的不那么重要,但过了那个关口归于平静后,所有的问题摆在眼前,就真真实实的变成了‘问题’。
简行非是被惯大的,遇到自己之前,他都是怎么快活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