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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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压根儿分不出一根指头来找我麻烦,更别说白妮和那姓刘的左右门神似的寸步不离,誓死监视着他解决好历史遗留问题,搞得这人每次瞄见打门口大摇大摆走人的我时都差点没把牙咬碎,往往这个时候,我也会停下归心似箭的脚步,不计前嫌地朝他亲切挥手,点头示意,同志们辛苦了。

    初来乍到第一年起,本人就深有体会,这个地方是没有春秋两季的,特别是到了把人当碳烤的夏天,没日没夜地蒸炸煎煮,入秋了还得回锅翻炒几下,然后等某天早上发觉的时候,裸露在外的胳膊被风一吹,久违的鸡皮疙瘩竟然呈雨后春笋破土而出。

    不过比起不会下雪的无聊冬天,倒还宁愿就这么热着,顶着火辣的阳光暴晒的时候,一些低落阴郁的情绪也会被彻底蒸发掉,消失整整一个季度,可惜这个夏天的高峰期,我整天地呆在苍白冰冷的病房里,连窗户外面吵闹的蝉声也忽略了。

    正对着空调接受洗礼的我禁不住打了个冷颤,直到意识到目前的环境后,才赶快打起精神来。虽然我不认为这是需要如何在意仪表的庄重场合,但一看大家面部肌肉都严肃得媲美追悼会,显得开小差如何地不道德,何况今天坐在大家视觉焦点上的陈旭阳,简直是收拾得从未有过的一板一眼,仿佛瞅准了要在这第一次的公共露面中做出明星般的表率作用,若是在不曾打过交道的外人眼中,能得到这样闪闪发光的上司的青睐怕恐怕真是父母积德,在我看来却怎么都有点欺骗观众。

    接到今天上午参加与四海的合同签定会的通知前,虽一直有听说白妮那帮土匪在谈判桌上如何地披荆斩棘手起刀落,几次逼得对方主管猛吞胃药,却也着实没想到短短的几天时间还真的将寰宇收入囊中,说到其中的细节条款,刻薄如马关,蛮横赛辛丑,一锄头下去刨走人家半壁江山不说,吃干抹净还外带打包。

    本来考虑到即使抓住把柄占到上风,但咱白扒皮拟订出来的剥削方案太过生猛,难免会激起对方负隅顽抗,却因为姓陈的一句纵容似的指示:“要吃就吃满汉全席,小酒小菜的有什么意思”,大家便都横下一条心准备好了打持久攻坚战,没想到在陈旭阳提前出院正准备唱着高调来个粉墨登场的热身阶段,四海却毫无悬念地早早举起了白旗,一度搞得耍帅未遂的他失去生活激情。

    于是乎,可以理解今天要整得如此人模人样以求心理平衡,比起他春风得意的高调派头,四海的老总像是脊柱都少长了三截,死撑着一脸微笑交换了签好的合同书,心里面大概已经诋毁了这姓陈的不下一万次。

    遗憾的是今天这个具有历史意义的镜头少了两个不该缺席的旁观者,一个是曹莹莹,估计她暂时还没有缓过气来接受这个现实,另一个是顾鹏飞,在得知拿下了合同之后第一反应便是给他去了电话,我竟然脑袋缺根筋似的以为他会乐意听到这种消息,等到对方死气沉沉了老半天,我才突然察觉到,原本应该是自家薪火传代的公司,现在却事不关己地被人当块肥肉般争来夺去,会觉得高兴才真是有毛病吧?

    好在顾鹏飞到底是顾鹏飞,就算是照顾我的情绪也好,语气也能平和地不带一点酸味地说,恭喜你们了。

    我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稍微缓和了下房间里有点缺氧的憋闷,明明是只需要两个人两支笔和不到两分钟就可以搞定的流程,非要一大帮子群众演员穿戴整齐陪葬似的包围着才爽。

    完事后两位主角亲切握手,大家热烈鼓掌,姓陈的快要乐到内伤,接下来按规矩是要全体挪到某某酒楼饭店去摆上几桌以示合作愉快,不属于我的擅长范围,于是趁乱溜回了办公室,第一时间卸下西装领带的装备,倒在沙发上松了口气。

    这样就算一个句号画圆了吧,好象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不过若是能够就此安心地忘记过去的事情,也算是差强人意了。

    我用力伸展了一下坐得僵硬的手脚,慢吞吞地站起来,从饮水机接了杯冷水,一边小口喝着一边踱到窗子跟前,想要瞄瞄下面敲锣打鼓的乌合之众散干净没有,正在有意无意地搜寻着那家伙的影子,突然被人从后面抓了个措手不及,这一吓不打紧,我满口水喷出来,于衬衫胸口处画了张完整的泼墨地图,手里的杯子也险些化身陨石,直接光顾到楼下一倒霉蛋脑袋上。

    我就琢磨怎么刚散会就少了个人,跑这儿打望谁呢这么起劲儿?黑手的主人操着一贯欠扁的说话方式。

    你……你没去参加饭局?我猛然回过头,鼻子差点没直接搁他门牙上。

    你激动什么,他松了松手将我调了个个儿,跟那帮家伙吃饭多没意思,让白妮去打发打发就够了,早就知道你也是不想去的,我一个人岂不是更无聊,弄不好还得被当成靶子猛灌一气。

    丫不是自称酒桌终结者吗?没个两三斤的量谁敢来灌你啊?

    哈哈,往事不堪回首啊,现在可没戏了,一沾酒精头就痛,他说着无视我的非暴力不合作,手指照样扣得结结实实。

    ……真的假的?怎么没听你说过。我愣了一下,暂时停止了运动。

    骗你干什么,他眯着眼睛,抬起手习惯性地谋杀了我的发型,别说两三斤,就是两三口都抗不住了,我这个样子还敢上桌?以后再跟人家谈生意就只有靠你了,呵呵,要是你不跟着我,我可跟废物没两样啊。

    说什么呢。我不客气地挡开他捣乱的手,……不能喝酒是好事,省得你又吐得人家下水道堵塞。

    他听了抿起嘴角,露出模棱两可的笑容,手慢慢从我的腰上滑下去,说,好了,不和你闹了……我要坐会儿,累得很。

    说是坐,却走到沙发旁一头躺了下去,他揉着太阳穴,长长地吐了口憋在肺里的陈年老气,手掌顺势遮住了额头和眼睛,却还是能够清晰地看见眉毛紧锁了起来。

    估计前些日子养成的神经质还有些余热,我立刻警觉地问,你常常头痛吗?不止是喝酒的时候吧?

    啊,没什么,只是偶尔休息不好,或者想复杂事情的时候会痛……吃点药就行了。

    他的口气听起来难免有些敷衍,我沉默了一下,又不甘心地罗嗦到,一直吃止痛药很伤脑子的,提前出院还是太乱来了,你本来就没有完全恢复……

    好了,这几天忙了点而已,慢慢就没事了。他有点浮躁地加重了语气,感觉到我慢慢踱了过去坐在不远的地方,又睁开眼睛,呆望着天花板有气无力地说,最近处理文件的时候,发现很多东西都忘了,白妮很肯定地说是我经手过的项目,可任她怎么提醒,我都没有印象,只有让她从头开始说明,进度才一直赶上不去……

    我听得心里七上八下,凑到他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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