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1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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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路上睡着了怎么办?不是摆明了请人家趁火打劫吗。

    见我难得没有固执己见,他靠了过来,想睡的话就靠在我肩膀上吧。

    三分钟之后我的眼皮子开始自由搏击了,他的肩非常平稳,我顺势将脑袋滑下去,倒在他的大腿上,找到了枕得最舒服的位置。

    他闲不住的手轻轻抚过我的额头,习惯性地缓慢拨动着耳旁的发丝,那种被稳稳包围的安全感让人觉得异常放心,我忘记在什么时候,我也是这样安心地在他身边进入梦乡。

    意识很快将要陷入停滞时,我气若游丝地说,……在我睡着之前……不要离开我。

    他发出了非常轻微的笑声,如同不敢扰乱四周静如止水的空气和焦碳一样浓郁的夜色。

    你睡着的时候,我也会一直在你身旁的。

    我微微弯起嘴角。

    那我一辈子也不要醒了。

    待续~~

    第 85 章

    再次睁眼时,耳边有闹钟滴答的节奏,凭借阳光的入射角我推测此时已经接近中午,爬起来扫视了一圈四周陌生又似曾相识的环境,估计这里就是顾鹏飞新租的住处了,他的家装风格从学生时代起就一点没长进,跟搞旅馆没差,一切家具从检,除了那张床弄得贼舒服以外。

    叫了声他的大名,只有回音在搭理我,穿衣服的时候才发现床头柜上压了张字条:今天上午有重要的会议,不能缺席,你醒了打电话给我。冰箱里有吃的。

    看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精神不觉为之一振,肠子亦非常老实地唧咕开了,于是省略了洗脸淑口,直接飘进厨房里,没想到丫的小日子还过得真象那么回事,冰箱里从上到下五光十色,且营养配比绝对均衡,对比一下某人家里那什么智能温控却长年只装啤酒方便面的空箱子,真是有种幻灭与重生纠结的复杂感觉。

    一番疯狂歼灭之后就本欲晃到卧室睡回笼觉,好死不死又想到姓陈的目前还在当机状态,可恨的是他老人家手上的活都是耽误不起的,哪个客户不是有头有脸的主儿啊,等着开工的,等着验收的,等着签合同的,等着吃饭喝酒打麻将的,排上的轮子媲美春节客运站,我再挑这时候翘班的话等于把进度彻底搁浅,直接后果是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费,间接后果就是赢利下降奖金缩水。

    我跑下楼蹦上出租车后没忘给顾鹏飞打电话,响了一万声都没人接,估计他那该死的会还在继续。等到咱风驰电掣地撞进公司,正好赶上午休时间开始,全体劳动人民吃饭的吃饭,唠嗑的唠嗑,送盒饭的,搞推销的,做市场调查的各路闲杂人等外带阿猫阿狗来来往往如同逛农贸市场,整个儿一片丢盔弃甲的狼籍场面,连带着我的脚步也立马下降了一大半的时速。

    从电梯里出来后刚朝自己的地盘挪了几步,冷不丁发现陈旭阳办公室的门是半虚半掩的,我满是狐疑地停下脚步,透过门缝朝里面瞅了瞅,竟然看见他端坐在办公桌前的转椅上,一动不动地面对着眼前的窗户。

    估计是听见了门口的响动,他转了过来,发现是我之后,眉毛似乎很艰难地抽了两抽。

    我索性推开门走了进去,拉长着脸问他,你怎么在这里?医生不是要你住院观察的吗?

    他一声不响地将目光直直地扎在我的脸上,片刻后慢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望着一步步逼近的他,丝毫没有留意到对方表情中的危险讯号,反倒加强了口吻责备到,你这嫌命长的又是擅自跑出来的吧?出了岔子怎么办?!

    岔子?他兀地冷笑出声,已经出了吧?

    我一个没反应过来,怔了怔,莫名其妙地打量他一圈,发觉他的表情好象早八辈子就变得极端严肃后,后颈窝的鸡皮疙瘩便又妄图破土而出。

    昨天晚上你在哪里?他缓慢开启像是肌细胞坏死了的僵硬嘴角,语调比声讯台的电脑自动答录还没人性。

    ……怎么了?我脑子里的红色警报迟钝了三秒钟才拉响,下意识地猛咽几下口水,以稳住开始七上八下的心血管运作,再狠命把嘴稍微拉了点弧度出来以混淆视听,说,我在小冰那里……

    后来呢?他咄咄逼人地吐出三个字,神经好象在那一刹那被迫上了满弦,让我不自觉地想到刑侦逼供。

    我表现得有些木讷,似乎突然之间找不着北。

    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当然,没做成也等于没做,照理说我大可以挺直了腰板给组织做个行动汇报纲要,可是一旦把已经成了他眼中钉肉中刺的顾鹏飞又卖了的话,难保这个偏执狂不会借题发挥到天下大乱。

    犹豫了三秒钟后,我不惜昧着本人诚信诚实诚恳的传统美德决定将这导火索手起刀落,于是硬起整个头壳注视着他暗藏杀机的眼睛,说,后来……我回了家……

    我按照事物的普遍发展规律想了一万种后果也没有想到,耳边猛地刮过夹杂着冷风的一声脆响,在我压根儿没能确认到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整个左脸已经如同涂了满满一层红油,火辣辣地烧着。

    我浮雕般凝固在空气里,连呼吸也不会了,这一切似乎被谁按了暂停键,连身体里的各个关节都被冻结的血液锈死了,所有的桌子板凳开始联合他虎视瞪瞪注视着我,盯得我连头都抬不起来,窗外车子远远轰鸣而过的声音,将我意识中的空白无限拉长,理智无限缩短。

    不要脸的东西,陈旭阳的声音一字一句所向披靡地冲撞进我的意识里,回家……你回谁的家?

    我战战兢兢地喘出口气,手慢慢触碰到发麻的左脸,抬起眼睛看着他,已经无法想象自己带着什么样的狼狈表情。

    你那是什么眼神?他的口气越发地底气十足起来,我委屈你了吗?

    老天,你该不会说这个就叫因果报应吧,和我抽人家嘴巴的历史比起来,我挨打的机会实在凤毛麟角,想当年被某妖给个耳光咱都得抄刀子,搁今天只不就是对象变成了他,咱却憋红了腮帮子都说不出来一句话,哑巴似的干瞪眼。

    那张太过熟悉的脸,在那零点几秒之中好象让我回想起了很多事情,却又像什么都看不到了。

    咱摸着胸口说句良心话,这一巴掌还算手下留情,至少没报销我一颗大牙,没耳膜穿孔,或者没让我原地转三圈再扑向大地母亲的怀抱,凭他的力气,连嘴唇都一点没被磕破,力道控制得如此之怜香惜玉实属慈悲为怀,而就算如此,恐惧的病菌还是在我体内成几何级数般疯狂滋生,想逃离的冲动充斥着大脑膨胀再膨胀,在它的驱使之下,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为什么不说话?估计是习惯了我俩彗星撞地球般的吵架气氛,觉得并我今天过于保守的反应并不过瘾,他将脸凑到我眼前说,你不是很擅长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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