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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痞子圈养计划 作者:逸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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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痞子圈养计划 作者:逸绍

    不满一岁,大约遗传了陈恪之的智商,语言天赋明显比覃松雪高了很多,当初覃松雪一岁多的时候才对着陈恪之喊出了一句蝈蝈。

    快满周岁的孩子已经可以喝鸡汤了,覃松雪抱着他用小勺子舀了一点喂到他嘴里,陈翊言喝了两口,似乎特别满意易修昀的手艺,很给面子地飞快咽下,结果呛得不轻。

    覃松雪赶紧道:“哥,拿点纸来。”

    陈恪之耐心地拿湿巾纸给陈翊言小朋友擦干净,又倒了点温水喂他,陈翊言嗓子被呛得不舒服,这孩子几乎没有哭过,所以这时候也只红了眼睛,眼泪没掉下来。

    陈翊言呆呆地趴在覃松雪怀里,一动也不动,过了好半天才扭了一下。

    覃松雪有些不确定道:“这孩子不会呛傻了吧,怎么没反应呢?高祁那小不点儿动不动就哭了,咱儿子这没毛病吧?”

    陈恪之也有点怕:“要不明天送去检查检查,确实有点儿不对劲啊……不,我先给我妈打个电话问问。”

    正当陈恪之准备转身的时候,陈翊言忽然伸出小手啊啊了两声。

    陈恪之觉得受宠若惊,陈翊言极少喊他,于是回过头语气也变得兴奋起来:“宝贝儿你要什么?”

    陈翊言:“aa!”

    陈恪之:“……”

    覃松雪:“!!!”

    陈恪之跟被雷劈中一样呆愣当场,结巴地问覃松雪:“这小子刚才说话了?”

    陈翊言特给面子地又对着他喊了一句:“妈妈!”

    这一回不再是模糊的音节,而是有声调的称呼。

    陈恪之的脸当即就黑了。

    覃松雪装傻,惊喜地摇了摇陈翊言:“诶,小宝贝儿,你会说话啦?来叫一声爸爸。”

    陈翊言:“趴……趴趴……”

    覃松雪纠正他:“爸爸,是爸爸,不是趴趴。”

    结果陈翊言头一歪不搭理他了。

    覃松雪不在意这些,自己儿子会说话了这事儿对他而言意义十分重大,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拿出手机发了条微博。

    【今天言言会说话啦,第一个会喊的是妈妈,妈妈已经开心得说不出来了=3= [图片] 1分钟前 来自weipro 赞(0)转发(0)评论(0)】

    陈恪之:“……”

    谁能告诉他这小子为什么会对着他喊出这句话?这孩子也没妈啊,就算要按照精子和卵子的贡献者来区分父母,那也应该是喊他爸爸,喊覃松雪妈妈啊。

    这都什么跟什么?

    覃松雪憋笑憋得肚子疼,面上云淡风轻的:“好妈妈,咱儿子真喜欢你。”

    陈恪之黑着一张脸问他:“怎么回事?”

    覃松雪见他脸色实在难看,生怕他突然发难自己屁股不保,于是抱着陈翊言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好儿子,爸爸来教你说话啊!”

    陈翊言没睡着,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他重新睁开了眼睛,啊啊两声,似乎很高兴,难得弯一弯的嘴角此刻变为了标准的笑脸。

    覃松雪惊喜异常使劲往陈翊言的脸上亲了一口:“宝贝儿,爸爸爱死你了!你看,这是你哥,叫蛋蛋,你摸摸它。”

    陈翊言看到乌龟又变为了先前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懒洋洋地偏过头把脸埋在覃松雪胸口:“……”

    覃松雪抓着他的胖手腕摇了摇:“诶,你看看蛋蛋啊,好儿子,别睡了,给点儿面子啊。”

    陈恪之:“球球,你最好老实交代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儿?”

    覃松雪捏着陈翊言的小胖指头,漫不经心道:“什么交代清楚?”

    陈恪之压低声音道:“你自己清楚。”

    覃松雪被他盯得打个寒噤,咽了口唾沫,回答道:“没、没什么好交代清楚的……儿子,你看你妈真凶,咱们不和他说话啊,进屋爸爸给你画画好吗?”

    陈翊言仿佛听懂了他的话,小手轻轻地打在覃松雪的那是,显得很开心。

    “趴趴……”

    “好儿子!再叫一声来听听!”覃松雪又亲了陈翊言的脸一口。

    陈恪之拦住覃松雪:“去哪儿啊?”

    覃松雪:“诶,我教我儿子鉴赏画去,你也拦着啊?你这人怎么越来越不讲理了呢,更年期吧你?”

    陈恪之:“……”

    陈恪之:“行,你走,明天让你起不来床。”

    覃松雪:“嘿嘿,我待会儿去找我爸妈。”

    陈恪之气到内伤:“这日子没法过了!”

    覃松雪站在书房门口,拉着陈翊言小手,用他的小胖指头指着陈恪之道:“儿子,看到没,你妈脾气真大,离他远点儿。”

    覃松雪说完之后立马将书房的门给反锁,对着陈翊言傻笑,陈翊言不知道覃松雪开心什么,于是也跟着他笑,覃松雪连亲了他好几口。

    陈恪之站在门外郁闷地抽烟,覃松雪教小孩儿乱喊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兔崽子早有前科――在帝都念书的时候,他就教曾筠清的儿子喊他叔叔,喊自己哥哥。谁知道覃松雪在背后怎么教陈翊言说话的?

    陈恪之上班比较自由,于是为了纠正儿子对自己的称呼,痛定思痛,特地待在家里陪着他教他说话。

    陈恪之用手指头指着自己,对陈翊言道:“爸爸,我是爸爸。”

    陈翊言转头看覃松雪:“趴趴……”

    覃松雪也不说话,给陈翊言舀了一勺蛋羹放在他嘴边以示奖励。

    陈翊言有了吃的更高兴:“趴趴,趴趴……”

    陈恪之:“……”

    陈恪之:“别吃了,你看着我,我是爸爸,这才是你妈!”

    陈恪之的语气有点儿凶,陈翊言咽下嘴里的蛋羹,皱着眉身体往后倒,明显地想挣脱陈恪之的怀抱,并且还对着覃松雪伸手让他抱。

    陈恪之:“……”

    覃松雪放下勺子和碗,熟练地接过儿子:“好儿子,你妈又生气了,快叫声妈妈给他听。”

    陈翊言:“妈妈!”

    陈恪之:“……”

    陈恪之抓狂道:“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或许是因为覃松雪和陈恪之都是固执的性格,陈翊言把这个特质发挥到了十成十,无论陈恪之怎么纠正他,他依然喊陈恪之妈妈,喊覃松雪爸爸。不过可怜覃松雪三十好几的年纪还被陈恪之扔到床上揍了屁股,操得死去活来。

    陈翊言小朋友很安静,不喜欢闹腾,晚上睡觉也极少哭,通常一觉睡到大天亮,俩爸爸在大床上翻了天他都不会吭一声,与高祁是两个极端。陈恪之和覃松雪的夜间生活没怎么被他影响过,所以那天覃松雪被抓着揍屁股的时候,陈恪之第一次觉得他儿子帮了他一回。

    但是当陈翊言小朋友长大了一点,睡眠相对少了一些的时候,他和覃松雪的性福生活便严重受到了影响,例如――

    陈恪之压着覃松雪卖力地交公粮,忽然听到一声稚嫩的童音。

    “趴趴……妈妈……”

    覃松雪:“!!!”

    陈恪之:“!!!”

    覃松雪骂了一句:“我操!”一脚把陈恪之踢开,插在自己身体的那玩意儿也瞬间退了出去,不料却蹭到自己的敏感点。

    覃松雪:“啊……”

    陈翊言学着他叫:“啊啊!”

    “……”覃松雪赶紧又手捂住了嘴。

    陈恪之还硬着,做到一半被打断那滋味难受得他都想把陈翊言变成个精子,然后直接射墙上――这倒霉儿子,尽坏他爸好事儿。

    覃松雪扔了个毯子给陈恪之:“你呆那儿干嘛呢,儿子还看着你呢!”随后用另一块毯子把自己下半身包裹住,挪动的时候后穴里的润滑剂被挤出来一些,黏糊糊的弄得覃松雪一阵尴尬,于是瞪了陈恪之一眼。

    陈恪之:“……”

    覃松雪伸手把陈翊言抱起来,耐心道:“怎么啦儿子?”

    陈翊言挥舞着小手:“趴趴,饿……”

    覃松雪:“吃糊糊吗?”

    陈翊言笑了:“糊糊!”

    覃松雪:“爸爸给你去煮糊糊,你跟爸爸一起去吗?”

    陈翊言开心地点头。

    父子把陈恪之晾在了一边,出门前覃松雪望了陈恪之一眼,陈恪之挥挥手:“去吧去吧去吧……”

    覃松雪嘿嘿笑着关了门。

    陈恪之那个气啊,这么一折腾下面都有点软了,再也提不起兴(性)致,索性扯了套子进洗手间冲澡,同时想着把小家伙放在爷爷奶奶那边玩两天,正好老人家想孙子了。

    陈翊言极为聪明,从两岁多能握笔开始,覃松雪就开始教他写字,拿着少儿描红本一笔一划地一边教一边认,基本上字只要跟他说三遍,陈翊言就能记住它的读音还有适用的词语。

    “这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覃松雪想到自己以前无论如何都记不住词语的意思,二十几岁都还在乱七八糟地用,特别没面子。

    陈恪之道:“就你那点儿语文水平,别说了,丢人……诶,诶,诶……”

    话音未落旁边的水杯倒了,里面的半杯水泼在了他身上,淋湿了一大片,陈恪之躲都来不及。

    陈恪之一看,这事儿的嫌疑犯正在专心致志地写阿拉伯数字,嘟着小嘴一副无辜的样子,如果不是他亲眼看到这小子刚刚故意偏了一□体,用手肘把杯子撞到,八成还会相信这小子没小动作。

    覃松雪见状,拖着椅子坐在陈翊言旁边,摸他的小脑袋,一边对陈恪之道:“赶紧去换衣服啊,言言不是有意的。”

    陈翊言听到覃松雪喊他名字,停下笔,看着他说:“趴趴,你说什么?”

    覃松雪:“乖啊,继续写。”

    陈恪之气得没了脾气,这小兔崽子见不得覃松雪吃一点亏,才这么点大就知道给人出头了,他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的好。

    等到陈翊言三岁的时候已经能在小区里面到处跑了,但这小子仍然喜欢一个人坐在凳子上看着别人家小孩儿玩上玩下,那些孩子跟他打招呼从来不搭理。

    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了这个叫陈翊言的小朋友不喜欢说话,也渐渐地不跟他玩儿了。可陈翊言似乎是打算将自己的高冷进行到底,完全不在乎这些,只等着高祁来的时候可劲儿欺负他。

    幼儿园的老师也向覃松雪汇报说这孩子不太合群,小朋友做游戏他从未配合过。

    覃松雪有点发愁,晚上睡觉的时候问陈恪之:“哥,你说咱儿子不爱说话,以后长大了怎么办啊?”

    陈恪之说:“无所谓,我问过我爸妈了,这小子性格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别担心……大概是太聪明了吧。”

    覃松雪:“……”

    覃松雪:“想说自己聪明直说啊,别拐弯抹角的。”

    陈恪之亲他耳朵:“用不着操心,咱儿子好着呢,别跟老妈子似的。”

    覃松雪怒道:“你才老妈子呢,别忘了我是爸你才是妈啊!”

    提起这茬陈恪之还是生气,到了三岁陈翊言这小王八蛋还没改口,一直管他叫妈妈。为此陈恪之不得不低声下气地跟覃松雪商量,让他教儿子正确的称呼,玩久了之后覃松雪也意识到这样不好,于是开始纠正陈翊言。

    但陈翊言不听他的了,一意孤行就是要对陈恪之喊妈。为了不在外人面前出丑,陈恪之几乎没带他出去玩过,送陈翊言去幼儿园从来都是覃松雪的活儿。就算覃松雪不会开车,父子俩得挤地铁,陈恪之都没参与过。

    总体而言,陈翊言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虽然总把陈恪之气个半死,但是从未给覃松雪添过麻烦,可凡事也有例外的时候。

    在他四岁多的时候,一天覃松雪接到老师的告状电话,说他儿子在幼儿园打架了。

    覃松雪下意识问不是老师搞错了吧,陈翊言在家里就不哭不闹的,而且还不乐意和人说话,怎么会和别的小朋友打架?但老师就是肯定是陈翊言打了其他孩子,而且还不肯交代打架的原因,非得让覃松雪去幼儿园他才肯说。覃松雪没办法,只好放下手里的毛笔匆匆往幼儿园赶。

    这事儿还是因高祁那小家伙而起的。

    高祁和陈翊言在一个幼儿园,他个小,人长得漂亮,头发软软的剪个齐刘海,在幼儿园人气颇高,所以很多小孩儿喜欢跟他在一起玩。可高祁不喜欢,他胆子有点儿小,平时就喜欢跟在陈翊言屁股后边儿转。

    幼儿园小孩儿有时候会有打架的现象,高祁特别害怕这些,每次有小朋友发生冲突都会躲得远远的,去拉陈翊言的衣角。他不像陈翊言似的,随了陈恪之,比同龄孩子个头大上一圈,仿佛跟在他后面就能得到最大的保护一样。

    陈翊言顶着一张臭屁脸,别的孩子不敢惹他。

    高祁也聪明,知道自己受到了陈翊言的保护,经常从家里带一些糖果给陈翊言吃。陈翊言不爱吃甜食,带了之后每回都放在衣兜里留给覃松雪,对他说是幼儿园老师发的。覃松雪不疑有他,儿子的一番心意,就算巧克力化了也吃得开心。

    等覃松雪赶到幼儿园的时候,还有小朋友红着眼睛在哭,覃松雪问陈翊言怎么回事儿,陈翊言指着哭的那个孩子说:“这小子耍流氓。”

    哭的孩子反驳道:“你才流氓!”

    陈翊言怒道:“你不流氓你亲高祁干什么!”

    覃松雪看向高祁。

    高祁躲在陈翊言后面伸出小指头,指着那个孩子道:“他一直追着亲我,我不让他亲他就要打我,言言哥哥帮我打他……”

    覃松雪:“……”

    老师问那个孩子:“你干嘛要亲人家?”

    那个孩子支支吾吾道:“高祁长得像、像昨天电视里面放的那个小、小豌豆,我跟余欢玩游戏赢、赢了,谁赢了谁就能去亲小、小豌豆……”

    覃松雪:“……”

    覃松雪知道那个少儿节目,小豌豆就是里面的儿童演员,长得特别可爱,也是剪了一个这么个发型。覃松雪对这帮孩子无语,看了看时间快要五点了,于是对老师道:“老师,这事儿我还真不想教育我们家孩子,我们家孩子没做错事情。第一呢,你没有叫对方家长来,说明我们家孩子下手不重,所以他懂得分寸。第二呢,他是出于保护他人的目的才打架的,如果不是这个小朋友欺负高祁,我们家孩子也不会跟他动手的是吧?快要放学了,我先带孩子回家,如果有事儿直接给我或者是给他爸打电话,高祁我也接走了。”

    出了幼儿园后,陈翊言对覃松雪道:“爸爸,你今天真帅!”

    覃松雪摸他的头:“那我平时不帅吗?”

    陈翊言:“也帅,不过没今天帅,你今天是最帅的。”

    覃松雪亲他一口:“宝贝儿你真会说话。”

    高祁拉住覃松雪的衣角:“覃叔叔……我想和言言哥哥一起吃饭。”

    覃松雪:“好啊,我给你爸打个电话。”

    至此,覃松雪明白他儿子是十分有正义感的。

    到了陈翊言五岁多,他终于不喊陈恪之妈妈了,而是直呼其名,覃松雪不在家的时候,动不动就喊:“陈恪之,我饿了,我要吃糊糊!”

    陈恪之一边把米粉糊糊拿出来,一边骂他:“说了让你叫我爸!你几岁了还要吃糊糊,当你还小是吧?”

    陈翊言不甘示弱道:“我今年年底就满六岁了!还说你是我爸爸呢,你连我几岁都不知道,你怎么当我爸爸的?”

    陈恪之:“……”

    陈恪之把糊糊倒进陈翊言的小碗里,递给他:“自己泡。”

    陈翊言不接:“等我爸爸回来我告诉他不肯让我吃饭,故意让我肚子饿。”

    陈恪之蹲□,好声好气对陈翊言道:“陈翊言。”

    陈翊言:“干嘛?”

    陈恪之:“你到底是不是我儿子啊?”

    陈翊言:“我是不是你儿子你还要问我,你自己不知道吗?”

    陈恪之:“……”

    陈恪之把小碗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对陈翊言道:“别以为我不敢揍你啊。”

    陈翊言指着自己的脸:“你打,我去告状说我让你给我吃糊糊你不肯,然后你还打我。”

    陈恪之:“……”

    陈恪之咬牙切齿道:“你不是我儿子,你就是故意来整我的!”

    陈翊言哼了一声:“谁让你老欺负我妈妈!”

    陈恪之:“……”

    陈恪之:“你说什么?”

    陈翊言淡定的表情和陈恪之如出一辙:“我知道你不是我妈妈,你提供的不是干细胞是精子,所以你是我爸爸不是我妈妈。”

    陈恪之打量他儿子几遍,跟看怪物似的:“你从哪儿知道的这些?”

    陈翊言:“你电脑里都写了,我看见了,我还告诉高祁那小傻帽了呢。”

    陈恪之怀疑地看着他儿子:“你以前是故意那么喊我的?”

    陈翊言看着陈恪之不说话。

    陈恪之:“你行!”

    覃松雪参加完笔会回来,刚开门就听到陈恪之在咆哮:“这日子没法过了,覃松雪你赶紧把你儿子扔爸妈那去!”

    覃松雪看陈翊言,用眼神问他怎么回事。

    陈翊言不慌不忙道:“我今天让陈恪之给我泡米糊糊,他不肯,他还想打我,我说我要向你告状,他就吼我,我跟他说你再吼我我就让爸爸拿拖把打你,你看他现在还在吼。”

    陈翊言说完跑向覃松雪,把他的大腿抱着:“爸爸我可想你了……”

    覃松雪顺手将陈翊言抱起来:“宝贝儿现在还饿吗?”

    陈翊言:“我要吃糊糊。”

    覃松雪:“爸爸给你泡好不好?”

    陈翊言:“不,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我还要自己洗碗。”

    覃松雪亲了他一口:“真乖!”

    陈恪之:“……”

    陈恪之:“你也不管管他!你知道他把家里的拖把叫成什么吗?”

    覃松雪抱着陈翊言笑道:“宝贝儿你喊它什么啊?”

    陈翊言道:“温柔贤良棍!”

    覃松雪夸道:“好名字!”

    陈恪之:“……”

    那天晚上陈恪之极为认真地考虑一下离家出走的事儿。

    “我从没想过咱们俩也能有孩子。”陈翊言上了小学之后家里一下子清静了下来,陈恪之在家里陪覃松雪,覃松雪对陈恪之说道。

    陈恪之:“小时候我跟你说,长大了咱们俩就结婚,现在咱们真结了。”

    覃松雪:“诶,我听易叔说有风声要通过同性婚姻的法律了,要不咱们去领个证?”

    陈恪之:“行啊,等出台了咱们第一个去领。”

    作者有话要说:【解释一下,因为某种原因,很多东西不能写得太细了,知道那个意思就好啦(可以参考罗斯柴尔德家族,虽然陈家不可能做到那个地步,但陈恪之的想法就是从这一方面入手,步步为营,将来陈翊言还可以接他的班,钱权两样东西相辅相成,和陈铭那一支一起发展)。总之,陈恪之并没有放弃自己的梦想与责任,只是带了些许遗憾换了一种方式继续实现而已,他绝对不是为了爱情就放弃自己前途的人。这条路对他来说更为艰难,因为他可以算是他们家第一个进军此领域的人,得由他一个人走下去。

    以后如果有机会,也不那么敏1感了,大概会写一篇关于金融方面的文,涉及私募控盘一类的,以做局与权斗为主(好像没见过这种类型的文),到时候会有陈恪之来客串,哈哈。】

    一天比一天粗长,窝是总攻勺 ̄へ ̄!

    那个拖把梗是这样的,陈恪之出柜的时候不是被陈父用拖把揍得半死么,所以陈恪之看到拖把……哈哈哈哈温柔贤良棍!谢谢面瘫大大想出来的梗啊,好棒!

    第130章 番外三

    我叫窦绾,一个非常普通的女孩儿,已经大学毕业。与很多人一样,我选的专业并非是自己最想学的那一个,我喜欢的是画画与文学创作,这导致了后来对自己的工作也不满意,所以只在公司干了一年会计便辞了职。随即决定去学习画画,干自己喜欢的事情――当一名画家。

    于是我用自己存下来的积蓄报名参加了培训班。招生简章上面,老师的名字看上去十分有涵养,覃松雪,我很自然地想到了松雪道人赵子昂。名字后面写了他的资历,我很清楚他每一个头衔的含金量――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西泠印社会员,n城青年书法家协会主席,n城画协理事。全都是官方认证,没有一点水分在里面。

    最重要的是他收费不贵,并且招的学生比较少。再三权衡之下我报了这个班,开始学习中国画。

    我查完地图发现,老师的画室比较偏僻,在n城的一个景区内,坐地铁还得转公交车,从我家到那里得用将近一个半小时的时间。为了这个我专门打电话咨询了老师。

    电话那头的声音也显得非常年轻,而且说话的声音不大,听上去像同龄人一样,这让我一下子就放松下来。

    老师说没有关系,他带的学生不是很多,不是统一教学,而且每天只学五个小时,下午花的时间要长一些,得三个小时,只要在上午九点钟以前赶到就来得及,还详细说了他们那边的治安情况。

    我说今天下午过去看看,老师说好,他一整天都在画室,如果找不到地方,直接打他电话。

    中午我匆匆吃过饭便赶往画室去了,那条路我从来没有走过,一直按照手机上的gps前进,快要到的时候,一大片绿色印入眼帘,像进入了森林公园一样。我继续向着前方走去,随即就看到了一幢三层的类似艺术馆的别墅,外面装修得十分简易古朴。

    我拨通了老师的电话,老师马上就接了,并且说他已经在阳台上看到了我。

    我抬起头,发现确实有一个人站在那儿,于是挥了挥手。

    大约他一直在等着我吧。

    老师的房子附近非常安静,外面有些许虫鸣,我敲了门,老师开了门之后,我觉得有些诧异。

    招生简介上面并没有印老师的照片,而我也未曾用搜索引擎搜索过,所以当我眼前出现一位气质与长相都十分出众的画家,我不得不惊讶――我本以为他只是年纪上出众而已,毕竟在中国画这个领域,极少有人如其画的存在。

    我立马自我介绍,说我叫窦绾,是要来学习的学生。他说我知道,快进来吧,随便看看,如果今天就想动笔画画他随时能教。

    “不用换鞋。”老师笑起来比他没有表情时更加好看。

    我的脸莫名红了一下。

    我一进去,一股清香扑面而来,极淡却令人无法忽视,环顾之下,发现角落里有一个正在冒烟的香炉。

    屋内装修和外面差不多,但大约是因为有很多书画作品挂在墙上,所以简洁中透着一股贵气。

    “老师,这都是你的作品吗?”我问道。

    这些作品境界极高,墨法非常厉害,并且线的质量也极高。

    老师道:“你看的这三张是我的,其他的是张老的作品。”

    我震惊于老师的师承与他的水平。

    不论是书法还是画作,老师的作品都带有温润的感觉,与他的人一样,像涓涓细流一样静静地在流淌。

    客厅有一个比较大的水缸,让我感到奇怪的是里面没有鱼,只有一只巴掌大的乌龟,懒洋洋的一动也不动。

    没等我看完,一个小孩儿的声音从楼上飘下来。

    “爸爸,高祁说他要过来玩儿。”

    老师问他:“那他还说什么了吗?”

    小孩儿在楼梯那儿探出个头,约莫七八岁的样子,长得和老师很像,回答说:“他说他跟高叔叔一起过来,下午在咱们家吃饭。”

    我望向老师,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上有一枚戒指。

    原来老师已经结婚了。

    但是老师看上去也就三十岁出头的年纪,孩子却已经这种年纪,我不确定是他结婚早还是显年轻。

    小孩儿接着说:“爸爸,陈恪之也让我告诉你他今天过来找你。”

    老师的表情似乎有点无奈:“好的,知道了。”

    随后老师带着我去了画室。

    画室里有学生在练习,我随意看了看,他们的水平参差不齐,年龄差距也很大。老师走过去接过其中一名学生的笔:“你这样处理得不对,你得让后面的石头颜色深一点,把前面的石头给挤出来。”

    老师沾了几次墨,在一旁的纸巾上面把水吸走了一点,开始教学生怎样去处理山水画中的阴影问题。

    老师作画相当快,两三分钟就把那幅山水给渲染完了,层次感一下子分明起来。我看着时间还早,于是对老师道:“老师,要不今天我就开始练吧。”

    老师点头道:“行……”

    我说:“老师,你这儿有画具吧,我担心我的毛笔和纸不好……”

    老师说:“嗯,我这里有现成的,价格和外面文具店的一样,放在这里方便一些……这边位置太偏了,东西带来带去的不方便。毛笔一支二十,毛边纸一刀十三。”

    我拿出五十块钱给老师,却被刚刚那个小孩儿给打断了。

    “大姐姐你跟我过来吧,我去给你拿。”

    我正想逗逗这孩子,却见老师摸了摸小孩儿的头:“嗯,你去跟他拿吧,他知道东西放在哪里。”

    这么小的孩子能做好事情?我有点儿怀疑。

    可是到了囤放宣纸和笔的那个小房间之后,小孩儿对我说:“我爸爸经常忘记找钱,你别给他,陈恪之让我帮他保管。”

    我不知道陈恪之是谁,大约是他们这个家庭的大家长吧?

    对于小孩子的装深沉我总觉得特别违和,同时也有点萌,于是我把五十块钱递给他。小孩儿很快找了我钱,然后用小毛笔在一刀毛边纸上面写了我的名字:“大姐姐,这是你的。”

    让我惊讶的是,这个孩子的字居然写得不错,并且钱的数额也是正确的。

    后来老师询问我了基本的绘画知识,还问了我之前学的哪一类,交谈中可以看出老师是个非常有水平的人。

    下午快要吃饭的时候画室变得很安静,学生差不多都走光了,只留下我一个人继续在练习基本功。

    忽然我听到另一个小孩儿的声音,这个孩子听上去没有之前那个孩子那样有自信,声线也较为软糯。

    “言言哥哥,我来找你啦。”小朋友跑到画室门口看了看,发现他不在,又把小脑袋缩了回去。短短的一秒之内我看不清他的脸,这应该是那个叫高祁的孩子。

    接下来又出现了另一个人的声音,应该是这个小朋友的爸爸,他和老师正低声说着话,传到画室来只有模糊的声音,听不清内容。

    我的练习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于是我去客厅找老师让他点评。

    和老师交谈的男人也是一身的书卷气,但没有老师的气质来得地道,像是特地打扮过的一样。

    男人对着我点头示意,我也对他回以微笑。

    这时大门又被打开了,进来一个着装正式的高大男人,戴着眼镜,长相帅气,浑身上下透出一股精英范。

    老师对他说:“今天穿成这样,又开会了?”

    男人道:“啊,下午有个会……你又收了新学生?”

    老师笑道:“嗯,今天刚来的。”

    男人对我笑了笑,又转头对老师还有另一个人道:“还没吃饭吧?我去做。”

    两个小朋友从楼上走下来,老师的儿子说:“爸,高祁要吃小汤包。”

    让我惊讶的是这次回答的居然是穿西装的男人:“好,我去蒸。”

    我不禁又看向老师的儿子还有这个男人,来回打量了一番,发现这孩子比起老师来说,长得更像他。

    男人说完话便走了,我没有来得及去看他手上戴的戒指,但我感觉事情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这到底是谁的孩子?

    涉及到老师的家事,这种事情我不好过问,但却无法停止心中的惊涛骇浪。

    老师看起来没有在意这些,仿佛这样的对话再正常不过,他对我道:“要不要一起留下吃个饭?我哥手艺还凑合,希望你不要嫌弃。”

    我早已没有和父母同住,面对老师的邀请一时有些犹疑。

    老师见我没回答,笑着说:“没关系的,经常有学生画画忘了时间,我们常在一起吃饭。”

    盛情难却,所以尽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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