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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表妹之类的也可以的,是吧?”
夏溪没见过上赶着进宫的。她以为这人是想做妃子,也就没有多问。可是进宫以后,这人对此似乎并不上心。有时上面会赏赐一些饰品,她看都不看地把东西丢进匣子里。
“贺行,你以后想做什么啊?”
贺行默默不语。
接着在第二天,来了一个奇怪的公公。他举着一个梨,问谁能不碰这个梨,但是又能把它的皮给削干净。
这怎么可能办得到?
然而就在这时,那梨的皮自行脱落了下来。公公一眼便看到了站在后面的,眉眼间有些阴沉的贺行。
贺行放下手,向公公施礼。
回来以后夏溪才知道,那是在选“裁衣”的人。
夏溪清楚“裁衣”的苦处,为此提心吊胆,还想过帮贺行通融关系,让她回来。可是等她辛辛苦苦地跑去见贺行后,贺行却笑道:
“你不是问过我我以后想做什么吗?”
“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裁衣。”
一个月后,新即位的皇帝大赦天下,遍赏宫中。夏溪端着一盘子的佳肴去找贺行,找了半天也没有找见。
最后,夏溪在某个屋顶上看见了贺行。
“你看,今夜有烟火,很好看。”贺行动也不动地望着天空。
夏溪掰下来一根鸡腿,点点头。
“我还看见了一只很大的鸟。我曾经见过它的,半年前,我托它帮我送一封信出去。”
“因为这封信,我要在这深宫里一年一年地等下去。”
夏溪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但看出了她眼里的忧伤。
因为一封信,所以要在这深宫里一年一年地等下去?
贺行的眼睛里隐隐地有着泪水。
半年前,那封信送出去的时候,天上似乎也有这样的烟火。
☆、终
贺行再次准备给那位公主写信时,师父忽然说:
“不用写了,她要启程了。”
“去哪里?”
“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方川编了半天,最后告诉她:“你知道的吧,南华国打来打去的。那位公主要被送来和亲。”
贺行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难怪师父说那位公主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而且没有人和她说话。在皇宫里的话,当然没有人和她好好地说话。
这时师父又道:“贺行,从今天起,我要教你另一样本事。”
贺行在这个时候才知道三王爷与师父之间的事。听说三王爷曾送信过来,贺行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谋反的事,谁想掺和进去。
而另一边,三王爷的脸色很难看。
他知道方川的异能,故而才会请了别的有异能的人帮忙,用这样的法子去送信。方川不可能看不见,可是,这么长时间了,方川根本没有给任何回音。
想要装瞎混过去吗?未免有些太蠢了。
身边的谋士倒是不太在意方川,他们谨慎地问道:“王爷,什么时候......”
“七日后。”
说罢,三王爷又加了一句:“让那些忠臣们有次名垂千古的机会吧。”
七日后,都城里遍布尸体。不是百姓的,而是臣子的。那些护着皇帝的忠臣们被一一杀害,而且是被找了各种借口后杀掉的。
那一夜,都城里火光冲天。这是有人在烧那些忠臣们的宅邸。
贺行在家里忐忑不安地等着,等着白天时出去上朝的方川回来。可是整整一天了,方川还没有回来。
贺行试图劝自己,说师父一定又是在晚上时出去做事了,但这根本不管用。
师父她,师父她到底怎么了?
想要杀掉方川的话,是要费点力气的。毕竟她不是人类,更像是妖。
得用刀子慢慢地割,而且要加上最为狠毒的符咒。怎么对付那些极为凶恶的妖的,就怎么对付方川。
方川没有说任何的话,她跪在朝堂上,面无表情。
其实死亡这种事......不是很怕的。活了这么久以后,也有厌烦的感觉。
当初不愿意帮三王爷,只是因为自己的父皇就是被奸臣所害。虽然她的父皇也好不到哪里去,对她也不好,但是对这种事她还是很反对的。
在临死之前,她忽然又想起了甜酒的味道。
她发现她还是害怕着的。她希望他们只杀掉她一个人,不要连累到贺行。
所以,在那只鸟试图救下她时,她看着早已为各种妖物布下的阵,命令它回去。
你得让我的徒弟活下去,而不是白白地和我一起死。
那徒弟这时已经开始绝望。贺行知道方川不会回来了,永远。
府里的仆人正在逃命,四散奔逃,贺行却变得冷静起来。她慢慢地走向书房,摊开信纸,写信。
她听见了大鸟拍打着翅膀的声音。四岁时,她听过这声音。
“拜托你了,把这封信交给那位公主吧。你跟着方川这么久,你知道她在哪里的,不是吗?”
那只鸟仍旧盘旋着,想要把贺行带走。
但是贺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她刚一走出去,那些抄家的人就冲进了府里。
大鸟悲鸣一声,终于飞上了天。
都城里一片混乱,百姓们大都躲在家里,而被杀害的臣子的家人们则在街上茫然地奔跑。
贺行觉得很冷,抬头一看才发现天上开始下雪。她想,出来时该带件衣服的,家里最暖和的.......好像就是师父的那件披风吧?
那件红色的披风曾经沾过雪花,像雪地里炽热明艳的火。
接下来该去哪里?出去吗?门已经被人锁上,因为屠杀还没有结束。
那么只有宫中可去了,去宫中的话,要做什么?
“去等那位新嫁娘。”
现在。
贺行接受完惩罚以后养了几天身子,接着又得出去做事。夏溪惊喜地发现她开窍了,居然主动要求调到别处去。
只是最后给调到了新的娘娘那里。
夏溪顿时毛骨悚然。跑到那里去干什么?
贺行却看上去开心了不少,这两天带着笑意。
某天,烨远在宫里随便地写着字,写着写着,觉察到有人在往这里看。
贺行走过来,似乎是要帮她研墨。
但贺行的真正目的显然在于要看一看烨远写的字。在看完以后,她的脸上明显地流露出失望。
这几天以来,烨远一直有件想不通的事情——为什么这个人会帮她?
现如今她明白了一些,或许这宫女是把自己错认为别人了吧?
两天后,确定了宫里没有别的什么人后,烨远专门叫贺行来伺候自己。
贺行垂手侍立,一言不发。
“我今晚会死。现在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这里,”烨远指了指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