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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一顿,斜眼看着他,“等等……你的意思是,我、是、拖、拉、机?!”
“拖拉机”事件的后果很严重。
之后三个月,简瑶都不肯管简单案子了,并且还头一次动用“老板娘”的特权,不许其他组员管,必须让薄靳言亲临一线,体验一下他们这些平凡拖拉机的辛苦生活。
一般情况下,薄靳言都是家里和办公室里的无上主宰,但在简瑶“如果不体验,这三个月就不许你上我的床”的强势威胁下,这一次,他毫不犹豫地屈服了。
当然,这件事也有好处。那就是薄靳言终于以连续的、惊人的破案速度,彻底洗刷了近日来甚嚣尘上的“软饭王”名声。
所有人谈起他,都换了个说法。那就是——
那个一脸卒郁、疑似“妻管严”的暴躁神探。
八、故人记
李熏然在简瑶和薄靳言结婚七年后,也结婚了。
作为一个男人,还是一个优秀而英俊的型男,这时才结婚,实在是太晚了。但收到结婚请柬的人无一不为他感到欣喜。
简瑶就是其中的一个。
这晚,她趴在床上,咬着笔头,琢磨着送他什么结婚礼物好呢?
一旁的薄靳言微微一笑,“能得到我欣赏的男人不多。送—份厚礼吧。”
简瑶开心地点头,想了想说:“要不,比照着傅子遇结婚时的礼物分量送?”
薄靳言怪异地看她一眼,“我又不欣赏傅子遇。给李熏然当然要再送重一点!”
简瑶说:“……好的。”
傅子遇老妈子,你在你奉献了所有青春去照料的这个男人心中,地位这么低,你知道吗?
婚礼就在他们的老家潼市举行。
彼时李熏然的级别已是副局,虽他刻意低调,但来的宾客依然很多。简瑶和薄靳言也是全家出动,简母、妹妹简萱,还有儿子薄简、女儿薄瑶,悉数到场。
刚进露天花园会场,隔着攒动的人群,就看到李熏然一身白西装,新娘一身洁白婚纱,十分漂亮而登对地站在宾客当中,脸上全是幸福的笑。
薄靳言和简瑶等人远远看着李熏然,都笑了。彼时才五岁的簿简,看到远处这位英俊的叔叔,轻轻地“咦”了一声。
李熏然很快看到他们,立马转头对新娘低语了一句,然后快步迎了上来。
近乎亲人般的老友见面,自然异常亲切。简瑶挽着薄靳言的手臂,朝李熏然莞尔一笑。简母虽笑容满面,眼圈却红了,说:“恭喜你,熏然.终于成家立业。你简叔叔在天有灵,也会替你高兴!”
简萱直接上前,笑嘻嘻地拉着牵熏然的胳膊,“熏然哥,嫂子好漂亮,你可真是艳福不浅!这么久才结婚,原来是要等最好的啊!’
大伙儿全笑了,李熏然也笑,笑容俊朗得如同头顶的阳光。他摸摸简萱的头,“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会讲话呢!回头让你嫂子给你封个大红包。”
简瑶看简萱一眼,心中只余喟叹。待大伙儿转身入席时,她轻轻捏了捏简萱的胳膊。
简萱轻声说:“姐,我没事,我真的替熏然哥哥高兴。”
简瑶点点头。
这样就好。
婚礼毫无疑问是忙碌而辛苦的。到了晚上,宾客终于散去,简母和简萤也回去了,只剩李熏然在公安局的一些铁哥们儿和简瑶一家。这些最亲近的人去了李熏然的新房里,闲聊、喝茶、吃喜糖兼闹洞房。
简瑶在客厅里跟朋友们聊了一会儿,就走到阳台上去透透气。刚站了一会儿,有人也走过来了。
是李熏然。
他已脱掉了新郎装,换上了家常衣服,依旧英俊醒目得一塌糊涂。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
“嫂子真的很漂亮很贤惠呢!”她赞道。
李薰然点了根烟夹在指间,淡笑,“不贤惠我能娶么?不过,别看她在你们面前表现得这么淑女,其实也喜欢跟我使小性子,头疼得要命。”
简瑶也笑了,下意识地往隔着一道玻璃门正在客厅里招待诸人的女主人望去。
女主人叫刘佩颖,比李熏然小五岁,也到了待嫁的年龄。据说两人是相亲认识的,刘佩颖家里也是市直机关的,她自己则是商业局的公务员,工作稳定清闲,性子温婉大方。两人认识五个月后就结婚了。
简瑶收回目光,跟李熏然一起看着远处的星光和楼宇,“熏然,祝你幸福。”
李熏然静默一瞬,掐熄了手里的烟,抬头淡笑望着她,“换个祝福。”
简瑶说:“为什么?”
“和她结婚,我的确已经很幸福了。”他说,“你得祝福个别的,譬如早生贵予,步步高升,都行。看看你那两个宝贝,知不知道你嫂子羡慕得不行啊!”
简瑶被他逗乐了,“好好好,祝你早生贵子,生一个足球队!”
“去,你哥我现在好歹位高权重,超生会被开除的。祝我生个像薄简那么聪明漂亮的儿子,我和你嫂子就知足了!”
两人边笑边说,过了一会儿,刘佩颖也出来了,挽着李熏然的胳膊.三个人聊得很尽兴。
而客厅内……
众刑警们正在抽烟打牌,热闹非常。薄瑶虽然年纪小,却似乎遗传了过世的刑警外公的特性,最爱打牌,也在凑趣。
薄靳言和薄简这对父子,无疑是从头到尾都最不合群,并且也没有耐心搭理普通人的。一大一小两人坐在窗边的沙发上,一起望着阳台上的简瑶。
长久的沉默后,薄简先开口,“那个男人,在骗妈妈。”
薄靳言抬眸看着他。
薄简又说:“他的微表情告诉我,他的心情其实很平静,并没有他说的那么幸福激动。”他转头看着薄靳言,“这是不是意味着,今天的婚礼并不让他幸福?我是否应该告诉妈妈,这个人说谎了?”
薄靳言神色不变,再次抬头看着门外的三个人,淡淡地开口,“你以为只有你有眼睛?他的微表情我也看到了。”
薄简瞥他一眼,“那我们还等什么?你说过,我们任何人,永远不能欺骗妈妈。”
薄靳言静默片刻,脸上却换上十分鄙夷的表情,“你已经五岁了,应该长出一点情商了。有一种叫作善意的谎言,懂不懂?”
薄简说:“……不懂。”
薄靳言说:“不懂就闭嘴。”他看向简瑶,目光却变得柔和而骄傲,“记住,不是每个人,都像你父亲这么幸运,我唯一最爱的女人,也深爱着我。据民间舆论反映,很多男人在最后不是跟自己这辈子最爱的女人结婚,也不是跟最爱自己的女人结婚,而是跟一个‘合适’的人结婚。多么可悲!’
薄简完全听懵了,紧皱眉头努力消化中……
薄靳言也没了耐性,淡淡地对这次父子关于“爱情观”的谈话做了总结,“总之